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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公子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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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这个人,好像睡着了!&34;

    说话的人正是中州青荡府的推勘官沈之维,只见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嘴巴半天都没合拢。

    天底下的神怪事情,他也看了不少,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大人,难道宋公子是中邪了,”差役赵小六不合时宜的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却遭到了沈之维的白眼。

    “子不语乱力怪神,神鬼之说,终究虚妄,岂是吾辈应该去探究的,

    你看,宋公子呼吸正常,神色祥和,面色红润,可是却已经熟睡了四天。”

    他又渡步走了几下,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竟是一排金针。

    只见沈之维单手运针如风,分别在宋彦秋的百会,人中,檀中,内关,合谷,涌泉等穴位插上了金针。

    赵小六看在一旁,心中暗叫精彩,沈大人出手之快,认穴之准,真是平生未见,若非此刻气氛凝重,这个马屁怎么都要拍一下,一番运针完毕,躺在床上的宋彦秋却毫无反应。

    沈之维沉思片刻,对着一旁那面目姣好,体态玲珑的女子说道,“你把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记得,不要错过每一个细节”

    那女子娉娉下拜,说,“禀告大人,小女子姓胡,名媚儿,本是边上的林木县人士,自小变卖到宋家做了使唤丫头。

    宋家的大娘自从嫁给了宋相公后,便看我不顺眼,将我赶出了家门,所幸宋相公感念奴婢从小服侍他,便背着他家大娘,给我寻了个落脚的地方,也算安顿了下来。”

    沈之维看了看胡媚儿的玲珑体态,自然知晓,所谓从小服侍,被大娘赶出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可是他并不在乎。

    堂堂一府推勘官,这等孬事和他有何关系,略显不耐烦,他问道,“我又没问你这等事情,你只告诉我出事前后的事情就好。”

    胡媚儿脸色红了下,说道:&34;那是大前天,按着日子宋相公这一天是不会过来的,可是他突然来了,他心情特别的好,吩咐我做几个小菜,说要在奴家这里晚饭留宿。

    我自然高兴,却嘲笑他不怕家里的大娘了?

    宋相公大笑道,再也不怕了,我们青梅竹马,凭什么要看那母夜叉的脸色,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窝囊下去。我自然高兴,相公又说,等到事成之后,别说那个母老虎,哪怕知州大人,恐怕也要对我刮目相看,他格外高兴,几乎忘乎所以。”

    沈之维皱眉说:“知州大人,他说知州大人?”、

    胡媚儿道:“是啊,别看宋相公年纪轻轻,可是他历来沉稳,我记得小时候读书的时候,连先生也夸赞他少年老成。

    自从接了宋员外的生意后,他更是稳重,可是他这天好像真的开心至极,奴婢从小就伺候宋相公,从未有见他如此开心”

    沈之维静静的想了想,说:“后来呢?”

    胡媚儿说:“用饭的时候他更高兴,一把搂住奴家,便要和奴家亲热,奴家拼命推开了他,好不容易才吃完了饭。”胡媚儿说到这里,脸色不由得又红了几分。

    沈之维看到心想,此女面目姣好,天生有媚骨,让人不自觉就心生绮念,宋家大娘如何是这小妮子的对手,他正了正心神,说,“你有没有发觉他有什么异常?”

    胡媚儿道:“奴家自幼便伺候宋相公,承蒙相公不弃,侍奉至今,所以相公平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奴婢敢说比这个世界任何人都熟悉。

    那天晚上,相公是格外高兴,而且是从所未有的高兴,而且,而且”

    胡媚儿咬了咬牙,说道:“相公少年时候曾有一段时间习武,尤擅刀术,他练刀的时候手臂上曾落下一道伤疤,他从来都引以为耻,所以哪怕大夏天,相公也从不穿小衣,可是,那天我突然发现,他手臂上的伤疤突然没有了,奴家也很惊奇,问了相公。”

    沈之维问道:“左臂还是右臂&34;

    胡媚儿说,:“是左臂。”

    沈之维使了个眼色,赵小六急忙撩开宋彦秋的左臂,只见白白的手臂上并无半点伤痕,胡媚儿用手比了比说:“本来这里应该有一条的,一直到这。”

    沈之维说:“难道说他不是宋彦秋?”

    胡媚儿说:“怎么可能,他就是相公。”

    沈之维道:“你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别人冒名顶替的,本官的意思,有一个长得很像很像的人,易容了,冒名顶替了。”

    胡媚儿说:“回禀大人,坊里流传的神异小说,奴家也曾看过,可是,可是终究不可能的,大人,非是小女子坚持,有些事情,旁人是不知道的,唯有奴家知道,他的的确确就是宋相公,可能他最近寻了什么好的药材,治好了臂膀上的伤疤,也未可知。”

    沈之维转念一想,也确实如此,说:“然后呢?“

    胡媚儿面带戚戚,说道,“第二天里,奴婢早早的起床,给相公做点他喜欢吃得早饭,相公睡得历来很轻,哪怕一点动静都会惊醒。

    万万没想到,奴家做好早饭,梳妆打扮,等了好一会儿,他依然睡着,奴家这才发觉了异常,叫唤了相公,可是他就他都保持着现在的样子,怎么也叫不醒,官老爷,你说这是怎么了呢?”

    沈之维伸手摸了摸宋彦秋的双手,又摸了摸他的双腿,深思片刻,说道:“你说你家相公练过刀术,他练了多久,练得如何?”

    胡媚儿道:“我家相公幼年时最大的理想是参军杀敌,千里封侯,所以老爷也给他请了棍棒师傅,他尤其喜欢刀,大概练了三年,后来老爷说练武强身健体足矣,便辞去了师傅,让相公专心读书经商。

    沈之维道:”那你可曾看到到他动过手。“

    胡媚儿道:“奴家从未见过相公和他人动手,事实上也并不需要,家中聘有护院武师,出门在外更有镖师在旁,宋相公实在没有和人动手的机会,不过她似乎想起来什么,犹豫的片刻,终于说:“不过奴家还记得,教相公刀术的师傅对相公赞不绝口,说他颇有天赋。”

    沈之维苦笑了一下,并不言语。

    胡媚儿吃惊地道:“那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这般模样,求官老爷能救相公。

    ……

    沈之维走出宅邸,此刻天色已经全黑,他有知府发的令牌,自不怕宵禁,和赵小六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沈之维长吁一口气,说道,小六,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赵小六手里提着灯笼,亦步亦趋地走在沈之维身前,为他照路,他说:“小人毫无头绪,只是从宋公子的气色而言,不应该是中毒,分明是得了什么怪病,不去请医师,却告进了衙门里,小人不明白为何押司大人如此重视,这么晚了还要派沈大人过来。”

    沈之维默默地走着,并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又问道,“关于宋彦秋会武这件事,你从前可曾知晓。”

    赵小六摇头道:“我从未听说过他练过武,这些年里也从未听说过他们欺负乡里的事情。大人,我看宋家相公皮肤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即便会个把招式,多半也是唬人用的。”

    沈之维长叹了一声,说道:“你可莫要小觑了这位宋彦秋,对了,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找秦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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