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回家
“娘!”
“哎~”
我在院子里一边绣帕子一边跟孩子们互动,姜云说她有事,先出去一趟。
君君从后院回来,脸上高兴的合不拢嘴,“娘,那老虎让我摸了。”
“是嘛?君君真厉害。”
“嘿嘿。”君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向诺诺,“咦!诺诺屙了。”
闻言柏悦上前查看,果然橙黄色的散发着真真臭味的屎粑粑正在被诺诺蹲在小角落里使劲产出。
我们也不好打扰他,看着他努力到发抖的小脑袋,我问姜云,“孩子是不是吃的不消食才使那么大劲啊?”
“没啥事,会屙屎比憋着强,一会儿我给他拍拍看看。”
“好。”
我看着诺诺额头上的汗珠,这才几月天啊,这小孩可都一身汗了。
悦悦跟着我们的目光看向诺诺,也撅撅地跑过去了,随后就做了个令我们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只见悦悦的小手五指张开,伸手抓住了诺诺的粑粑!
“悦悦!你弄啥嘞!”
还好柏悦和君君在旁边,君君一脸嫌弃的抖掉悦悦手上的东西,看着小悦悦手上的残留物,伸直了胳膊架着悦悦的胳膊快步走向我。
我连忙掏出帕子垫住悦悦的手,这就算我当亲娘也受不了啊,以前君君跟念念玩屎玩尿,现在又轮到仨小的了。
“呕——”
我刚结过手,君君就受不了了,不顾形象的跑到一旁柱子旁干呕,呕的脸都红了才罢休。
“自从有了他们仨,我这接受程度又大了不少。”
“哈哈哈哈,快去喝口茶漱漱口,压压吧。”
我们笑着看着君君生无可恋的瘫坐在栏杆上,叫她去别的地方去吧。
桉落过来说是婆母找我有事。
“可有说什么事?”
“老夫人没有说,只让身边的翠云姑娘来请夫人。”
我给悦悦擦好手,这才应下,“好,这就来。”
“去吧,我陪着孩子们玩。”
我看着姜云津津有味的啃果子的样子,点头,“亏你吃的下,这孩子没把君君练出来,倒是先把你练出来了。”
“切~”
我用柏悦端过来的水洗了手,闻着没什么味了,这才放心的往婆母的院子里走去。
路上碰到铁牛,我下意识的挑眉,看来是有大事啊。
“你知道娘怎么了吗?”
“这谁知道,到哪再说吧。”
“嗯。”
来到婆母的堂屋,看着婆母和公爹坐在上首,我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我们思来想去许久,决定趁现在天不热回家去。”
我震惊的用帕子捂住嘴,随即立刻跪下,“儿媳不孝,做的不好,让爹娘失望。”
婆母看着我的动作赶紧起身和铁牛一起扶起我,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在乡下自由惯了。”婆母看着我又看看铁牛,低着头摩擦着我手上的青筋,“而且那肉铺子怎么着也是我跟你爹经营了十几年的了,实在舍不得。”
我嘴角往下耷拉着,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婆母做什么事都想着我,更是在铁牛出征的那五年里,教我规矩,教我怎么跟贵人说话,一切的一切,要是没有婆母和奶妈,恐怕我都过不上如今这样的好日子。
“娘……”
“好了,别哭,要是想我们了。以后带着孩子来乡下住几天不就好了。”
我用袖子拭去泪水,“娘,孩子们离不开奶奶跟爷爷。”
“好了,咱爹娘想回去,咱跟着一块回去玩几天中不中?带着小孩一块,正好那仨体质差,跟着乡下孩子跑跑。”
铁牛搂着我的肩膀,安慰我道。
我如同找到合适的理由似的,跟着点头,“对,娘我们跟着您一起回去,正好让他们跟着一起跑跑。”
“中吧……”
我破涕为笑,反握住婆母的手开心的露出了牙,可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坏消息让我有些犹豫,“铁牛咋办?他现在天天上朝……”还有丞相的事。
“我跟皇上递奏折,咱们那有为贵族,贵族老祖宗是柳家的嫡出,咱姨姥姥。”
“什么?”婆母听到后惊讶的声音都拔高了,眼眶也睁大了不少,“那家富人竟然是柳家二小姐!”
婆母不可思议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跟铁牛疑惑的看着她,公爹这时候也好奇了,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婆母僵硬的摇摇头,“我跟公主当初一直想着怎么找亲人联系,好给京中带个信,没想到亲人就在身旁……”
婆母说着掩面哭了起来:“我说呢,为啥当时明明有希望了,公主却突然不让找了,原来……原来亲人近在眼前……”
所以说,是当初我娘找到了回家的方法,可是刘家不认她,所以导致我娘心灰意冷的吗?
“月英啊,别哭了,咱们回去又不关他们的事。”
“对啊娘,咱们跟他们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再说了,我娘不也活的挺好的嘛。”虽然过程苦了太多了,可是结果总是好的,如今成了大妃,没人敢欺负她了。
“我当初就是太笨了,要是早点……呜呜呜。”
我看一眼铁牛,铁牛用舌头顶顶腮帮子,嘴撅到一边去,仿佛才知道这件事似的。
“娘,别伤心了,再哭身子该受不了了。”
娘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你本该如珠如玉般被捧在掌心里的,是我这个当婆婆的太没用了,让你娘受了委屈,也让你过得那么糙。”
“?”跟我有啥关系,我自从小就受婆母一家照顾,过得比同村的伙伴们好的不知有多少。
“娘,您要是这么说那我也没啥好说嘞了,我家从小就受恁照顾,你瞧瞧我那个时候吃嘞穿嘞,不都是恁给我弄嘞吗?”
婆母摇摇头,自顾自的起身,往床边走去,公爹见状让我们先出去吧,他自己哄婆母。
我们点点头,左右这事不好说,毕竟我们没经历过,不知道那里面的细节,只好退下。
出了院子,我用胳膊肘轻轻怼了铁牛一下,“你说嘞那个姨姥姥究竟咋回事?咋咱娘一听就哭起来了?”
铁牛捂着肚子痛苦道:“我哪知道,我也是想着就说出来了,还是乡下那边递的信过来嘞,疼死我了。”
这是几个意思?我抱着手臂站定:“咋,想讹人啊?”
铁牛一把搂住我,使我反抗不了,在我耳边轻轻吹气似的:“讹嘞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