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首映效应
“小怜，就那么点钱，开上一间商铺，够吗？”
袁飞当日给出，不过七八百枚炼气丹。罗胖子沿途还要用上一些，零零碎碎，怕是剩不下600枚炼气丹了。
“嗯，一千二百枚炼气丹放在京都确实不够，我也只能把店铺设在城郊了。”
“1200枚？”这笔钱罗胖一分不取，反而加了一倍！
这或许就是罗云飞所说的底蕴吧。
600枚炼气丹，购买力惊人，足够50名外门弟子一年所需。这等暗中支持，却是把功劳全算在袁飞身上。
难怪罗家自诩提供了支持。
“本来，我也没打算这么花钱的，可是洛阳实在是寸土寸金。”小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将来一定还给你的。”
“我们夫妻一体，谈什么彼此呢？”袁飞去亲小怜，小怜笑着躲开。
“商铺开在城郊吗？”
“我也知道不好，可是洛阳这地方，房价当真是要命。”小怜叹息道，“我原也没打算赚钱，也只想用些钱让师父振作起来。”
“生意效果呢？”
“谈不上好坏，不过是勉强度日罢了？京都地区大部分都是永业田，不需要缴纳皇粮的。这些王公贵胄哪里懂种地？种田的大多是佃户，收税高达百分之三十。不过京都毕竟是天子脚下，农人辛苦耕种，温饱是够了。”小怜叹一口气。
“农人的日子不好过，可是奇门收费当真便宜不下来。且不论寿元损耗，单是七色土、沉香、玉石之类的损耗，也需要近百文，加上店铺的税收，五百文一课都是折本经营了！”
“不过八卦需要推演运算，若是长时间不用，术数方面难免就生涩了。若非如此，我才不愿师父如此费心呢？”
“哈哈，当真是明珠蒙尘，沉香木当作柴烧了。诸葛仙师泉下有知，定然要气活过来？”袁飞一本正经。
“连你也这么说。”小怜一阵气苦：“师父定然是拗不过我，才勉强在这里坐镇的。可是奇门六大家族掌握财务人事，根本阳奉阴违，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师父当真指挥不了许多。便是这么一间店铺，我也是颇为不易了。”
对了，那个叫杜甫的，我确实寻来了。他哪里能做出《八阵图》这样的好诗？花子一样的人物，不过是一个酸腐秀才。好说歹说，给了他二十两，把这个诗给买来了。袁大才子，你是不是故意给我添堵？
小怜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还是没忘了自己的嘱托，袁飞一阵感动，又有些好笑。
杜甫当然是大才子，他乃是当今为数不多大诗人，未来诗圣，还要高出初唐四杰。《望岳》一首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正是他的气魄自比，养气大成，只怕不下于孟子浩然之气。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杜甫儒学境界境界已臻化境。只不过此时也是龙游浅水。
李世民是马背上的帝王，杜甫却是反战的。李唐背靠魔门，儒学礼法崩塌。便是杜甫这样的大才放在世俗，被魔门、佛门打压，金石与泥沙俱下。
这事，倒是不好让小怜得知。风云山奇门其时名声狼藉，又和杜甫有啥区别呢？奇门悠久的传承，也只好在京都活不下去了。
“这首诗固然给大家长了脸了，可是店铺生意依旧惨淡。是也不是？”袁飞问到。
“是的，也可以说是没啥好处，虽然百姓之中，在门前明显对这首诗多了些议论，可是大家依然往袁天师那里！”小怜回答老老实实的，一点也不给袁飞面子。
“其实人，是不喜欢改变的。”袁飞叹一口气，“龙虎山虚假广告，被人戳穿，给大家留下了坏映像！”
“如今抬出了诸葛仙师，算是给大家留下了品牌形象，已经不容易了。”
“但是品牌，不能靠情怀！袁天师背靠官家，战功赫赫。赖家为历代地师，根红苗正。就名声来说，是丝毫不输的。”
“京都贵人根据名声，选择性价比最高的。风云山价格上不占优势，名声上不过是昨日黄花，映像却差了好几倍。”
“那怎么才能挽回形象呢？”小怜不由得发问。
“没有办法。”袁飞摇了摇头。“除非是在实力上具有成倍的压制力。”
首映效应分析人物心理，两个人在第一次见面就形成了先入为主的观念，除非双方反复磨合，才会战胜这种观念。
“别说成倍了，我们甚至连大单都得不到。”小怜愁眉不展。
这也是京都的死局。
“不过！”袁飞得意地说，“就在刚才我想出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是什么？”小怜好奇的凑过来。
“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袁飞笑的坏坏的。
“你也就欺负我，那位‘周家大小姐’你敢欺负吗？”小怜气哼哼，嘟着嘴把脸凑过来。
“嗯。”袁飞脸色一黯，便再也亲不下去。
小怜心知说错了话，也垂头不语。
袁飞轻轻捏了一下小怜馨了点点香汗的琼鼻，小怜好像猫儿一样驯伏在袁飞大腿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发现。”袁飞轻轻拍着小怜的背，把她抱了起来，重新环住。
“其实对于奇门来说，偏远一点也并不是坏事。其实人除了首映效应，还有一种猎奇的心理，那便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若是一味的低价，给农人帮助也有限。毕竟那些佃户，无非家长里短或是疑难病症。”倒不如每日三卦，一次收取十枚炼气丹！
“你疯了，那些佃户哪里会有许多？”小怜一脸茫然。
“原本就不是为他们设的。付不起卦钱也不妨，让他们办一件为难的事就行了。”
“这倒是雅的有趣。”小怜笑出声来。只是每日三卦也太少，盈利方面也是极低的。
“不然，每日三卦，却是扭转大家映像的关键。粗制滥造，只能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十枚炼气丹虽多，京都有钱人更多！只要有人出于好奇上了钩，龙虎山奇门进入高端市场，大家就会发现龙虎山奇门其实还不错！毕竟消耗寿命和气运的优势，是八卦独有的。
“但这个只是我师父独有的？”小怜声音渐渐的低了。
“是了，这就是儒门常说的破而后立。风云山奇门和仙师传承本来就是两回事。此举必然为师父树立奇门之中难以企及的人望！”
尤其先前的广告并非毫无作用，是我低价营销阻碍了袁飞的推进。十枚炼气丹，方才与仙师身价相得益彰。尝试的人是有的，便是那些得了好处的村民，也乐得宣传。小怜运起奇门之术，越算越是心惊。
再看袁飞时，袁飞已经笔走龙蛇，在一张宣纸上挥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