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会议
吃完饭之后, 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回到爷爷家。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就已经睡着了。庄蔚然也没有使坏, 他现在只想要睡觉, 根本就没有机会使坏。
阳光灿烂的洒在屋子里，卫耀阳醒来的时候，看见庄蔚然正在拿着东西，他起身对庄蔚然用低沉嘶哑的嗓音说道, “宝宝，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待会要去科学岛。”庄蔚然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卫警官什么时候走？”
“十点钟的飞机。”站起身来，卫耀阳抱着庄蔚然，“宝宝，现在就去吗？”
“恩。”庄蔚然轻轻点头说道, “今天是方案的小型会议, 我本来可以不去的, 但我觉得还是在场比较好。”
“恩。”卫耀阳轻轻应了一声, “宝宝记得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别太累着了。”
“晚上老公没事给你发视频过来, 陪着你。”
“你呢？”庄蔚然反问道，“还天天吃方便面是吧？”
“不吃了。”卫耀阳小声的说道, “媳妇儿不让我吃, 我就不吃了, 我现在都在食堂吃饭, 要是食堂没有……我就订外卖。”
“恩。”
“乖, 小坏蛋, 老公等着你回家呢。”卫耀阳笑着说道，“小坏蛋。”
“唔……”两人开始接吻，过了好一阵，卫耀阳小声的说道，“坏蛋，又想被收拾。”
“你乖一点。”
“哼哼。”庄蔚然看了卫耀阳一眼，“我走了，卫警官，等我回龙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卫耀阳笑得很是阳光，在光芒的照射下，尤为灿烂。让庄蔚然有些迷了眼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这才回过神来。
“老公。”庄蔚然依依不舍的在卫耀阳的怀里继续蹭了一下，卫耀阳抱着庄蔚然，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轻声说道，“媳妇儿乖，赶紧去上班。”
“好。”一步三回头的来到楼下，石正安正在等着他，“庄教授。”
石正安笑着说道，“舍不得卫警官。”
“恩。”庄蔚然打开车门，坐在位置上，系好安全带之后，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
石正安小声的说道，“庄教授，现在他们已经开始会议，我们到科学岛还有半个小时左右，钱教授的意思是，要不要等着您？”
“等等也好。”庄蔚然皱着眉头说道，“我还得给他们说一下这个方案。”
石正安小心翼翼的看着庄蔚然的面色说道，“庄教授，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给您说。”
“你说吧。”庄蔚然的面色带着一丝严肃，完全没有和卫耀阳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带着开心和快乐，甚至有一种撒娇似的感觉。那种严肃的神情，让石正安都还有些不太习惯。
大概是这几天看着庄蔚然和卫耀阳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特别粘着，庄蔚然那种表情，前后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是这样的。”石正安沉吟着说道，“钱教授和季教授那边初步估计，您的方案可能不太好过。”
“哦？”庄蔚然轻笑着说道，“是因为我的方案在数据上太过理想化的缘故吗？”
“是。”石正安轻轻点着头，随后愣了一下，“庄教授我……没有给您说过吧？”
这事，钱教授前几天就给他说过，说是庄蔚然的方案可能很难通过。正巧又遇见卫耀阳来庐阳，石正安想着，别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还是等卫耀阳离开之后再说这个问题。这几天也没有人给庄教授说这个事情，庄教授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石正安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庄蔚然笑着说道，“很难理解吗？”
“这……”石正安轻轻点头，确实有点难以理解，说实话，他根本没有想到庄教授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方案是我做出来的，我对于方案很熟悉，我肯定也会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方案过不了。”
石正安难以启齿，庄蔚然看着石正安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道，“石助理，你说吧？有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齿？”
“庄教授，我还是不明白。”
“恩？”庄蔚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对石正安继续说道，“你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知道方案中的数据太过理想不能通过，还是要这么做是吧？”
“是。”石正安轻轻点着头说道，“庄教授我确实很难明白，没有弄懂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事实上，我觉得既然是最新的东西，自然是需要按照最理想的数据来说做。”
“可是，我听说很难。”
“不是很难，是难如登天。”庄蔚然严肃的目光让石正安轻轻颤抖了一下，庄教授这个眼神好像是在说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世界上最难，但是他必须做出来的事情似的。
“但是我们必须攻克难关，如果不能实现弯道超车的话——今后会越来越难。”他沉吟着的模样，石正安也不敢继续说话，他知道，庄教授肯定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小心翼翼的开着车，来到科学岛已经很晚，石正安停下车之后，对庄蔚然说道，“庄教授，钱教授他们在会议室等着您。”
“恩。“庄蔚然收拾了一下东西，“今天应该只有这个事情，待会卫耀阳和我哥就要上飞机，我应该下午才能出来。”
停顿了一下，“卫耀阳他们到了龙城之后，待会我出来你记得提醒我，估计今天这个会议之后，我会休息很长一段时间，能不能离开科学岛我还不好说。”
“甚至还有可能去其他的地方。”
庄蔚然笑着说道，“或许，还要去一趟国防科大吧。”
石正安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前方。下车后，庄蔚然戴着证件走进实验楼。来到会议室的时候，烟雾了然，几位教授都在抽烟，因为对于烟味有些敏感的缘故，他微微的皱着眉头。
“小庄来啦。”季教授笑着说道，“小庄，先坐下吧。”
“小庄教授。”旁边有一位教授看见庄蔚然之后急忙说道，“我还是很难理解，你的方案，能够详细的讲解一下吗？”
“关于湍流的部分和模型，以及发动机的部分。”那位教授揉着眉心说道，“庄教授，你这个方案很多东西都是理论化的，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方案是我亲自做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大家都想要听我说一些关于湍流方面的问题，我现在就来说一下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吧。”
庄蔚然起身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着——
【……
Φ=φ-φx，为了使式(3)中的每一项依赖于Φ 或Φ 的微分，要求其系数满足条件
……
当λ≠0时，考虑方程Φ=0，即
φ-φx=0
基本解组为φ(x，t)=a(t)ex
……
若Φ=φ-φx，
φ-φx=x3-3k(x-1)t2
基本解组为
φ(x，t)=a(t)ex x3-3k(x-1)t2
……1】
庄蔚然将笔放下之后，轻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不会赞同我这个方案，但是你们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面又找不到漏洞，但还是觉得数据太过完美。”
“没错。”钱教授叹息了一声说道，“小庄教授，你这个数据实在是完美得有点过分，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庄蔚然好笑的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数据完美得有点过分，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数据做到最好。”
“才能让整个方案更好，至于能够做到哪一步，说实话，我不太清楚。我没有做过真正的实验，我很难想象这个方案真正开始做的时候，出错的地方会有多少。”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看向所有人，“但是我觉得，既然是方案，一定要做到最后，现实当中允许有误差，但是这个误差一定要是在我们可以控制范围之内的。”
“小庄教授。”另一位教授沉吟着说道，“我们先不说关于误差的问题，我注意看你在涂料上，好像是用了计算材料学对吧？”
“是。”庄蔚然笑着说道，“计算材料学现在才开始，没有多久的时间。”
“那就是了，庄教授，你也知道计算材料学是一门新兴的，没有运用过的学科，如果它不是正确的呢？”
“我们可以通过反复的验证和计算可以得出是否是正常的。”
“太花费时间了。”那位教授吸着烟，看向庄蔚然说道，“庄教授，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你的方案非常好，我们由衷的感到佩服。如果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做出这么好的方案。但事实上，你的方案上说得好听点，太具有科幻感。说得难听点，就是天方夜谭。我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做你方案上的内容。”
“小庄教授，我们现在是几个教授私底下和你说，这个方案还没有放到台面上。要是放到台面上，恐怕想要反对你的人只会更多。”那位教授带着苦笑说道，“你的方案说实话，确实是一个没有做过任何实验的理论型教授能够做出来的方案，太过天真和理想化。”
庄蔚然笑眯眯的看着这群教授，他们愁眉不展的模样，看上去还有些焦虑。轻笑着庄蔚然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方案不一定会被反对，如果我们能够先将湍流模型做出来，并且成功模拟出来的话。那么我的方案就成功了一半，不是吗？”
没有人说话，整个会议室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