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染染,可以吗
秦林城拿起手机。
“我去接个电话。”
季染低着头,和秦煜祺专心致志地拆着礼物,似乎并不关心是谁打来的电话。
秦林城起身离开后,季染放下手里的礼物,抿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手机震动时,她就偷偷瞟了一眼。
是m国那边的电话,不出意外的话,是秦老太爷打来的。
秦林城有意避开她,去接这个电话,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秦老太爷……
季染十指收紧,心往下沉了沉。
她以前都没怎么想过,在和他秦林城这段纠缠不清的关系里,秦老太爷是持什么样的态度。
秦林城恨她,是因为秦达害死了他母亲。
那失去女儿的秦老太爷呢,是不是更加恨她?
秦达究竟是怎么害死秦林城的母亲的,她不清楚,也不敢去问秦林城。
尘封的往事,最是不能被人揭开。
一旦揭开,就是血淋淋一片。
横亘在她和秦林城之间的,不止是她的心结,还有其他很多人和事。
“妈咪,你在想什么?”
秦煜祺把拆开的礼物,放在一旁。
妈咪又发呆了,不知道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幼年时期的秦煜祺,总是看到季染不开心的样子,以至于成年以后,他最关心的就是季染的心情,怕她一个人生闷气,不和他说。
“爹地接完电话,马上会回来的。”
季染一手摇着摇篮,一手抚摸秦煜祺的脑袋。
她有崽崽和荞荞,他们是她最珍贵的宝贝。有他们在,她就有勇气面对将来的一切,不管是离开还是留下。
秦林城拿着电话,站在安静的过道里。
电话那头,秦老太爷怒气正盛。
“生了女儿,都不通知我一声,是怕我吃了你老婆和女儿不成?满月酒也不办,真是不像话!”
秦林城靠着墙壁,静静地听着老爷子的数落,实在听不下去时,便把手机拿开。
“你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她领情了没有?别到时候,还是不领情!她要走可以,两个孩子必须都留下!”
秦林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外公,我和染染之间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
秦老太爷刚要发作,秦林城又拿话堵了他。
“染染是崽崽和荞荞的妈妈,您为难染染,就是为难他们。您觉得,他们会喜欢一个为难他们妈妈的人吗?”
秦老爷子找不出话来反驳。
“等我忙完公司的事情,会带崽崽和荞荞去看您,一个满月酒,您不必这么介意。”
说完,不给老爷子再次开口的机会,秦林城就挂了电话。
秦林城回到客厅,季染和秦煜祺还在拆礼物。
“爹地,礼物好多哦,拆得我和妈咪手都酸了。”
绝大部分礼物都是秦林城买的,一小部分是宋之贺和景墨白这两只单身狗买的。
季染只觉得浪费。
屁大点的孩子,哪里用得到这些奢侈品。
“爹地跟你们一起拆。”
秦林城盘腿坐下,随手拿起一个盒子。
“以后别买这么多东西了,太过奢侈浪费,对孩子不是一件好事。”
富养孩子,不是简单的物质富养,更多的是精神的富养。
在季染眼里,这些东西,都不是一个婴儿必须的。
秦林城翻了几下手里的小包包,他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贵。
他的女儿,用这个价位的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
秦煜祺穿的用的,也基本是这个价位。
季染觉得不合适,跟她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有关。
“好,以后买什么,都由你决定。”
秦林城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和季染争个道理出来。
“是秦老太爷的电话吗?”
季染看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心里的弦,却瞬间绷了起来。
秦林城看了眼祺煜祺,微微点头。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老爷子想看看荞荞而已,我发了段视频给他。”
这通电话打得时间不短,秦老爷子不可能只是为了看看荞荞。
当着秦煜祺的面,季染没追着问。
秦老太爷对她什么态度,目前并不重要,她还用不着为了秦林城,去讨好老爷子。
礼物拆了一半,秦煜祺靠着季染的手臂,昏昏欲睡。
“崽崽,妈咪抱你上去睡觉?”
秦煜祺手里抓着礼物,含含糊糊地回答:“不要,我还没帮妹妹把礼物拆完呢。”
“明天继续帮妹妹拆,今天先睡觉,好不好?”
季染低声哄着。
“好的,妈咪。”
秦煜祺揉着眼睛,慢慢站起来。
季染弯腰去抱他。
崽崽又长高了不少,她有些抱不动他了。
“我来。”
秦林城轻轻松松抱起秦煜祺。
季染呆呆地看着父子俩的背影,心里有些惆怅,一年不到的功夫,她竟然抱不动崽崽了。
孩子长大,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转身抱起早就睡着的秦梓荞,跟在秦林城后面。
到了楼上,秦林城将秦煜祺抱到儿童房,安顿好他,才回到主卧。
推门进去时,季染正在更衣室脱礼服。
后背的链子卡在了中间的位置,不上不下,季染弄了好一会,都无济于事。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室内,衬得她的背部洁白柔和。
秦林城轻轻走上前,炙热的手掌,握住她动来动去的手。
“我帮你。”
“不用……”
季染一边拒绝,一边转过身。
秦林城握住她的腰肢,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单手拉开了她的拉链。
后背泛起一阵凉意,她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他双臂收紧,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他静静地抱着她,室内很安静。
渐渐的,他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哑着声音在她耳边。
“染染,可以吗?”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背,蜿蜒而下。
她十指收紧,揪着他的衬衣,捏出无数个褶皱。
荞荞满月,他的心情应该不错吧。
她是不是可以跟他好好谈谈?
见她没有强烈抗拒,他急切热烈的吻,从她的眉眼处,密密麻麻落下。
他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大床上。
他双膝半跪在床上,单手扯开领带,压着喷薄而出的某种情绪,俯身又郑重其事地问了她一遍。
“染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