第115章“毒”孩子
“小伙子，你放的屁有毒！”老东西躺在地上看着我说，“你是个毒孩子！”
“放屁哪里有中毒的？”我说，“只是味儿重。”
“何只是味儿重，确实有毒，我们都吐白沫了，你娃儿肚子里有巨毒——没有良心和善良。”
老东西忽然捂住肚子，哎哟连天叫起来：
“痛死我了，肚子痛死我了----。”
老人叫喊，我就慌神，完全没主见了。
万一周围的人一边倒，不站我这边，岂不长坏人气势了？
我又开始怨天怨地：“我刚才怎么不跑呢？为什么要当好人？”
于是赶紧安慰老东西说，“你再坚持一下，医院马上就来人了。”
这时候，身后年轻女人苏醒过来了。她一边挣扎着往起爬，一边哭道：
“老头子，你没有事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整？来人啊，救命啊！”
年轻女人一边喊一边匍匐往前，宛如受惊吓的水蛇。
我见年轻女子爬过来有诈，就站起来走到一边，远远地看着她和老头儿躺在一起。
她抱住他的手问道，“老头子，你没事吧------？”
老东西把女人的头抱在怀里，“我现在是麻木的，不知道哪里痛。只是觉得肋骨没有了，坐不起来。”
然后轻声说道，“那家伙胆小如鼠，又没眼力劲，你卯起劲再喊几嗓子，他又要跪着求我们了。”
我不是胆小，而是善良，更不是毒孩子。因为冯玉耳老师教我的善良根深蒂固了。
他们说完话，老东西像得瘫病一样，抱住年轻女人的手里没有力气了。
就仰过去，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那年轻女人扑上去，抓住他的身体，哭得昏天黑地。
老东西脚手一伸，宛如僵尸。
那年轻女人趴在他身上连喊带嚎，十分凄惨。
“老头子，老头子-----，你丢下我就走啊？那我咋整---？来人啊，救命啊，打死人了。”
这分明是讹人嘛！
我害怕了，急了，要捂住年轻女人的嘴不许她乱喊。
“你哭什么哭？他那老玩意儿都萎缩了，你抱着他图个啥？”
就在此刻，我无声无息地又放了一个狗屁，属于闷屁。
俗话说得好，响屁不臭，臭屁不响。闷狗屁虽说不响，但是威力很足。
屁息顺着裤腿流出，围观的人四散奔跑。
闷屁快速钻进年轻女人的鼻孔里，在血液里翻滚，撕扯，疼得她浑身冒汗，抱头倒地。
倒在地上就没再动，毒性之厉害无以言表。
老东西没听见年轻女人的叫声，身体就放松了，但没睁眼看，而是在心底暗想。
“这娘们真差劲。不该叫的时候瞎叫，该叫的时候又不给力，才叫几声就熄火了？”
老东西脸阴沉沉的，就睁开一条缝，极不满的转过头看，瞧见女人躺在地上没有动静，他心里慌了。
但是他没有动，在心里悔恨。
“没害到人，却把自己人害死了？”
他觉得把事情搞大了，在心底暗暗叫唤，“宝贝啊，你千万别有事，老头儿爱你------。”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爬起来，把女人抱在怀里摇晃道：
“凤英啊，凤英，你醒醒，你醒醒，老头儿爱你一万年-----。”
我无生的狗屁功宛如剧毒，虽不致死，但一时三刻也醒不过来。
哪怕老东西再有银两，也无法弥补一个女子心灵深处受到的毒害。
所以，他三两声唤不醒王凤英。他叫不醒王凤英，就抬头看我。
我在心里想：那些围观人都跑了，王凤英都趴下了，你这个老东西怎么没有事呢？你的免疫系统这么快就生成了？
老东西凶神恶煞地对我说道：
“你这个杀人不见刀出鞘的毒孩子，我非弄死你不可！”
我一直在心里想：你们是什么意思？老的装死不成，年轻的又上，老少轮番上阵讹人是不？老子又不是吓大的。既然是这样，我还理睬个球------。”
于是拔腿便走。
“你----，你----。”
老东西见我要走，急了，但又不舍得手里的女人，一时语无伦次。
于是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凤英，亲了亲她的额头，快速将她放在地上。
忽地站起来，整个人像变了一样，身体气肿了，十分魁梧，虽还是那么老，但满脸杀气腾腾，就来追我。
他刚转身，只听地上女人喊道，“老--头--子……。”
她像在说梦话一样，断断续续听不清。
老头子一个箭步回到女人跟前，跪在地上，将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
“我的宝贝，老头儿在哈，老头儿在你别怕-----。”
“老头子，”凤英微弱的气息流过他的耳朵，“你给我打听打听，那家伙放的是什么屁？为什么臭得人五脏六腑抽筋？”
“要得！”老东西说，“你在这儿躺一会儿，我去找他问个清楚，顺便帮你报仇。”
刚起身，老东西又想起什么，环顾四周没有人，他又蹲下来低声说道：
“如果有人来救你，你就说是冯家佣人把你打了----。”
凤英意会，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然后努力睁开眼，死也不忘嘱咐两句。
“我的男人，你老胳膊老腿的，跟年轻人斗拳脚，你是斗不过的，你一把年纪的人，要跟他斗智慧，斗志你就要赢，动武你就要输-----。”
还没说完，她头一歪，没了知觉，彻底被狗屁功击倒了。
贪恋女色的老头子就不再是老头子了，而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搞不好还带有功夫！
老东西不但行动敏捷，而且眼力聪慧。
在月光下，连我的狗腿功都追得上，他是不是有功夫？
走过长长的水牛区人工湖，我来到西岸码头，刚探到两匹牲口留下的气息，正要顺着味道追踪的时候，老东西双手抱在胸前，拦住去路：
“毒孩子，你在闻什么？”
“这声音好熟悉啊。”
但是我没敢立马抬眼看，因为我不信一个老人会这么快追上来。但事实出乎意料，站在我面前的就是那个老东西。
还带着浓浓的水牛区乡下口音，再次敲击我的耳膜。
“毒孩子，你趴在那儿闻啥子？”
既然他来了，我也不能一直低头不面对，再说我也没做错什么，于是抬起头，看着他，本想顶他一句，“问你妹呢！”
觉得不合适，自己要吃亏。
因为他满脸皱纹，一把年纪的人了，他的妹妹一定是个丑老太婆了，这个便宜不能占。
且不说不礼貌，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能做，如果做了，我和凤英又有什么两样？
因而说，“我闻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有关系也好，没有关系也罢，”老东西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道：
“你必须得告诉我你放的是什么屁？”
“你放的是什么屁我就放的什么屁。”
“你是毒孩子。”我逼近墨掉说，“你放的是毒-----。”
然后指着我的肚子，说，“你肚子里要是没有毒，就不会放毒气……。”
“你们就不会装死？”我打断他的话说，“还老夫少妻轮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