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她的听力,还能恢复吗
徐媛媛撇了撇嘴。
“卸磨杀驴,忘恩负义。”
她将抱枕揉成一团,砸向程鸣。
“这又不是你家,你有什么权利赶我走!我偏不走,你能拿我怎么办。”
程鸣嫌她聒噪,把她撵出卧室。
“喂!”
徐媛媛踢了一脚门板。
“啊!”
用力过猛,疼得她弓起身子,抱住脚哇哇直叫。
“你不是那个嘛,你别欺骗美女姐姐的感情啊。”
程鸣打开房门,脸上爬满黑线。
徐媛媛没注意他的脸色,还以为他良心发现。
“这才对嘛。我进去,还能帮你做个证,免得有人误会。”
程鸣眉毛微挑,甩出手。
限量版的水桶包,被丢出好几米远。
噼里啪啦漏出一堆化妆品。
“程鸣!你敢扔我的包包?!”
不等靠近,程鸣“砰”地关上门,徐媛媛吃了一鼻子的灰。
说好的温柔和善,说好的彬彬有礼呢?
简直是凶神恶煞。
早知道,就不帮他瞒天过海,跑回京州了。
徐媛媛捡起化妆品,怀里抱着水桶包,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粉嫩的小脸,气鼓鼓的,像条金鱼。
气生着生着,慢慢消了。困意袭来眼皮打架,倒头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到客厅。
徐媛媛伸了个懒腰,美眸打量四周。
昨晚来得太晚,黑漆漆一片,又手忙脚乱地照顾了一番美女姐姐。
这会,她才有功夫好好瞧上一瞧。
房子不大,算不上豪华,但看着挺温馨,是她喜欢的风格。
不知道是谁设计的。
徐媛媛寻思着,去弄一套差不多的房子住住。
门外有人在按门铃。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谁。
她碎碎念地去开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你谁啊?”
两人异口同声。
沈朗往外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眼门牌。
没错,是他学姐家!
徐媛媛堵在门口,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从上到下将沈朗打量了一遍。
这不是那谁吗?!
bbq了……
徐媛媛吓得“砰”地关上门,一溜烟跑向卧室。
沈朗一脸懵逼。
学姐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小妖精似的人!
看着还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程鸣!”
徐媛媛压低声音,耳朵贼兮兮的贴向门板。
程鸣趴在床边,睁眼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摸季染的额头。
烧退了。
他松了一口气。
“程鸣,赶紧出来!”
怎么还赖着没走?
程鸣拧着眉头,打开房门。
徐媛媛探头探脑地看向里面。
程鸣修长挺拔的身形,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无奈的缩回脖子,指着门口。
“你女朋友在外头。”
“什么女朋友?”
程鸣拨开碍事的徐媛媛,边走边揉太阳穴。
他几乎一晚没睡,头昏脑涨。
门外,沈朗双手插兜,颓然地倚墙而立。
门重新打开。
沈朗抬眸,眼底和程鸣一样,布满红血丝。
他看向门内,看到精神不济的程鸣,还有站他身后,古灵精怪的女孩子。
“她是谁?”
沈朗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徐媛媛摆摆手,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我和他没关系,你别误会,别误会,呵呵。”
沈朗冷飕飕地睨了一眼徐媛媛,抬腿迈进屋内。
一进来,坐都没坐下,揪住程鸣的衣领,把他拉到墙角。
“我学姐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徐媛媛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
壁咚啊!
刺激!
程鸣瞟了一眼徐媛媛。
她双手捂住眼睛,十个手指头撑开,露出大大的缝隙。
程鸣“啧”了一声,推开沈朗,笑着朝徐媛媛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徐媛媛仰起脖子,朝程鸣甜甜一笑。
“我保证不说出去。”
程鸣“呵呵”笑了两下,然后,轻轻一带,将她塞进了洗手间,反手关上门。
“你都知道了?”
程鸣神情严肃。
“你就当不知道吧。染染要强,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听不见。”
心高气傲的季染,戴了两年的助听器,从来没有被旁人看出一丝异样。
她不想被当做病人。
程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沈朗又急又气,胸口起起伏伏。
“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程鸣走到厨房,系上围裙。
“染染待会醒了,得先吃点东西。过来搭把手,边做饭边讲给你听。”
钟艾拿着调查报告,心情沉重。
季总,是真的听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呢?
看着,明明很好啊。
招标会上,她侃侃而谈,一笑一颦,皆是风景。
根本不像听不见的样子。
手里的报告,薄薄几页纸,却沉甸甸的。
“秦总,查到了。”
钟艾双手捧着资料,递给秦林城。
秦林城翻开,眼睛淡淡地扫过上面的文字。
指尖顿在结论处,短短几个字,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划开他的胸口。
“秦总,当年在游艇上,踢季总的那个保镖,和商小姐有过联系。”
钟艾将银行流水摊在桌面。
“事发当天,商小姐给这个保镖,汇了30万。”
所以,那一脚,才会踢得又狠又准。
钟艾甚至怀疑,商锦珂想买凶杀人。
只不过,形势所迫,才只是踢了季染一脚。
秦林城眼里闪过寒光。
“钟秘书,你在影射什么?”
钟艾抿了一下唇,壮着胆子回答。
“秦总,我没有影射什么。证据摆在您面前,我想,您自己会作出判断。”
动不动商锦珂,都是秦林城一句话的事情。
季染右耳都听不见了,商锦珂总该为此付出一点代价吧。
“她的听力,还能恢复吗?”
秦林城捏着眉心。
他知道,游艇上,商锦珂利用了孩子,让所有人,都误认为季染挟持孩子,想要伤害他。
如果没有这一出,季染不会在受伤的情况下,跳进冰冷的海水里。
他以为,她只是手受了伤,怎么都没有想到,保镖的那一脚,竟然会让她的右耳失聪。
这些年,失去一边听力的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听不见声音的时候,会不会害怕?
内心深处,第一次生出一种心疼的滋味。
不该有这样的情绪。
他应该恨她才对……
钟艾缓缓摇头。
“季总有过几次出诊记录,资料暂时看不出来,能否治愈。但我想,应该很困难。不然那位程医生,不可能到现在……”
秦林城冷冷地打断钟艾。
“那位小医生没办法,不代表就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