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兴味索然
“柳飞飞那一笑绝对是故意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柳飞飞作为修士，集天地灵气，绝对是顶级美女。再让袁飞看这群烟尘女子，无疑就感觉弱了几分。
可是为了情报，和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袁飞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这位公子长得真俊啊。”风韵十足的老鸨凑了上来，胳膊拽住袁飞，细致打量。
“把你们好看的姑娘都站过来！大爷我来这里关照你们生意。”袁飞装作富二代的模样，不着痕迹的抽出身来，随手一掏，便是两三千钱。
“呦，看不上我这半老徐娘？姑娘们，来了一个大主顾。”老鸨捧着崭新的铜板，喜不自胜。
一时间莺莺燕燕如云般聚了过来。
其实妓宅的女子放在凡俗也不算太差，不过是面有菜色，又缺衣缩食罢了。
至于头发油腻，却更是平常之事。柳州干旱缺水，便是大家闺秀，十天半月不洗澡也是寻常之事，更不用说这些普通女子了。
好在她们会抹些桂花香味的汁水在头上，不算难闻。
袁飞随手点了一个姑娘，不过花费二百文，四样小菜，一壶酒，却用了三百五十钱，又用一百文赏了下人。
“我来伺候大爷喝酒。”虽是柳州的姑娘，却还机灵。
酒里兑了水，既淡薄又寡味。袁飞喝了一杯就不再喝了。
四样小菜也只是平平，有菜有肉。一碗狗肉，炖的烂熟，一碗炒青豆，一碗生涩野菜，一碗韭菜。
“大爷我一个人吃不习惯。你坐过来陪我吃。”袁飞不得不装作色咪咪的样子。
姑娘身子依偎过来，袁飞只得伸手接了。姑娘坐在怀里喂酒和肉，也不时夹一筷子放在自己嘴里。
“酒肉不吃了！”狗肉太烂，又不入味，韭菜老了。
姑娘木然的开始解衣衫，胸前一个红肚兜，开始把手伸向身后。
“不，我是说主食？”袁飞慌忙去捉住女孩的手。
这个姑娘至多15，加上身材干瘪，倒像是10岁女娃似的，袁飞也实在是下不去手。
女娃脸上有了羞红，自己会错了意。
“哥哥，不要说笑了，这碗豆子不就是主食吗？”
柳州是以豆代饭，可是让已经啃了三天干馒头的袁飞，再去吃有些粗粝的豆饭，有些难受了。
“你再让他们下碗面，这碗你吃了吧？”袁飞拿了五十文，交给她。
哪怕年成再差，五十文，最少能买两斗精白面粉，下一大碗面是足够了。
不多时，便有一大碗面片被端上来。又有一碟陈醋配蒜汁，精道的面，配上烂熟的狗肉，倒也有味。
袁飞把豆饭放在自己对面，对小女孩示意，又不住地往姑娘碗里夹肉。
姑娘直接把手伸到碗里，狼吞虎咽。
“你叫什么名字？”袁飞终于可以和少女正常交流。
“春香。”女孩把一大口豆饭咽下，袁飞让她自己夹菜。
“这可使不得了，要是老鸨知道了会打死我的。”春香心有余悸的说。
“可是我实在是太饿了。”春香眼巴巴地看着袁飞。
袁飞到底心中不忍，只得三口两口把面吃了，又去搂住春香，给她夹菜。
“这样你就可以慢慢吃了。”袁飞的温柔显然感动了春香。
“听说前些日子，来了不少神仙？”
“可不是，前后来了七八个，最近的昨天才到。”
袁飞又细问了这几名修士的模样。
“你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嘛？”袁飞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牛头山呗。”春香回答。
“春香，你知道牛头山？”
“你问牛头山？那里的山贼危险的狠，官府剿了两年了，都没法应付，会出人命的？”春香有些担心。
袁飞有些不悦，把手一松，春香连忙说道。
“牛头山就在城西，里面有机关重重，有事最好白天去。”
“附近有客栈吗？”
“往西走两里路有客栈，十里坡也有，不过听说是黑店哩。”
“其实哥哥你也可以住这里，一晚上五百个钱就够了。”春香脸上有了娇羞。
“你知道这附近有当铺吗？”
“距离这里不远，就有这个。你要典当东西呀？”
“没钱啊？”袁飞故意说。
春香顿时僵住了，开始大口把肉吃了。
“那客官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有半个时辰，老鸨就要来催了。”春香声音转冷，开始宽衣。
联系他的问话，春香已经断定，这名客官，是要去牛头山当山贼了。
“呵呵，居然连哥哥也不叫了。”袁飞心里有些黯然，人走茶凉，见风使舵的本领春香学的极好。
春香明显看到袁飞出手大方，以为能凭借这个机会被赎身，摆脱贱籍。所以她说话有一定的可信度，这就足够了。
至于她的命运，袁飞实在是无心改变。看到这张抹着厚胭脂的市侩嘴脸，袁飞也确实提不起精神。
“你休息一下吧，我已经好了。”袁飞在桌上放了二十文的小费。
袁飞倒也不是不愿多给，只是不想暴富，给自己惹来麻烦。
袁飞起身便走，留下春香，老鸨暗暗讥笑。
“这事要是被人传扬出去，不举的名声，怕是不会再好起来了。”袁飞苦笑一声，去寻柳飞飞。
“说好在楼下等，应该离不太远。”袁飞暗中思量。
果然一家面馆，发现两只汤碗冒着热汽。
“刚有一个身材高挑，极为白净的姑娘要了两碗肉丝面，可惜一柱香前走了？”面家老板不确定的说。
“一碗肉丝面多少钱？”
“青菜面十五文，肉丝面25文，您也要来一碗？”烟花之地的东西，还是贵。
“往哪个方向走的？”袁飞开口问道。
“那边。”老板看到袁飞焦急，直接指给他。
居然不是城西，而是原来的方向。袁飞有些奇怪，展开血脉，四处寻觅。
这么寻寻觅觅，又过了半时辰，却见柳飞飞风尘仆仆赶过来。
“柳飞飞，你去哪里了？”袁飞声音焦急，却是心中一定，收了血脉。
“处理了一件小事。”柳飞飞不着痕迹地说，却是悄悄把宝剑背在身后。
袁飞把头凑了过去，准备给柳飞飞汇报情报，却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什么味道？你该不会杀人了吧？”袁飞闷闷看向柳飞飞。
“你还可以再大声一点，最好把官府的人叫来！”柳飞飞瞪了袁飞一眼。
“杀了谁？登徒浪子还是路遇山贼？”袁飞感到无比的烦闷。
“就是那老人！”柳飞飞把宝剑插到腰间，轻声开口说道。
“那位骨瘦如材的可怜老人？”袁飞心头一紧。
“是！”柳飞飞语气也变得强硬了一些：“不说这个了，今天在哪里安歇？”
“柳飞飞，你有证据吗？”袁飞强忍着愤怒，诛杀这么一名可怜的老人，于求生之道无益。
“没有，不过在临死前，他也承认了！”柳飞飞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