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风起辽阳
“石泉，你这是怎么了。”郭瑶穿着便衣心疼的看着躺在病床上满身是血的石泉，尽管心有准备，但当看到满身是血的石泉时还是不禁让郭瑶大吃一惊。辽阳是西北围京军区总部的边陲小镇，石泉让国安局（nsa)的同志给郭瑶打了电话，原本他也不确定郭瑶能否会来，毕竟人家身份高贵，但郭瑶还是来了。
“郭老师，你要再晚些来，什么冷冻式麻醉，我直接就变肉皮冻了！”血都快流干了，石泉还不忘打趣。
郭瑶顾不上说话，检查了石泉周身的刀伤，“怪不得三处刀伤，会出血不止呢，原来是三刃刀，这怎么可能！”郭瑶疑惑着自言自语说道。
“我都快成干尸了，你就别再这破案了，我叫你来是让你给我送终的吗？”石泉埋怨道。
“不行，我先给你渐冻式麻醉止痛收缩血管止血，然后带你回军区总医院。”郭瑶说道。
“不行，我得留在这，你给我配比冷冻麻醉剂量，我要假死掩人耳目。”石泉坚持道。
“石泉，你是不是疯了，你真以为你是猴子，冷冻式麻醉并没有临床医学会的许可。”郭瑶生气的说道。
“这两位是国安局的同志，你也知道国安局的战士那在古时候便是忠于国家的死士，我已经让他们封锁消息，外传说我死了……我让你秘密过来……”石泉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就带了两名便衣，是经验丰富的侦察兵……你到底要干嘛，你会死的你知道吗？”郭瑶担心的说道。
“你要再跟我这磨叽，我才会死的更快！你的麻醉方式能让我假死多长时间。”
“这是违反原则的。”郭瑶无奈道。
“我问你维持多长时间！”
“理想状态是二十四个小时，看你现在的状态顶多八个小时，但……”
“八个小时够了，听我安排……”
“石泉，你觉得你是谁，我会听你……”
“你如果不乐意，就给我滚出去！”正值关键时刻，石泉没性子跟她讲大义，忍不住斥责道。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死石泉！你去死吧，我才不管你呢！”说完郭瑶甩门而去。
石泉有气无力的咳嗽着，国安局的同志给他递水过来，“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告诉石承乾我躺着的那条小溪叫断水留，应该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咳咳，还有一个人，我觉得的非常可疑，她跟我说的和我调查的……”石泉交代着后事，这时郭瑶气呼呼的冲进来，委屈的站在墙角，可怜巴巴的说道：“你让我怎么做？”
石泉摸着额头看着委屈不服气的郭瑶叹道，“又捡了条命。”
………
石泉躺在冰冷的停尸房的台子上，石承乾一行人围在一边，石美手捂着泣不成声的嘴，虽然心有准备，但当石美看着石泉苍白的尸体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人心痛至极。石承乾还是拗不过石美把她带来了，瞿颖也在一旁，看起来很难过，她静静的看着石泉的尸体，一只手轻抚着石泉的伤口、心前区、颈动脉，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我是围京军区总队的法医，我叫郭瑶。”
“石泉的死因是什么？”石承乾老泪纵横的问道。
“死者身中三刀，左前臂一刀，应该是来不及避开左胸前致命一刀用前臂挡了一下；右手掌的刀痕，应该是攥握刀尖所致，至于臀部这一刀……”郭瑶欲言又止。
“这又是躲哪的。”瞿颖好奇的问道。
“躲……躲会阴部的。”郭瑶不好意思的说道。
“三刃刀，一刃破骨，双刃毙命，三刃放血，传说这是四大刺客之首盖聂弥留之际，为荆轲j击杀祖龙，设计的兵刃，共分天罡北斗十六式！”石承乾自言自语道。
“您是……”郭瑶好奇的问道。
“我以前也当过兵，全国九大兵团三十六路戍边师，我是西南边陲戍边师。参加过越趾反击战，在一次肉搏白刃战中，我们连队损失殆尽，突然杀出一支队伍手持这种匕首，技法娴熟，也就百十来人的队伍，手刃三千余敌，后来打听他们的番号，好像叫……”
“白虎团！”郭瑶脱口而出。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石承乾好奇的问道。
郭瑶沉默些许，解释道：“我哥在围京军部宣传部任职，围京军团下属四个师十六个团六十四个旅，一百零八个番号，青龙旅，白虎团，玄武营，朱雀连还有神秘的麒麟护卫队是这里面的佼佼者，不过每年全军比武，排名除了上述五个番号还会有所变动。”
“小姑娘年纪轻轻，知道的挺多啊。”石承乾职业病又犯了。
“我哥是搞宣传的嘛，这算什么，更详细的编制我都知道。”郭瑶装作傻傻的说道。
“这位姑娘，逝者已逝，我看你一直在哭，别伤了身子。”郭瑶看着一直在哭的石美，突然不自觉的心里也在痛，石美的每一声哽咽，都带动着郭瑶的泪腺，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这大概就是心灵感应吧！为了避免石承乾的怀疑，郭瑶安慰石美道。
“嗯，她是石泉的妹妹石美，他们兄妹情深，让你见笑了。”罗星瀚解释道。
“石泉，石美，是挺可惜的。”郭瑶叹息道。
“美美别伤心了，我们把石泉带回家吧。”石承乾安慰石美说道。
“嗯，这……不行”郭瑶紧张说道。
“为什么？”石美委屈的问道。
“石小姐，石泉的死，可能涉及到军部，军部需要介入调查，所以石泉可能还需要……”
“人都死了，你们就不能让他入土为安吗！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石美说着说着又情绪失控起来，带动着郭瑶都有些胸闷憋气。
“石小姐节哀……尸检的细节还需谨慎，军部介入案件应该很快就能侦破，你……也不想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吧。”郭瑶强忍着不适解释道。
“美美，也不差这几日，小罗扶美美和瞿颖先走，我有话对郭法医说。”石承乾劝道。
等罗星瀚扶着石美恋恋不舍的走出去，瞿颖回头看了一眼台子上的石泉，然后也推门出去了。“郭法医，石泉什么时候死的？”
“这个需要等具体的尸检报告？”郭瑶有些慌张。
“你是法医，你估计一下。”石承乾老谋深算的说道。
“我觉得……”郭瑶还没说完。
“这么说吧，他什么时候醒啊？”石承乾盯着郭瑶质问道。
“你……”
“小姑娘，我干刑警多年，见过的尸体应该比你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但你见过没有尸斑、眼不充血、唇不白，口不干的尸体吗？”石承乾老道的分析说。
……
郭瑶从总医院调来了血制品，将石泉秘密安置在一个病房，埋怨石泉：“以后这种事，你别找我，这个老兵问的我手心直冒汗。”一边说着，一边又觉得口无遮拦红着脸撇了一眼旁边的石承乾。
“你还说，我是冻着呢，但我耳朵还听得见，我怎么教你的，少说话，不行就假装接电话先走开，你倒好，人家战场上打过照面不知道番号，就你能，瞎插嘴，他是干嘛的，老狐狸！”石泉责怪着郭瑶，一边指着石承乾。
“小瘸子，我是老刑警，什么老狐狸！”石承乾解释道。
“石泉，你腿瘸了吗？”郭瑶紧张的问道。
“瘸了怎样？还把围京军团的编制也给秃噜出来，你咋不把一百零八个番号背一遍给人家听？”石泉越说越生气。
“我不是解释我哥是宣传部的了吗！”郭瑶狡辩道。
“得了吧，幸亏你没这么个哥，如果有也被你拖累死了！”
“石泉你差不多的了，我就是个麻醉师，我又不是……”郭瑶委屈的说。
“行了，小瘸子！”石承乾也劝道。
“你闭嘴吧，老狐狸，就属你最坏？”
“石泉，你怎么跟你爸这么说话，你也太过分了吧。”郭瑶指责道。
“谁告诉你我是他爸，不是，他是我爸的！”
“小姑娘，你搞错了，他是我姑爷，我女婿。”石承乾笑嘻嘻的说道。
“石泉……你结婚了？你还……”郭瑶语无伦次失望的说道。
“你别听他的，石美的男朋友是罗星瀚，跟我有毛关系？罗星瀚是怎么回事？”
“他是国安局的，他就是零号。”
“这个罗星瀚也是，整的跟间谍似的，累不累。”
“石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文化老家村子一夜消失？你又为什么躺在溪边？”石承乾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