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心态渐崩
犹豫半晌, 五条悟还是没有跟过去。夏油杰叛逃后他们见过一次，最后他放跑了他，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曾经的友人。
一个人缓慢地朝着夏油杰的根据地移动着, 内心十分疲惫，他现在只想好好完成卧底任务然后好好睡一觉，任何人也不见过个三五天。
想到还要去应付夏油杰，龙川清源不禁叹了口气。他也猜不透夏油杰在想什么, 不管哪里都是一团乱麻。
“你怎么一坐下来就开始叹气了。”夏油杰喝了口茶看着非常没形象躺在榻榻米上的龙川清源。
“累了。”龙川清源望着天花板不想动脑子，随便夏油杰怎么样吧，他不想再费心招待了。
旁边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随后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庞, 夏油杰温柔的声音响起, “是心累还是身体累了？”
指尖正好触碰到琴酒留下来的痕迹，龙川清源僵硬了一下, 一副要死不死的表情, “都累, 别理我。”
语气里带着浓厚的自暴自弃, 夏油杰笑着拿过茶盏递到他嘴边，“这个茶不错，喝口心情会好。”
龙川清源想伸手自己拿, 被夏油杰躲了过去，不再挣扎，龙川清源就着他喝光了茶盏里的茶水，并且评价道, “味道不错。”
“你跟以前变了好多。”龙川清源说道。
以前夏油杰的性格跟五条悟差不了多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大人了。
“你也变了很多。”低下脑袋望着龙川清源夏油杰有些走神，想起还在高专时候的日子。
14岁进入高专, 他和五条悟成为同学进而成为了好朋友。他是在高一的暑假见到龙川清源的，本来那个暑假他和悟约好了出去玩，结果悟带了个小孩过来。
“认识一下，这是龙川清源，我家小朋友。”十五岁的五条悟一边揉着九岁的清源的软发一边介绍道，“这个扎着丸子头，看起来很不正经的家伙是夏油杰。”
“比你正经一百倍好吗！”小清源护着自己脑袋炸毛般骂道，“你能不能别摸我头发！我要是长不高都是你的错！”
“放心，你肯定不会比我高，长多高都没差。”十五岁已经一米八的五条悟笑着弹了下小清源的脑袋。
当时的他自然是加入了逗弄小孩的行列。比起五条悟这个性格极其恶劣的人，显然小朋友更喜欢跟他玩。在外的一个星期，小清源基本都粘着他，当悟不存在。
“也就一个星期，我的弟弟就被抢走了。”五条悟无声地啜泣了几声，露出天崩地裂的神情。
一只手拿着苹果糖一只手牵着小清源的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的人缘不是公认的比你好吗？”
吃完手中的棉花糖，小清源像夏油杰手中的苹果糖伸出手，“还要。”
“吃那么多会蛀牙的。”夏油杰拒绝道。
“我给你买，你不要理这个冷酷的哥哥好不好？”五条悟窜到小清源身边。
回想起曾经的往事，夏油杰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等过神来，内心堵塞的情绪却更加强烈了。
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都变了，而清源也变成一个大人了。
躺在榻榻米上快睡着了的龙川清源又被夏油杰摇醒了，他说道，“来聊聊天吧。”
“有什么可聊的？”龙川清源坐起身靠在门边，皱起地眉头写满了嫌弃。
“比如说，作为哥哥关心一个弟弟的恋爱情况。”夏油杰说道。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龙川清源不耐烦地说道，“哪有哥哥一见面就对弟弟动手动脚的。没谈恋爱，都是意外！”
“别那么烦心，喝口茶消消气。”夏油杰笑笑。
在茶香的萦绕下，烦躁的心情逐渐散去，跪坐着坐直身子，闭了闭眼，龙川清源说道，“如果不是你们都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才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夏油杰挑了挑眉，这个“们”就很灵性了，真的是很好奇他的感情状况啊。
“要不是你写了那样的帖子我也不会想逗逗你，是不是，孩子妈妈？”夏油杰语气调侃着说道。
“还不是找不到人。”龙川清源摸了摸脖颈垂下眼，自言自语道，“你也就算了，悟他还……”虽然好感值非常正常，但是种种举动却让他忍不住想多，这样的矛盾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毛病，难不成自己喜欢上了五条悟？要不然怎么会觉得他喜欢自己？
夏油杰神情微怔，露出讶异的神情，“悟他亲你了？你难道不是他看着长大的，真是意外啊。”
龙川清源将那天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夏油杰，夏油杰久久没有说话。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曾经的好友可能对曾经的弟弟保佑别样的心思，毕竟叛逃的时候他还很小。
夏油杰望着清源暖棕色的软发，视线又移到他那琥珀色的眼眸有些走神。叛逃后从来没想到会这样再次跟咒术界的人建立联系，有一个非咒术界的朋友竟然是这么奇妙的事情。
龙川清源不是咒术界的人，他们俩之间没有利害关系，而且他有咒力不是可恶的猴子。就这样夏油杰微妙的放任了这一危险的行为。
看夏油杰的神情，龙川清源就知道当时五条悟在忽悠他了，逃避般地躲闪开眼神说道，“聊点其他的吧。”
看清源这幅不愿意再开口的样子，夏油杰也没有再勉强换了个话题，“那趟列车是怎么回事？”
龙川清源简单地概述了车上发生的事情，夏油杰忍不住感叹道，“可惜了。”这么厉害的咒灵被他吃掉该有多好啊。
“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龙川清源怀疑地看向夏油杰，“除非悟死了，你的目标根本实现不了。”
任何想要引发大事件的行为都必须得越过五条悟这座大山。
话音刚落，就被按了下脑袋止住了话茬，“这些事就丢给悟去操心吧，你再说下去我可就不保证我做什么了。”
显然夏油杰不想跟清源分享自己的计划。
“我不想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龙川清源叹了口气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上一层阴影。
说到做到，夏油杰用行动堵住了清源的嘴。
突然贴过来的脸让清源的呼吸一滞，夏油杰只是轻轻贴了下唇瓣就离开了。
很奇妙的待在龙川清源身边心会静下来，那些糟糕的回忆暂时沉入海底不再漂浮出来，夏油杰有些喜欢跟他待在一起，就算只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喝喝茶。似乎和小时候的他见面时也有这样的感觉，那时候是觉得格外的开心？
这样的变化是因为他的心境变了吗？夏油杰伸手摸了摸清源的软发，眼色深沉。
“我觉得我该走了。”龙川清源眨眨眼，声音有些软糯，他真的怕自己待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折在琴酒那反而折在这了，他可打不过夏油杰。
夏油杰倒也没拦着，清源走过没多久美美子和菜菜子跑了回来。
“夏油杰大人心情很好？”
“刚刚你们妈妈来过了。”夏油杰语气调笑着说道。
瞬间想到那个帖子，美美子一边宕机一边问道，“那、那个帖子，是、是夏油杰大、大人吗？”
“是啊。”夏油杰一点也不尴尬地承认了下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比如那个亲口说出这段文字的人。
揉了揉微红的耳朵，龙川清源有些后悔用这么草率的方式找他了。
想着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没想到在家门口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太宰治。
“太宰前辈？”龙川清源蹲下身叫道。
“嗯？”倚靠着门低着脑袋坐在那的太宰治迷糊地抬起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哟。”
整个语气都飘乎乎的，开口还有显而易见的酒气，龙川清源确信太宰治喝醉了。
“你当自己是中也先生吗？”龙川清源小声嘀咕了一句，喝醉耍酒疯这种事不是中也的专属权利吗？而且为什么喝醉坐在他家门口啊。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扔着不管，龙川清源只好把他带回了屋子。
刚在太宰治扔到榻榻米上，清源坐下来，太宰治就翻了个身翻到他的身上。看了看太宰治脑袋所在的位置，龙川清源觉得有些尴尬，不敢动弹。
“今天都是什么事啊。”龙川清源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
突然脖颈处被用力擦了一下，太宰治抬起脑袋带着醉意问道，“你跟五条做了吗？”
“没有！”龙川清源赶忙否认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很关心他的感情生活？
“真好啊，大家都很喜欢你。”太宰治好像没有听见清源的声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让我喜欢你吧。”
面对一个醉鬼，龙川清源什么也不想说，反正说什么都不会听的，任由他说些有的没的话。
“港|黑里越来越无聊了，一点也不想被森先生奴役，果然我们还是辞了这个工作吧。织田作应该会答应吧，也不知道安吾答不答应。他不答应，我们就绑架他吧。”
“今天杀了人，说起来你还没杀过人吧，改天带你一起去吧。”
“我去学校突击了快斗，他吓了一跳。”
“我也想有酷炫的异能力呢。”
醉酒后的太宰治讲话没什么逻辑性，想到什么讲什么，清源在一旁也不搭话，他已经没力气分析太宰治每句话有什么深意了。不过太宰治也不要求他讲话，似乎只是需要一个听众。
讲着讲着，太宰治突然吐了。
低着头看着自己一身污秽，看了看妄图在污秽里打滚的太宰治，龙川清源终于忍无可忍将太宰治拖进了浴室，扒掉两人的衣服。
他今天到底造了什么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从早到晚的课，应该是没有更新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