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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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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甘草检查完后的结论是腹部柔软,无压痛感。

    几人重新落坐,妇人焦急询问:

    “大夫,可有定论?”

    “娘,我这病很奇怪,你让大夫好好想一想。”男子安抚他娘亲。

    郁芊的确需要点时间梳理头绪,她从未碰过此种异位排尿的病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她再次看向书生,说:

    “公子,我看你精神抑郁,神疲倦怠,是否有想不开的事?说来听听,或许跟你的病情有关。”

    书生长叹,犹豫再三,才把事情说出。

    他姓康,单名一个华,家住城郊,父亲早逝,母亲靠帮人浆洗衣裳供他读书。

    他和邻居小荷姑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人说好,等他高中状元,出人头地,便回来娶小荷。

    可谁知,数月前,小荷变心,移情富家公子。

    康华情志不舒,相思成疾,忧郁过度。

    “自那此后,我晚上便难以成眠,耳鸣眩晕,烦躁易怒,腰膝酸软,小解日渐困难……”

    康华再说不下去,面子里子都没了,他像一个无情无欲的行尸走肉。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

    郁芊想,康华应该是肝气不舒,影响肾脏,才导致膀胱通调不利。

    康华他娘不停抹泪,戚戚哀求: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还未成亲,要是废掉,康家就要绝后了。”

    等她说完,郁芊才对康华说:

    “你这不止是身体问题,还受到心理因素影响,一个变心的女子,不值得伤神,如此下去,荒废学业,你可对得起年迈的母亲?”

    康华思前想后,面有愧色,站起,揖礼:

    “姑娘的话如醍醐灌顶,康某受教。”

    郁芊呼气,她容易么?

    连心理病也要兼顾上了,感觉自己拉回一个因情伤,有机会成长为连环杀手或雨夜屠夫的人。

    “我先开五天药,五天后回来复诊。”

    “好、好、多谢姑娘,多少钱?我看够不够……”

    妇人掏出破旧的荷包,把里面的铜钱倒出来,只有五六十个。

    交完药费,只怕他们就没钱吃饭了吧?

    郁芊心想,反正覃老头总嚷着要赠医施药,那今天就日行一善吧。

    她柔声对老妇人说:

    “大娘,其实,我并无把握治好此病,只能是姑且试试,这样好不好?这次不收分文,如果康公子有好转,下次再收。”

    康华母子千恩万谢,郁芊提笔开药方,不忘交代:

    “羚羊骨要先煎,再加水……”

    覃甘草抓药的时候,郁芊无意问起:

    “康公子就读哪家书院?”

    “清风书院。”康华没有得意之色。

    郁芊却知道,清风书院乃是当世名大儒所办,院长清高骄傲,必须经过严格考核才会录取,不是有银子就能进。

    如此看来,眼前这康华,才华必定不错。

    她的目光转到康华手上,手指修长,骨节粗,手心有茧,说明他不是不干活、只读死书之人。

    心头一动,郁芊脱口而问:

    “康公子会写簪花小楷吗?”

    康华不由得一愣,呆呆回答:“会。”

    “你写几个字。”郁芊把笔和纸递给他。

    康华没问原因,坐下,摆正姿势,提笔。

    写好后,他把纸和笔递回给郁芊。

    康华的记性真不错,纸上写的,正是郁芊刚才写的药方,一字不漏。

    字体娴雅瘦洁,高逸清婉,似碎玉壶之冰。

    郁芊跟自己药方上像鸡爪扒粪的毛笔字相对比,感觉好丢脸。

    果然,没有对比,是没有伤害的。

    “不知康公子可愿意接抄字的活,赚点小银钱?”郁芊问道。

    “不要,会妨碍看书。”康母不愿意儿子辛苦。

    郁芊没理会,接着说:

    “是帮我家护肤品写使用说明,照抄就行。”

    “清芊护肤品铺子是你家的?”

    康华眼睛深处涌上一股敬佩,人家姑娘小小年纪,既会医术救人,还会做生意,

    反观自己一个大男人,家徒四壁,尽靠老娘一对粗糙的老手,他有什么资格为情作践,伤春悲秋?

    “华儿……”康母还想反对。

    康华已经想得很清楚:

    “姑娘,我接,多少都接。”

    郁芊有心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一把。

    现在那些护肤品使用说明,有时是楚母抄,有时是青桃几人一起抄,太累人。

    郁芊的定价是,一文钱抄十份使用说明,每份大概是一百字左右。

    价钱不高,但字不多,量大,康华一口答应。

    “明天我会送来这里,你有空过来拿就是,钱嘛,月结,如有需要,预支也可以。”郁芊爽快地说。

    拿了药,康华坚持要给钱:

    “姑娘帮得已经够多了,雪中送炭,康某铭记于心!”

    郁芊满意,施恩不望报,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

    下午,眼看快要日落西山,忙了大半天的郁芊准备回家。

    “覃大夫——覃大夫——救命啊!”

    一群人,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抬着一个竹担架,其上躺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

    老头的脸色苍白,神志不太清醒,时不时会打嗝。

    郁芊注意到他的嘴角和头发边有一些没擦干净的呕吐物,裤裆处,有血色水渍。

    老人好像有话想说,吃力地抬手,手指僵硬。

    情况不妙!

    郁芊撩起衣袖准备帮老者检查。

    “覃大夫呢?”一个老太婆怒吼,想必是老头的老伴。

    “我爹今天有事,不能看诊……”覃甘草答。

    “天天没事,怎么就今天有事!是病得起不了床么!”老太婆骂道。

    覃甘草气得想回骂,念在病人情况紧急,亲人心情不好,强忍。

    一个中年妇人推开郁芊,大喝:“你想干什么!”

    “我是大夫……”郁芊解释。

    另一个中年男子呵呵冷笑:

    “这年头,随便阿猫阿狗都能说自己是大夫吗?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就算是大夫,我爹也不让你治!”

    郁芊沉住气,不急不躁:

    “你们不要以貌取人,他的病情严重,不能再拖……”

    “我们走,别跟她废话~”

    一大群人,担架都没放下,呼啦啦又往外走。

    “我或许能治——”郁芊追在他们身后,高呼。

    中年妇人回身一推,骂:“滚开!”

    郁芊闪开,妇人手落空,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跟上。

    担架上掉落一个青色的果,郁芊走上前,捡起,若有所思。

    走回医馆,覃甘草这才骂出声:

    “不识好歹!楚姑娘你别管,这家人出了名是无赖,全家个个是极品,麻烦得很!”

    这样么?郁芊反而有点庆幸了。

    覃老头据说正昏睡,郁芊不想打扰他,回家去。

    回到村里时,大牛家的两只大鹅,像大爷一样,一扭一扭走在村路中间。

    听见马嘶声也不让路,继续慢悠悠地迈着那六亲不认、妖娆又嚣张的鬼步。

    它们甚至回头对马怒叫,像在说:春节已过,咱没成盘中餐,就是这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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