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周公解梦
天开亮，晨练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把那双鞋和那辆婴儿车恢复原位，争取做到没有动过的迹象，才转身离开。
却看见侧后方一片墨绿，好似天上垂下来的一面绿毡。我前走几步，才发现那是绿油油的爬山虎墙。
层层叠叠，齐齐整整，安安静静，一动不动，非常漂亮，让人感到非常舒服。
所以，我深深地记住这个地方了。
然后跑步回到一九五八号别墅里，已是早上六点半。
我在院子压腿，下腰，踢腿，打拳，练习农民功。
天大亮，才回到地下室沐浴更衣。
本想上楼帮燕门关做早餐的，由于一夜未合眼，坐在地铺上就睡着了。
燕门关敲门进来，喊道，“小田，起来吃早饭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得死死的。
燕门关心里犯嘀咕。她说，“这小子昨夜没有睡觉？又跑到玉耳房间里去了？不会受伤了吧？”
她的心缩紧了，于是又连叫两声，“小田，起来吃早饭了。”
我还是没有回话。
她就赶忙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圆桌上，快步走过来，伸手摸鼻息，摸脖子，一切正常，缩紧的心这才放松。
于是又推我的身体，叫道，“小田，小田，叫你怎么不答应呢？”
一夜未眠，回到温度适宜的地下室睡得沉啊。
宛如小死。
燕门关一开始以为我夜里摸到玉耳房间里去受伤了，后来想到白天拾掇院子，干体力劳动辛苦困乏，就坐在旁边看着我睡。
越看心里越喜欢着我，就舍不得动了，于是站起来上楼，又怕有什么意外，摇不醒喊不醒不应该啊。
于是伸手把我拉起来。
我这才有点意识，但未睁眼。
“姥姥……。”
“你哪来这么多瞌睡？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按时吃早饭才好。”
我是被迫拉起来的，就靠在燕门关身上，还是睁不开眼睛，嘴里央求道：
“姥姥，你再让我睡会儿好不好？等我睡醒了再吃饭。”
“你这孩子，睡觉比吃饭还重要吗？赶紧洗把脸，把饭吃了再睡你的觉，我要上楼收拾屋子。”
“姥姥。”
“嗯。”
“我刚才做了一个长梦。”
“梦见回家了？”
“不是。”
“梦见娶媳妇了？”
我努力睁开眼缝看了燕门关一眼。燕门关看着我笑，“我说中了？”
“没有！”
“那你梦见什么了？”
“梦见一个人掐我的脖子。”
“我摸你的脖子，但没有掐……。”
“不是说你。”
“掐住你脖子瞌睡就睡不醒了？”
我就把梦境说给燕门关听，让她帮我解梦。
梦境如下：
姥姥，梦里有个男人拉着我跳崖，我就使劲儿挣扎，说自己还没有活够，不想死。
我说你想跳悬崖轻生，为什么要拉上我？我又不是垫背的。
他一句话不说话，卯足劲儿拽我，非要跟他坠崖，直至弄死我为止。
我就跟他急了，脚蹬手抓，嘴咬，乱叫乱喊，急一身冷汗，可他就是不肯放手。
我就问我们有仇吗？
他没有说话。
又问我们有恨吗？
他没有说话。
我问他为什么不说话？如果我们无仇无恨，为什么要掐我的脖子？为什么拉我坠崖？
他说只想我死！
我说这就是理由吗？
他反问我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我说兄弟啊，我还没活够，还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你也不能死。
他说不想死可以，回一九五八号别墅里找姥姥，她知道原因。
我说你先放我回去，我问了再回来告诉你。
他不怕放我回去，他不怕我不回去，也不怕我不问姥姥，他说他随时可以抓我回去。
我就跑啊跑，跑到姥姥面前，拉住她的手。
姥姥问我要干什么？
我说有一个人要掐死我，要拉我跳悬崖，他叫我回来问你，你知道原因。
姥姥你说我抢他媳妇。
我说没有。
当我再问姥姥时，姥姥就不见了。我又赶回到那个人身边，他走过来掐住我的脖子问，你问清楚了吗？
我说姥姥说我抢你的女人了。
那个男子就问我该不该死？我说你的女人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认得，我上哪儿去抢她？
他说他白天出去工作，我就跟他的女人在一起。
我说没有的事。
他说我天天跟他的女人在一起。
我问是冯玉耳小姐吗？
他说我装疯卖傻，明知故问，破坏别人的婚姻，破坏别人的家庭就该死！
我说兄弟，你可以弄死我，但是你得让我死个明白。
他说你问啊！
我就问道：姥姥怎么知道我在抢你的女人？
讲到此，我抬起头看着燕门关说，“姥姥，他正要说的时候，你就把我拉起来吃饭了。”
讲完梦境，燕门关松开我的手站起来，退到一边看着我不说话。她以为我夜里摸到玉耳小姐房间里把脑子烧坏了，得怪病了，嘴里开始说胡话。
所以吓得脸色苍白，两手颤抖，在原地急得打转转。
“小田，你跟我说句实话，昨天晚上你爬玉耳的床没有？”
“没有！”
“你进她房间没有？”
“奶奶把钥匙拿走了。”
“你内部受伤了？”
燕门关退到门口，说，“小田，以前有一个小伙子跟你的情况一样。”
就在这时候，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冯玉耳三个字。像杨淑珍的声音，又像俊美男子的声音。
我赶紧站起来，朝燕门关走过去。
燕门关一边往电梯口走，一边回头看我阻止说，“小田，你不要跟上来。”
我站在门口时，燕门关就站在书房门口，我走到书房门口，燕门关就走到电梯口。
我见燕门关不肯让我靠近，就站在原地问，“姥姥，我是田墨掉，你怎么躲着我呢？”
燕门关发出两声冷哼，道，“你这个家伙，表面上看起来老老实实，其实不是什么好鸟。”
“姥姥，我给你讲梦，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梦？你讲的是梦吗？”
燕门关认为我转弯抹角告诉她，我已经跟玉耳小姐在一起了，把她睡了。
我已经走火入魔了，是一个变态狂了。
“姥姥，我真的做梦了。”
“你这小王八蛋哪里是做梦，而间接地告诉我你喜欢玉耳，你跟她好上了，要我接受你……。”
“姥姥，你怎么啦？”
“杨淑珍说得对，应该让冯华山赶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