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把安槐摁进血池子里
“灿阳……”
npc还在殷勤的叫安槐,甚至有要过来跟安槐勾肩搭背的意思,但被白霁隔开了。
npc看着白霁虚虚一笑:“我记得清珩你跟灿阳当时没选一个学校,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俩关系还是这么好。”
祝清珩是白霁在这里的名字。
安槐笑意深深的看着他:“你想太多了,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差不多忘了你叫什么了,哪儿还记得那点儿小仇小怨的。”
npc一听他说早忘了,有点后悔自己又提了一遍,赶紧奉承的道:“您贵人多忘事,小的林恒给你赔礼道歉了。”
说着他还双手交握作了个揖,把自己姿态放的很低,看上去为人十分圆滑。
安槐像是被他取悦到,嗤了一声:“行吧,勉强让你一起住。”
424跟425是走廊最尽头的两个房间,门对着门,还没等他们做选择住哪一间,就看见424的门缝底下有白烟冒出来,隔着门都能闻到呛人的烧东西的味道。
安槐跟白霁对视了一眼,没有着急把门打开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林恒看着424的门牌号还没什么反应,但他没过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打着牙颤喊安槐:“咱、咱们不如换个房间吧,424听上去太不吉利了。”
安槐没理他,因为屋子里有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只是还没等他听清说的是什么,屋门猛地被打开了。
屋里的人没料到屋外有人,受了惊吓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正好踩在地上还没烧干净的纸堆里。
一时之间纸灰纷纷扬扬的飞了起来,在手电筒的光里格外阴森。
安槐看得清楚,纸是黄色的,烧给死人专用的那种。
烧纸的是个老头,看清他们后竖了眉毛,低声呵斥着:“既然来了怎么不敲门,站在门外多吓人啊!”
安槐努了努嘴:“大叔,您在屋子里烧死人纸可比我们吓人多了。”
大叔应该是这栋楼的宿管,手里拿着个手电筒,晃了他们四个一下。
安槐遮住眼睛,就听见他道:“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住哪儿不行非要住这个房间,大叔提前过来替你们烧烧纸,省的你们到时候被鬼魂缠身!”
孟十三接话道:“作为宿管不好好巡夜在这儿装神弄鬼,投诉电话多少,我要反应一下情况。”
大叔瞪了他一眼:“算我多管闲事!好心没好报,有你们哭的时候!”
然后恶狠狠的推开他们走了。
站在三人身后的林恒听了宿管大叔的话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哆嗦着嘴唇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咱们换个地方吧,424这个房间不吉利……”
安槐瞥了他一眼,林恒看上去很心虚,就像是这个屋子里真的有鬼且跟他有什么关系似的。
安槐一脚迈进了屋子里:“行啊,要换你自己去对面,我就住这间。”
白霁和孟十三也跟着他走了进屋,一时间屋子外就只剩下林恒一个人。
走廊的窗户没有关,过廊风吹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林恒看了眼对面没人的房间,咬咬牙进了屋。
幸亏大叔把干净的被褥都放进了柜子里,刚才烧纸并没有弄脏,只是简单扫一下地就可以住人。
宿舍结构很简单,就是四张上床下桌的床,一个独立的阳台用来洗漱,还有个厕所加浴室。
安槐选了左手边靠里的那张床,白霁选了他对头。
林恒犹豫着选着右边靠门的床,孟十三抱着被子上床开始铺东西。
白霁拿过他俩的东西上了床开始铺床褥,看上去有些贤惠。
安槐闲的很,把地扫干净又开了阳台的玻璃门通风散味儿。
收拾完,他拿着洗漱用品去了阳台打算刷牙洗脸。
拧开水龙头的之前,安槐还幻想着会不会出现喷血的场景。
毕竟宿管可是明确说了这个房间闹鬼,这种吓人的戏码不是闹鬼必备么。
只是一切都很正常,安槐刷完牙洗完脸刚准备出去,一阵阴风从背后吹来,砰得一声把门给吹死了。
来了来了!
闹鬼的感觉它来了!
像是刚才没有把水龙头拧紧,滴答滴答的水声响了起来。
安槐侧头正好对上镜子,镜子里是他精致无暇的脸蛋,安槐呲牙乐了一下,但镜子里他并没有。
安槐绷住脸乐不出来了。
这时镜子里的他则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脸,看上去毛骨悚然。
下一秒安槐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像是有人在操控着他的腿,安槐面对面站在了镜子前。
阴冷的寒意不停地从镜子里冒出来,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开始脱皮流血,血呼啦查的最后只剩下一个骷髅头。
血顺着镜子流了出来,聚集在洗脸池子里,血汪汪的一滩满足了安槐水龙头喷一池子血的愿望。
虽然形式不同,但结果一样。
紧接着镜子上浮现了一行血字。
——你逃不掉的。
安槐动了动嘴皮子,发现可以说话,于是极其无辜道:“我做了什么缺德事吗?为什么要逃?”
骷髅头里多了两个漆黑的眼珠,恶毒又怨怼的盯着安槐。
——你自己心里清楚!
镜子里的安槐像是被惹怒,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伸出一只手摁住安槐的脑袋就把他往血池子里摁。
安槐浑身不能动,脑袋又不是石头做的,被摁着一点点往下。
安槐觉得还能挣扎挣扎,开口又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清楚啊,你总得让我死的明白一点吧。”
镜子里的安槐听了他这话,反而加大了力气。
眼看着鼻尖距离血池子越来越近,最后已经蹭上了,安槐闭上了眼打算再想别的办法,这个时候阳台门被一脚踹开了。
白霁一把将安槐拉起,把他的脑袋护在自己胸膛。
声音哑涩又后怕:“想淹死自己吗?”
安槐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声随着胸腔的起伏穿进他的耳朵里。
“我看你是想闷死我。”安槐声音发闷。
白霁身上的衣服还有着洗衣液的味道,是安槐用惯了的薰衣草,香气并不浓郁,可此时却让他有些头脑晕乎。
白霁松开了手,但又捧住安槐的脑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安槐被他捏脸,被迫嘟起了嘴,红润润的唇瓣有些诱人。
白霁喉咙一滚,在确定他真的没事后松开了手,可视线却一直落在安槐的嘴巴上,他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