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的眼不似从前了
那个女人在牢里不肯罢休，来禀报的小太监说她有用，她知道很多东西可以帮皇帝。
皇上不信她的话，还是每日割她的肉，直到她说，她能让西北归降，皇上这才抬起眼。
我亲自去接的她，皇后给我换了个淡雅精致的华服，又命宫人替我描妆，梳着一个高椎髻，我明白皇后的用意，这样的我和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铁牛牵着我的手去了大牢，我看着她瘫坐在地上倚着墙用鼻孔看着我的样子实在恶心，她的屎和尿都在另一个墙角，浑身血淋淋的，却依旧能笑得出来。
“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
“我对你们皇上你们国家有用！”
“我要你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把你比下去……”
她像是疯了，不过她的系统好像没有用了，因为我看着她的模样不再惊艳了，我听我爹说过，美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美的人神为之倾倒，我娘就是如此的美人，我爹说，可惜我没能长出比我娘更美的模样来，眉眼和嘴巴像我娘那样，只有鼻子和脸像了我爹，鼻子生的高，幸亏秀气，要不然就难看了。
所以在我从小就被我娘美貌的熏陶下，一眼惊艳的美人真的很少。
“我们会把你放到勇毅侯府里，十日后要是你没有让西北归降的办法，你会亲口尝到自己的肉香。”
“呵，好狠啊～”那个女人抬起不太严重的那只手，卷着掺了血的头发丝，眯着一双肿的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葡萄干一样的眼睛斜看着我:“你就等着吧，到时候我要你跪下来求着我，再和之寒和离。”
“夫人走吧，这里面多待对身体不好。”
“之寒？”
铁牛之前被我要求的站在旁边听着，光线昏暗，平常人都难看到，更何况她受了这么重的刑，又被太医悄悄在药里加了东西，一双眼早已没了初见时的明亮。
“之寒你别跟她走，你回来，你是爱我的，之寒——”
看着她瞬间变成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转身，我听着她在背后哭喊的声音，我理了理裙摆，把手搭在铁牛手上，走向了光里。
马车上，铁牛一脸诚恳的向我说着他这五年的经历。
他说那女人看到他后就一直追着他，不管他躲到哪里那个女人都能找到他。
我握了握拳头。
他说那女人他碰都没碰过，每次那女人要来时，他都用枪划分界限。
我拳头松了些。
他说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半夜被人控制了一样把那女人带回军营。
我这次不仅握紧了拳头，我心里还想杀人。
他说幸亏他急时回想起我得模样，看着那女人还没我一半好看的样子他就想吐。
我这才从看书中分了个眼神给他。
他说那女人一直说要带他回什么现代，不要那个黄脸婆(我)，有那个女人陪着他。
我放下书，因为车停了，公主府到了。
铁牛先我一步下车，伸出手扶我，我看着他，把手搭上去。
进门后，婆母，奶妈还有一众奴婢朝我行礼，我大大方方的受着。
铁牛知道了我现在的身份，侧过身回避了婆母和奶妈的礼。
我看着母亲住着的府邸，婆母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动，奶妈说皇后想添置点东西，结果一看没什么了，就放了几条锦鲤在池塘里。
后院的鹤一直在等着主人回来，我去后院看看，那鹤已经快走不动路了，缓慢地走到我身边低下头，我把手放在它头上，它长唤一声，倒下了，我跪坐下来，顺着它的羽毛，看着它慢慢的没了呼吸。
吩咐几个小厮把它安葬了，又去看看后院里的那几只老虎，看到时发现他们已经生两窝了，现在这里对他们来说有些拥挤了，铁牛挡在我面前，怕那些老虎兽性未训服，伤了我。
我却不怕，大概是因为这是我娘的家吧，回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清净了很多。
我朝它们鞠躬，老虎们也向我低下了头，它们接纳我了。
驯兽师告诉我，这些老虎只有两个是老了，有些四肢退化了，其他的都很健康，我点点头，奶妈拿了二十两黄金给他们。
有门卫来报，说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在大门外不走，引得路人都来围观。
“那就让她站着，好让那些人知道，公主府从此以后有了人气了。”
说完我继续喂老虎，看着他们大快朵颐的样子，我心里高兴极了。
我回头看向奶妈，奶妈告诉我外祖母把孩子们留下了，说是看着两个孩子可爱的紧，心里喜欢，就让他们陪陪她老人家。
外祖母这是在保护我的孩子们，怕这个女人对我的孩子下手……
走到主院，这里就是我娘最常活动的地方，我进去看了看，帷幔轻轻的飘动着，这里美得就像仙境一样。
合上门，看着这里一步一景，我走到一个小院子门前，推开门这里有我娘想要的秋千架，还有一个结果的葡萄藤。
“奶妈，这里是我娘给我准备的吗？”
“嗯……”
我本来想打趣奶妈，没想到奶妈轻轻的一声回应，让我心里如同吃下一个酸杏。
“县主，那女人还在门外不走……”
“那就让人把她抬回去吧，别让她死在我娘的门前了。”
“是。”
我跟铁牛在玉壶冰院子里吃了饭，我见铁牛还不走，就侧头看着他。
“皇上赐我的住所现在有王青烟那个女人，我去了是什么样子？”
他摸着我的脸让我坐在他腿上，我看着他深情的样子，想想也是，天底下哪有把最爱自己的人往外推的，那都是话本子里的人才会干的事吧。
“那咱们洗个澡吧？”
“嗯？我昨天刚洗的澡。”
“我想……”
铁牛看到我的目光，心领神会的把我打横抱起，我搂着他的脖子，依在他的肩膀上。
五年不曾睡在一起，当铁牛搂着我的时候我还有点陌生了，但是安心的感觉又回来了，一夜无眠，清晨是被铁牛小心翼翼的动作吵醒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