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画里的玄机
“我记得李梦樱非常喜欢画画,而且绘画水平特别的高,但令人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指导,许多专业性的技巧都是无师自通的。”言语之间透露着一个神秘的色彩。
她短短几句话仿佛将众人带到那段回忆里面,宛如身临其境一般。
一个面色略显苍白,身型消瘦的女子,哪怕只能看到背影,也能感受到她深藏的魅力与优雅。
她端坐在一个画布旁边,纤细修长的手指握住画笔,上面沾满了颜料,一笔一划的涂抹在一块洁白的画布上,将她脑海中的构思和想法表达出来。
“让我觉得奇怪的事情是,有一天我看到李梦樱将刚创作出来的画,全部撕了粉碎,包括她以前的作品,全部都被毁掉了。”白衣阿姨一字一顿的说道,哪怕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对当初她的行为表示不解。
正常人怎么会突然跟发疯了一样,神情暴躁的将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脸上的表情时而大笑时而大哭。
“我曾经向医院汇报过这件事,后来给她做了精神检测,发现一切正常!从那以后,她也没有再出现撕毁画作的行为,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白衣阿姨陷入了自我思考当中。
苏菀妍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说,但又没有证据能证明她说的不对,整件事情瞬间扑朔迷离起来。
如果想如果母亲去世的真正原因,恐怕就必须要知道,母亲为何在绘画前后出现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缓解一下大脑的疲劳,苏菀妍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容量已经不够用了。
原本只想找出母亲去世的线索,没想到却引来了更大的谜团,内心陡然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经你怎么一说,我还想起一件事。”一旁的卷毛阿姨突然出声,瞬间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苏菀妍使劲晃了一脑袋,强打起精神。
既然要找到母亲去世的真相,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要克服。
暗暗攥紧拳头,她给自己加油打气一番,不要放弃刚找到期盼已久的线索。
同时,内心的直觉告诉她,未来关于母亲的事情会更加难以预料。
“有一段时间你不在,是我专门来照顾李梦樱。”卷毛阿姨看向一旁的白衣阿姨,向她确认道。
没有等她答复,又接着说道,“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经常出现在李梦樱的房间,这个人说是她的家属,医院也证实了,原本我也没打算放在心上。”
卷毛阿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可是我后来发现有问题,这个男的总会偷偷摸摸的搜集李梦樱的东西,而李梦樱也装作没有看到的一样,熟视无睹。”
声音不大,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能清晰的落在在场人的耳中,言语间透露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后来被我刚好撞见了,那个男的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医院里。”卷毛阿姨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微微喘了几口粗气,在看她来,一次性说那么多居然有些耗体力。
几人谈论的声音渐渐变小,但在这幽深的小巷子里,声音的传播不断经过物体碰撞形容回音,依然能听清她们之前讨论的内容。
在场的气氛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估计还在想刚才谈论的事情。
苏菀妍咬着手指低下头,眼中不断有精光闪烁,她的脑海中正在构造一个不完全推理。
对于两位阿姨提供的线索,她只能相信百分之五十,也就是只信一半。
没有证据,那就代表一切只能是口头言论,缺乏真实性。
但是现在,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
回想起两位阿姨说出的信息,关键的部分她已经找了出来,那就是母亲曾经著作的画。
为什么会毁掉?为什么会变得暴躁?
她相信,母亲的画里面肯定藏有某种讯息,甚至是真相。
可是现在所有的画都下落不明,等于一个到手的线索又断了。
“阿姨,您知道李梦樱作的画都去哪了吗?”苏菀妍将心底的疑惑告知给她们,内心希望她们能知道。
然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两个左右摆动的脑袋。
她们表示不知道。
无论苏菀妍怎么请求她们在思考一下,她们给予的回答依然是——不知道。
或许她们真的不知道吧!
苏菀妍叹了一口气,毕竟她已经通过这两个身上,得到了许多她从未知道的线索,虽然不知道当中的真实性,但是总比之前的两眼一摸黑要好的多。
尽管内心不想放弃,但她也不会强制要求别人想出来。
刚想要谢过两位阿姨帮助,准备离开,却被身边的江离一把拉住了。
江离一直观察着苏菀妍和两人的对话,寻求线索无果之后,她却看到两个阿姨脸上出现了莫名的笑容。
她内心瞬间警惕起来,仔细观察着两人,发现了她们手中出现了一个标志性的动作。
单手捻作兰花状,指尖相互摩擦,脸上那包含深意的笑容一下就让江离明白了。
经验丰富的她看穿了这两个人的真实想法,无非就是想要钱,没有钱的话,就没有接下来的回答。
内心冷笑一声,她从裤带里面掏出两百块钱悄无声息的塞到两人手中,至此她们才愿意告诉苏菀妍。
“在陈叔那里,说不定还会有画。”卷毛阿姨说着,又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瞧瞧我这记性,这么关键的事情,刚刚才想起来,真是不好意思。”
“陈叔?”苏菀妍与江离对视一眼,有些疑惑的问。
“他是清理医院所有垃圾的负责人,当时李梦樱的画,已经被家属扔在垃圾桶里了,后面我们这些医护人员清理的时候,把垃圾集中到了垃圾处理厂,后来陈叔看上了那些画儿,都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