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章 比试

    三长老与瓷蛇站在一片空地上，周围的人团成一个圈。

    白袅袅仔细的看着那些人，以防有人出手偷袭。弯月刀格外醒目，还未开打，已然吸引了众人目光，三长老稳住身形。

    “边行关。”他缓缓叫出他的名字，而后又喊“老头，年纪大了，也该入土了吧！”瓷蛇轻笑一声，带刀而袭上。

    “该不该入土也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话毕。

    刀刀贴身而过，几乎只看到残影，瓷蛇明显看起来游刃有余，似乎只是在戏弄边行关，也不下狠手。

    骆轴站在一边，几位弟子明显都看出来了什么。

    “师父！”骆轴眼看边行关被划伤一道，不深却看到血立马沁湿了衣衫。

    “无碍。”他吃力的躲开，道出二字，可额间的细汗却能看出他体力已然跟不上。

    “师兄，师父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敌不过。”方思宁越看越不对，三长老功力不该是如此地步，现在看来，他甚至都不如自己。

    骆轴也看了出来，此刻心间泛起一股子烦躁“我去帮师父。”他握着剑便要加入。

    大长老和二长老点住他的穴“骆轴，意气用事，你若贸然出手激怒他们这门派怎么办。”景远山皱眉道。

    “可是，三长老敌不过这瓷蛇，不就白白送死吗？”方思宁看着骆轴热切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别开了脸问大长老。

    “那变能把门派弟子的生命都视若无物吗？”二长老开口，语气严厉。

    “各位长老是在怕什么，难道我青司派打不过这暗宫吗？”唐禹川也看不下去，出声道，眼下看三长老几次败下他早就想上去了。

    闻言，景远山和东阳都不出声，算是默认。

    看到他们反应，各弟子心凉了半截，青司派各长老都默认了打不过，若非是暗宫主动提出比试，眼下怕早就血流成河了。气氛异常安静了下来，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各位长老怕是想以死来换取暗宫撤回。

    不过片刻，三长老的衣衫便是被弯月刀划的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甚至都在渗着血，晕开一道一道，骆轴此刻心冷如石，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教自己读书写字的师父被瓷蛇一刀一刀折磨。

    “不若”边行关说了两个字便喘上几口气，而后毫不惧怕的开口“不若杀了我，给个痛快。”

    “不，师父。”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骆轴冲开了哑穴，冲着那人喊道，语气里满是急切与气愤。

    所有的人都看着骆轴，怕是青司派的人都未曾见过骆轴这般模样，在他们眼里，他永远是那副温润的模样，待谁好像都很温柔。

    “怎么？你要替他死？”瓷蛇收回压在边行关脖颈上的弯刀问道。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人一掌劈晕过去，身后是沉着一张脸的白袅袅。

    “师姐，你…”唐禹川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发觉她已是青司派掌门，不是那个一定会出手相救的白师姐了。

    “带骆轴下去。”她对方思宁说道。

    方思宁神情复杂，接住倒下来的骆轴闻言便扶着骆轴往后走。

    “甘拜下风，要杀便杀。”三长老看着自己的爱徒被带走，这才松了口气，又看向瓷蛇说道。

    瓷蛇微微低眼看向倒在地上的老头，眉目间是狠厉，不再说一句废话，一刀直接从胸前没入，边行关口吐鲜血直直倒地。弯月刀再次抽出，仍旧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三长老”“师弟”“师父。”

    刚刚还凝重无比的气氛一瞬间变的杂乱起来，人人都喊出了声，人人却都没上前一步，白袅袅的拳头攥紧，神色隐忍，若师父还在或许她还可以任性冲动一回，可眼下青司派全门上下都在危机边缘，她不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有人愿意与我比试吗？”无灵看着被拖走的边行关，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大长老和二长老相互看了看，谁先去都无妨，他们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应下，若是他们的死可以保住全派上下那便也是值当了。

    白袅袅很想上前，但是她不能死，她现在是掌门，唐禹川拉住二长老的袖角

    “师父！”语气里是不忍“让我去吧。”他生生把东阳走出的那一步拉了回来。

    东阳回身“禹川，掌门仍需你在左右，我青司派还未灭，长枫林更需人去打理。你就站在这里，不必向前。”

    师父永远是师父，也永远对自己寄予厚望，他希望自己可以替他去祛除世间邪祟，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不自己去而是把想做的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但他认为师父有师父的道理。

    唐禹川站定，他从师父眼里看到了他很愿意去，愿意为青司派付出一切包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