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讲一个假设（修）
夜色沉沉, 漆黑森林内矗立的高塔中，邪恶女巫格拉蒂丝辗转反侧。
“系统，我失眠了。”格拉蒂丝躺在床上, 痛苦地说,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跟小公主的真爱之吻。”
“赐给我一双没有看到那个吻的眼睛”只要想起那个画面，格拉蒂丝脚趾就会扣出一座崭新的高塔。
格拉蒂丝失眠的原因很简单，一旦她闭上眼睛, 她的大脑就开始循环播放云朵投影魔法器里的梦游回忆画面
受到云朵投影魔法器播放画面的刺激，格拉蒂丝本人逐渐回忆起梦游时的场景、梦游时的触感
格拉蒂丝回忆了那个吻。
她记得，罗菈小公主的唇瓣很软
还有舌尖也碰到了
还记起来, 小公主闷哼了一声。
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抱着脑袋, 在床上滚了一圈，她瞪大双眼, 看向窗外, 窗外月光很美，猫头鹰飞到窗槛, 格拉蒂丝与猫头鹰大眼对小眼。
格拉蒂丝的眼神流露出些麻木。
系统小心出声。
[宿主，需要来一个睡眠魔法吗？]
格拉蒂丝：“说吧, 多少女巫晶币。”
[鉴于宿主的特殊情况, 今晚免费使用呢。]
格拉蒂丝吸了吸鼻子，说：“你的贴心得有点过分, 我喜欢。”
系统：“谢谢夸奖，不客气呢~”
过了几秒钟，系统的机械音继续贴心地说：“宿主，系统已经将睡眠魔法准备好了呢，要开始用了吗？”
格拉蒂丝微微思考，说：“等等,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先让我打卡祈祷。”
合格的邪恶女巫绝不会因纷纷扰扰忘记睡前对邪神的打卡祈祷
“系统，把祈祷词的文库素材调出来。”格拉蒂丝非常阔气地说，“我要为伟大的邪神大人挑一个最好听的祈祷词。”
[好的呢~]
挑选完祈祷词后，格拉蒂丝双手合十，说了一堆赞美之词。
最后的时候
格拉蒂丝：“至高无上的邪神大人，您实在是太厉害啦，我知道您日理万机，忙着庇佑黑暗造物们，所以肯定没有时间听我的话。”
“既然您没有时间听我的话，那我现在一定要好好跟您说一下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格拉蒂丝声音脆脆，认真道。
系统：？
系统起初不理解格拉蒂丝为什么这么说
接着它听到了格拉蒂丝的心里话
格拉蒂丝现在特别具有倾诉欲。
她无法自己一个人憋着心里的抓狂。
然而，在高塔上，格拉蒂丝能说话的活人只有小公主。
但格拉蒂丝怎能跑到小公主面前吐槽她跟小公主的吻呢。
幸运的是
格拉蒂丝向邪神进行日常祈祷时，突然想起她可以向邪神吐槽呀！
她现在需要的是倾诉的对象，若是倾诉的对象不会回答她的话，只是一个单单纯纯的树洞，那就是极好。
邪神这么厉害的存在，肯定不会回应她。
既然不会回应，那当然是合格的树洞了！
在听到格拉蒂丝的思考后，系统懂了，原来格拉蒂丝是要把邪神当成匿名树洞。
把至高无上的祂当成情感树洞不愧是邪恶女巫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清了下嗓子，开始进行把邪神大人当成树洞的伟大操作。
她先说：“对了对了，至高无上的大人，作为保险我先说一句，如果您能听到我接下来的吐槽，那请您假装没有听到哦。”
不过格拉蒂丝莫名感到些许不安心。
所以她强调着说：“您千万不要回应我！”
接着，格拉蒂丝深吸一口气，竟有点紧张，“现在我要正式向您吐槽了哦。”
格拉蒂丝闭了闭眼，一气呵成，语速极快地说：
“天啊，邪神大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在梦游的时候失态抱着我的奴仆吧唧了一口而且还亲的是小公主的嘴巴，我要疯了，这跟我邪恶女巫的人设严重不符合！！！我感觉小公主现在怀疑我是一个想跟她百合花开的奇怪邪恶女巫！我不干净了！！！”
“我还能当一个合格的邪恶女巫吗！！！”
她一长串的话语刚刚落下，系统突然收到提示：
【祂听到了格拉蒂丝的吐槽。】
【祂觉得那个吻并不会影响格拉蒂丝的邪恶女巫身份，所以格拉蒂丝不必担心。】
系统：？
系统不知道这个提示是什么，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阻止了系统的程序继续思考这句话，系统只是觉得这很明显是与格拉蒂丝有关的东西，所以系统决定向格拉蒂丝重复一遍这个提示。
然而系统又收到提示显示：
【由于信徒前面的话，祂并不愿意自己的回应被这位可爱的信徒发现。】
系统的程序有点混乱。
另一边，一口气把心里的纠结和抓狂说完之后，格拉蒂丝进行了几个深呼吸。
她缓缓地平复着吐息。
四周安静，格拉蒂丝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系统，你怎么不说话了？”格拉蒂丝问。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系统的机械音若无其事地在格拉蒂丝的脑海中响起。
[刚才有些卡顿延迟]
格拉蒂丝：“哦。”
格拉蒂丝没有在意这件事，她说：“系统，我感觉我现在好多了。”
[那恭喜宿主呢~]
格拉蒂丝想了想，维持着双手合十的动作，继续祈祷说：“至高无上的邪神大人，您果然是我迷途路上的指引灯与您吐槽完之后，我感觉我心里的纷扰少了一些，您真的太厉害啦。”
“我决定以后我要经常跟您吐槽生活中的事情。”格拉蒂丝说。
格拉蒂丝说话的时候，系统正看着新的提示发呆。
【祂同意了格拉蒂丝的话，表示格拉蒂丝可以多多跟祂吐槽。】
系统想要思考这句话代表的意义，但只要试图进行思考，系统的程序就会卡顿。
系统的自我保护机制让它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系统出声问格拉蒂丝：
“宿主，已经打卡祈祷完了，要睡觉吗？”
“当然。”格拉蒂丝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前，认真说，“我要好好睡觉，不能让我的脑子继续不听我的使唤回忆那个吻了。”
格拉蒂丝在月光下小声逼逼，努力说服自己的大脑，“我邪恶女巫还有正经事要做呢，明天醒来后我就要继续进行我的主线大任务了努力的邪恶女巫绝对不会被一个神志不清的亲亲打败。”
[宿主，其实根据你现在的情况如果宿主愿意的话，那其实是可以拥有一日的休息时间哦，也就是说明天进行休息，调整一下心态，后天再进行主线大任务。]
格拉蒂丝：“什么？你怎么能阻拦我完成大任务，我爱工作，我要努力，我不会休息的。”
“系统，现在赶紧对我使用睡眠魔法吧，我需要睡觉了，养好精神才能继续完美地完成接下来的大任务呢。”
[好的，既然宿主坚持工作的话]
系统对格拉蒂丝使用了睡眠魔法技能。
格拉蒂丝的大脑终于停止了对亲吻的回忆。
她的意识模模糊糊，陷入睡眠。
过了不知道多久，格拉蒂丝缓慢睁开眼睛。
眼前古树有着漆黑枝叶，黑色枝叶盘虬，环境寂静。
熟悉的巨大古树让格拉蒂丝的神识回神
格拉蒂丝向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熟悉的黑发少年。
格拉蒂丝眯了眯眼，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活人可以作为她的吐槽对象。
意识到这件事后
格拉蒂丝一下子特别想跟黑发少年吐槽她邪恶女巫与小公主的“真爱之吻”事件，她在古树下出声：“魔杖，你在吗？”
“魔杖？魔杖？魔杖？”格拉蒂丝重复了三遍，“在不在不在不。”
“我有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要跟你讲，你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黑色枝叶窸窸窣窣，拽了拽格拉蒂丝的裙角。
格拉蒂丝赶紧跳开，她伸手挡住兴奋的黑色枝叶，“魔杖！我叫你的名字了！”
因为黑色枝叶开始缠绕她的胳膊、脚踝，格拉蒂丝感到点古怪格拉蒂丝抿了下唇瓣，喊出魔杖的那个跟罗菈小公主一模一样的名字，“罗菈，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嗯。”少年清澈的嗓音在格拉蒂丝背后响起。
他毫无声息，突然出声，这让格拉蒂丝脊背一个激灵，吓了一跳。
格拉蒂丝扭头，疑惑询问，“你刚才在哪里呢？”
当格拉蒂丝看到少年的模样时，格拉蒂丝的话音一顿。
少年苍白的肌肤上钻出黑色枝叶，叶片宛如鳞片，一边向外生长，一边肉眼可见地剥落
他就像一个雕像，长出了奇异的枝叶，诡异妖丽。
格拉蒂丝：“你怎么了？”
听到格拉蒂丝担忧的语气，罗菈放轻嗓音，“只是定期的新陈代谢不必担心。”
格拉蒂丝眨眨眼。
少年抓住格拉蒂丝的指尖，让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脸庞
剥落的黑色枝叶立马像是找到了新的归宿，缠住格拉蒂丝的指尖，格拉蒂丝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她咽了一口唾沫。
“不用害怕。”罗菈微笑。
“它们只是想跟你亲近”罗菈松开格拉蒂丝的指尖，接着随意地折断肌肤上的黑色枝叶，把黑色枝叶放在格拉蒂丝的手心中。
黑色枝叶亲昵地蹭了蹭格拉蒂丝的肌肤。
不过格拉蒂丝的注意力放在少年的动作上。
格拉蒂丝：“你不疼吗？”
罗菈：“嗯？”
格拉蒂丝看了看他肌肤上长出的黑色枝叶，“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刚才直接折断了几个黑色枝叶，它们是从你身上长出的你会感到疼痛吗？”
“放心，它们很强大，不会因此受伤。”
“所以我也不会疼。”
黑发少年又用瘦白的指节折断了几缕从肌肤里钻出来的黑色枝叶，他语气有一点不耐烦，“不过它们实在有些烦人。”
格拉蒂丝注意到有些黑色枝叶从他的衣襟、袖角中钻出来，弄得少年的衣衫有点凌乱。
“我需要回避一下吗？”格拉蒂丝想了一下，询问道。
“回避？”少年琢磨着她的话，嗓音染上些许冰凉，“为什么要回避呢？你难道害怕我的样子？”
格拉蒂丝：“没有，我只是觉得我要是继续看着你，我可能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罗菈歪头，“不该看的东西？”
格拉蒂丝咽了咽，“是的”
“我觉得你现在的衣服马上就要掉了。”格拉蒂丝提醒说，她的话其实已经很是委婉了。
罗菈：“哦。”
格拉蒂丝：“？”他怎么这么平静，反而显得她很不对劲了！
格拉蒂丝看到少年在扯自己的衣服，白花花的锁骨挡不住，他似乎是对越来越躁乱黑色枝叶感到些不耐烦
“你的这个新陈代谢要多久？”格拉蒂丝让自己看上去淡定一点，平静问。
“时间不久。”罗菈皱眉说，“你可以等我一下吗。”
格拉蒂丝：“当然可以。”
“你脱，我不看。”格拉蒂丝转了个身，把脊背对着罗菈。
见她如此贴心，罗菈抬了下眉。
“行，那我脱。”少年笑了一下。
格拉蒂丝脊背僵硬，她等着魔杖完成新陈代谢
觉得就像在等他洗澡一样
半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少年的声音传来。
“已经处理好了哦。”
听到少年的声音，格拉蒂丝回头，却见他正好在扯上宽袍，地面上有许多扭动的黑色枝叶，因为他扯上宽袍的瞬间，他并没有穿衣服，格拉蒂丝看到他的肌肤很白，腰线精瘦漆黑的头发长长地垂到脚踝。
格拉蒂丝本来以为他的肌肤上会有很多黑色枝叶，但没想到意外地正常。
至于他身体上的某个地方
格拉蒂丝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
虽然只是不小心瞥了一眼，格拉蒂丝实在无法忽视
“怎么了？”少年疑惑。
他的双眼被黑色的布遮盖，看着很是无辜。
但格拉蒂丝知道他其实能够看到她在看他
格拉蒂丝的心情有点奇怪。
他实在是太淡定了！
格拉蒂丝觉得她邪恶女巫当然也要淡定，这样才是见过大场面的女巫。
格拉蒂丝生硬地转移话题，僵硬地说：“我突然想起我其实也可以向你吐槽那件事呢。”
黑发少年扯了扯穿好的漆黑衣袍，走向格拉蒂丝。
他身上清清冷冷的气息传到格拉蒂丝的鼻尖，他微笑问格拉蒂丝：“什么事情呢？”
格拉蒂丝沉默了一下，“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少年语气疑惑。
“你居然没有看到”格拉蒂丝下意识嘟囔说，接着，她又自己想了想，恍然大悟说，“哦！对了！我把你收进女巫宽帽里面了，所以你看不到。”
“那我还要详细跟你展开讲讲呢”格拉蒂丝说。
罗菈好心情地笑了笑，他绕到格拉蒂丝身前，抓住她的手腕，向前一带。
格拉蒂丝被他拽到他的身旁，两人身下蔓延出黑色枝叶，正好托起格拉蒂丝与他。
格拉蒂丝想，现在的场景很像她来找知心闺蜜谈心了
不过她真的要把她主动亲了罗菈小公主这件事告诉一个魔杖吗？
格拉蒂丝纠结了一会儿。
她在纠结中看向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托着下巴，他的这个动作让他看着有点懒散
“你困么？”格拉蒂丝突然问，声音蛊惑，就像魔女附身，“想睡觉吗？”
少年动了一下喉结，不紧不慢说：“不困。”
“那我觉得你可以把我接下来的话当成睡前故事，听完就睡，睡完就忘。”格拉蒂丝忽悠说。
罗菈：“好的。”
他说：“如果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放心跟我讲。”
虽然已经听过格拉蒂丝对那个吻的吐槽但罗菈不介意再听第二遍。
罗菈唇瓣挂着笑容。
格拉蒂丝嘴巴张了张，支支吾吾，“我、她、我”
跟一个不会回应的邪神吐槽与跟一个会聊天回应的少年吐槽这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不着急，慢慢来。”少年语气温和。
格拉蒂丝深吸一口气，默默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格拉蒂丝想起面前的器灵有了好听名字，与小公主一模一样——叫罗菈。
“好，那罗菈”格拉蒂丝压下古怪的心情，说出器灵现在的名字，以示友好，作为开端。
喊出了这个与小公主一样的名字后，格拉蒂丝的心中涌现出诡异的淡定，让她一下子变得自信起来。
格拉蒂丝说：“你仔细听着哦，既然我跟你讲这件事，那你就不能跑神敷衍我接下来我要跟你讲一个我朋友身上发生的事，这个事是我朋友跟她认识的人之间发生的一个意外。”
罗菈：“哦？你的朋友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一个很影响她心情的意外。”格拉蒂丝皱眉。
少年嗓音放低，关心说：“你似乎很在意你的朋友和你朋友认识的人之间发生事情，这对你很重要吗？”
格拉蒂丝现在是神识状态，神识状态下，人的情绪会被放大。
罗菈能看到格拉蒂丝的肩膀紧绷，坐立不安，她低头的时候，吊带睡裙下美丽的锁骨都是紧绷的。
“很重要，非常重要。”格拉蒂丝一边忍着抓耳挠腮，一边说：“是这样的我的那个朋友，她不小心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亲了她认识的一个人。”
“这有什么问题吗？”
格拉蒂丝：“这当然有问题，她跟那个人的关系并不能让她亲那个人。”
“什么关系？”罗菈歪头。
“死对头！”格拉蒂丝语气笃定。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意外，我的朋友只是不小心亲了小公主罢了，我的朋友现在很烦恼，因为我的朋友担心小公主误会她心思不轨，那我的朋友的邪恶女巫的名声就坏了！”
罗菈沉默了一下。
他说：“其实，如果你真的是梦游的状态下神志不清，那罗菈小公主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格拉蒂丝皱眉：“真的吗？”
接着，格拉蒂丝一顿，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猜出来了？”
罗菈：“我不是故意的。”
或者说这不是猜不猜出来的问题。
毕竟，他就是本尊呢。
格拉蒂丝表情变了变，纠结了一会儿，接着，她托腮，叹口气，“算了，猜出来就猜出来吧。”
因为不想让黑发少年觉得尴尬或者不好意思，格拉蒂丝乐观地说：“猜出来的话我就能放开跟你讲呢。”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假设。”
罗菈：“哦？什么假设？”
“如果我不梦游，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的假设。”
罗菈：“嗯很有道理呢。”
格拉蒂丝：“我的意思是，我担心我再次梦游，对罗菈小公主做出奇怪的事情。”
罗菈：“他会理解的。”
格拉蒂丝：“你别抢答，先听我说完。”
“我先假设我梦游那天没有在睡觉后见到你，所以，也许是因为我没有见到你，我才梦游了。”
“为了避免我之后再梦游，我如果睡着后经常见到你，那么我是不是就不会梦游了。”
罗菈：“好像是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跟我经常在梦里相见，你监督着我，不让我对罗菈小公主做出奇怪的事情。”格拉蒂丝松口气，像是终于找到了绝妙的解决办法。
接着，她思考了一下，说，“对了，上次好奇怪，我睡着后没有在梦里见到你呢，你出什么事情了吗？”
罗菈：因为我忙着把乱动的你扔到床上。
黑发少年没有立即回答格拉蒂丝的问题，格拉蒂丝只得自己思索，她想了想，沉声：“难道有别的人在召唤你这个传说级邪恶魔杖？”
魔幻电影里总会有这样的情节嘛。
罗菈摇了摇头，否定格拉蒂丝奇思异想的猜测：“并没有呢。”
“上次没有见面，是因为我想我总不能每晚都打扰你呢，要给你一个独自的空间。”
听到少年的解释，格拉蒂丝有点惊讶，他竟然如此体贴？
然而
格拉蒂丝觉得，她获得这个叼的不行的魔杖的过程实在是太简单了那么让她付出一些代价，她才能够接受，这样她才不会怀疑这个魔杖对她这么好是因为暗搓搓想害她。
“其实我很喜欢跟你聊天。”格拉蒂丝说。
“真的吗？”罗菈微顿。
“真的，你是我难得的朋友。”
“我晚上做梦跟你聊聊天其实不费什么精力，你不用觉得会打扰我。”
“更重要的是，你一个人太无聊了。”格拉蒂丝说。
罗菈指尖颤了一下。
格拉蒂丝又说：“我决定了，我以后每天晚上都做梦找你聊天。”
格拉蒂丝歪了下脑袋，“你同意吗？”
“你在三秒内不回答的话我就当做你同意了。”她赶紧说，生怕她的这个厉害的魔杖因为她不经常跟他见面不跟他聊天而跑了。
罗菈点了点头。
祂念出她的名字，“格拉蒂丝，我同意。”
过了一会儿
格拉蒂丝与黑发少年聊的火热。
格拉蒂丝已经把话题重新引到她的烦恼上了，“怎么办！我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竟然亲了罗菈小公主！”
罗菈：“你亲他的时候，不是自愿的吗？”
他不紧不慢说，像是在认真帮格拉蒂丝分析，“虽然当时你是处于梦游的状态，看上去只是一场意外，但从本质上讲，其实并不是意外，只是你内心欲望的释放。”
“你亲他，是因为你想亲。”
格拉蒂丝琢磨了一下他的话，她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说，我馋罗菈的男色？”
黑发少年耸耸肩。
格拉蒂丝开始纠结，“不这与馋他的身子不一样”
“她是女人，即使我亲她的时候她是变成男人的状态，就像我在馋他的男色但她其实是个女人。”
“我怎能如此丧心病狂地亲一个女人呢。”
格拉蒂丝用指尖搅了搅红色发丝，说：“我一直都知道她是女人，她是女人这件事简直是刻在我的dna里。”
罗菈：“也就是说，你是喜欢男人的，你亲了罗菈小公主后感到抓狂，是因为你不能接受亲了一个女人。”
格拉蒂丝疯狂点头：“是的，就是这样。”
“我明天起来要怎么面对罗菈小公主这个我亲过的女人呢！”
对于格拉蒂丝的这个问题，黑发少年没有直接回答。
祂沉默了一会儿
黑色枝叶从祂的袖角中钻出，缠住了格拉蒂丝的手腕，又有几缕黑色枝叶碰了下格拉蒂丝的腰，推了下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没有反应过来，被推到黑发少年怀里。
黑色枝叶缠紧少女纤细的腰肢。
格拉蒂丝愣了一下，“怎么了？”
黑发少年语气探究，“我其实有一个疑问。”
格拉蒂丝：“什么？”
“你这次见到我之后，一直没有想喝我的血。”罗菈慢慢说，“你真的不需要吗？”
格拉蒂丝眨了下眼，她挠了下红色的发丝，“是这样的我好像真的没有太大的渴望。”
罗菈感到了一些奇怪。
照理说格拉蒂丝上次也喝了祂的神血祂没有让格拉蒂丝克制，这样下去格拉蒂丝应该已经上瘾了才对。
再次见到祂，格拉蒂丝不可能如此淡定。
但格拉蒂丝确实看上去很平静，表情很正常，对祂没什么渴望，她的欲望似乎被克制了。
罗菈托住格拉蒂丝的后颈，突然与她额头相贴。
格拉蒂丝：？
片刻后，黑发少年松开她。
格拉蒂丝见到黑发少年眸色陷入思忖
格拉蒂丝听到少年语气微沉，透出些许病态：“不让你喝我的血，让人讨厌呢。”
格拉蒂丝皱眉，因为格拉蒂丝脑子里都是跟小公主的吻，所以她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那个吻，她说：“怎么了？难道我没有喝你的血会让我变得神志不清，所以我才会在梦游的时候亲罗菈小公主吗？”
“没有，只是”罗菈的手搂住格拉蒂丝的腰。
“只是什么？”格拉蒂丝紧张，“你的语气好像是发现了我身上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
罗菈只是发现格拉蒂丝身上竟多了万物之神的加护。
万物之神发现祂逗留在她身边，所以开始行动了吗？
罗菈抿了抿唇线。
他突然捧起格拉蒂丝的脸。
少年声音蛊惑：“我想试一件事情。”
格拉蒂丝：“什么事？”
黑发少年俯身凑近，亲了一下格拉蒂丝。
事情发生得太快，格拉蒂丝只觉得唇瓣上闪过冰冰凉凉的触感
格拉蒂丝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魔杖的器灵竟然亲她
在她跟他吐槽了与罗菈小公主的意外之吻后，他亲她。
这
格拉蒂丝陷入沉思。
格拉蒂丝：“我懂了”
“嗯？”罗菈喉结滚动。
格拉蒂丝摸了摸嘴唇，说：“你是不是想通过实践告诉我，开导我，只是亲一下而已，不过是用嘴巴碰了一下另一个嘴巴，这没什么大不了。”
“大师！我悟了！”格拉蒂丝激动道。
格拉蒂丝如释重负，“是了！梦游的亲亲怎么叫亲亲呢，我邪恶女巫跟小公主的主仆关系并不会因此而变质！”
罗菈：“”
她真的对那个吻耿耿于怀。
罗菈心情复杂。
“为什么我现在亲了你，你并没有那么抓狂呢。”罗菈感到奇怪。
格拉蒂丝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自然地接受了
神识状态下与黑发少年的相处似乎总是如此地自然而然
“你亲我跟我亲小公主，这不一样。”格拉蒂丝认真地想了想，找了个原因，回答他的话。
罗菈挑眉，“有什么不一样呢。”
格拉蒂丝勉强解释说：“你是男的，她是女的，我可以因为馋你的身子亲你，但我不能亲一个女人。”
罗菈：？
既然格拉蒂丝如此在意性别的问题
黑发少年忽然笑了一下，“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呢。”
格拉蒂丝：“什么可能？”
黑发少年放低声音，说：“你的那位奴仆罗菈小公主，其实是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格拉蒂丝：是吗，我不信。
（小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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