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谁在珍惜你
杨淑珍多次鼓励冯华山背着燕门玉在外面找房女人,或者花钱抱养一个女子。
“华山,你们搞房地产老板,哪一个在外面没有几个女人?哪一个在外面没有秘密生下一男半女?”
冯华山不是没有按照杨淑珍的意思做,而是做了生不出来,他也急啊。
杨淑珍以为冯华山贪恋燕门玉是水牛市戏剧学院校花,是演员歌手,舍不得放弃她。
所以她又说,“华山,倘若东窗事发,燕门玉知趣识大体呢,就说是领养的,她要是蛮横不讲理,就给些钱让她走人。”
“妈,我按照你的指示做了,就是不见效果。”
“我看你就是放不下狐狸精。我不知道你成天在忙什么。搞房地产就是建房子,你有那么多房子,把外面那些能生孩子的女人接回来养起,我就不信冯家还断了香火。”
“妈,不瞒你说,我一直按照你老人家的意思在外面秘密操作,可就是不得行。”
“华山,你别灰心。古人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相信你可以。”
有病不深究病因,而是要转思想,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冯玉耳病入膏肓,杨淑珍对她不抱任何希望了,也没有感觉了,甚至希望她早些死,大家得到解脱。
所以,她很想知道冯玉耳是否死去,平时对连续剧也颇有研究,尤其爱看内斗剧本,把脑子看坏了。
她见燕门关叫不醒,摇不醒玉耳小姐,本打算直接用冰水泼在玉耳脸上的,因为电视剧里的场景总是在她脑海里出现。
可是玉耳在床上,又有燕门关和我在场,怕引起愤怒,才用淋湿的面巾包一包水敷在玉耳脸上。
是对审犯的一种文明手法。
冯玉耳开口叫嚷,她却认为自己是功臣,为了救她的命,才浇水的。
于是走上前,站在燕门关身后,看着冯玉耳。
“玉耳,你姥姥摇喊不醒你,我怕你就这样睡过去了,才出此下策------。”
燕门关回头看了一眼杨淑珍,然后将冯玉耳抱起来靠在床头上,握住她的手。
“玉耳啊,你骇死姥姥了。”
“咋地啦姥姥?”
“往回这个点你早该醒了,今儿个摇都摇不醒你。你吓死我们了------。”
说着,燕门关抹起泪水。
“你莫哭姥姥,”冯玉耳一面帮姥姥擦泪水,一面说道,“我可能是睡着了嘛。”
“你那是睡着了,跟死了一样,”杨淑珍接过来说道,“摇喊不醒,跟死了一样……。”
冯玉耳看了看杨淑珍,就打断她的话说,“所以你就用水浇我的头?奶奶,我又不是犯人。”
“我要不这样你能醒过来吗?”
“你们让我再睡一会儿嘛。睡好了,你们不叫我也会醒过来。”
“你姥姥动哭了。”
燕门关抚摸着玉耳小姐的额头。
“我摇喊你不醒,一着急就没忍住哭了-----。后来小田说你没有事,你奶奶才用水激你的头,虽然粗鲁些,她也是害怕,着急,怕出什么意外。”
“她巴不得我有事呢。”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遭罪受苦地照看着你,你却这样认为我?”杨淑珍指着玉耳小姐说,“不是我坚持罩着你,你早就死了。”
“亲家母,你还跟玉耳一般见识么?她是个病人。”
“哼!”
杨淑珍扭过脸,背对着他们,正好看见墙上血手印和地上的血滴,心里打了个寒颤,便转身问道:
“小伙子,你昨儿晚上不是睡在这屋里的吗,墙上血手印和地上的血滴是怎么回事-----?”
“你们别吵了。”
冯玉耳不知道杨淑珍说的血手印和地上的血滴,便冲着他们喊,“你们出去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你先别睡,”杨淑珍接过话来说道,“今儿个你是怎么了玉耳?小伙子,你把昨晚发生的事给我们说一说?”
杨淑珍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玉耳小姐看,身体一动不动。
由于她异样的眼神导致冯玉耳小姐格外紧张,还以为吃面的事情暴露了,她就看着我,暗示附耳过去。
我意会,便走上前,俯下身,把头伸过去,玉耳小姐低声问道,“你都告诉她们了?”
我摇着头,小声说道,“没有。”
“你们神神秘秘搞啥子鬼?”杨淑珍大声问道,“啥子话需要背着姥姥和我?”
冯玉耳抬头看看杨淑珍和燕门关笑了一下,其实那不是笑,就是张开嘴。
她说,“奶奶,姥姥,你们今早儿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我有什么不对头吗?”
“玉耳啊。”杨淑珍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道:
“你知道昨晚交夜之前,我们都没有听到你屋里有声音,准备上楼来看你,可是你是知道我们不敢来-----。”
燕门关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准备来的,就是怕-----。”
“那也不该在我头上浇水啊!”冯玉耳看着她们满脸委屈地说道,“我不是你们的花朵了。”
杨淑珍好强且声音又响,迅速抢过话来喋喋不休地说道:
“你这病忽好忽坏,阴晴不定的,我怕上来了,你突然犯起病来,会要了我和你姥姥的命,要是我们死了,你怎么办?”
燕门关也说,“就没有人疼你,爱你,照顾你了。所以夜里不管你屋里发生什么事,晚上八九点钟至第二天太阳升起这段时间里,我们是不敢进来的。”
“刚才我进来,看见你还没有睁眼睛,又是摇又是喊的,弄半天,还是不见你醒。”杨淑珍激动地说:
“你姥姥以为你丢下我们走了,为此大哭一场,后来小伙子说你好好的,还有脉搏和温度。说你太疲劳,睡得太沉太香,故而叫喊不醒。我心里急,才用冷毛巾缚你的脸,现在你给我说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玉耳小姐不知道查房的事,难道我也不知道吗?她们为什么要撒谎?
只听冯玉耳说道,“奶奶,姥姥,我哪里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呢?”
她眨了眨眼,又说,“我只记得睡到半夜的时候,就突然醒了,弄一身热汗,头发粘在脸上,把眼睛和嘴都盖住了,非常不舒服-----。”
说到此,冯玉耳小姐把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吓一跳,心想,“你这一身汗又不是我弄的,是那俊美男子干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幸好我半边黑脸半边白脸,两位女人才没有看出我紧张的心情。
只听玉耳小姐说,“我好难受,就打电话给墨掉,叫他进来给我倒水喝,帮我梳理头发,后来他还给我煮-----。”
“这个病女娃子自己要说漏嘴,”我在心里暗暗为她捏了一把汗,当她说出“煮”字时,就打断她的话抢过来说道:
“我就给她煮了一杯咖啡,也给我煮了一杯,我们二个人坐在床上一边吃,一边聊天说话。不一会儿天就亮了。”
“咖啡吃了更不易睡着啊。”
杨淑珍看着我问,“小伙子,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没有跟玉耳睡在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