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天神之威，军心动摇
在第一次雷声时，高览就出了营帐，察觉到了不对劲，不仅亲自前往文丑大营汇报，也已经派人去雷声处打探。
因此，文丑刚下达命令没多久，便有人匆匆赶来汇报，“报将军，小人刚去雷声处查看，并没发现异常。”
文丑和高览闻言后蹙眉，此事确实诡异，难道真是晴空霹雳？
要知道在古代，人们对鬼神可都是敬畏有加的，晴天打雷，显然是天降异象。
袁军在攻打燕国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是上天落下的警示。
文丑和高览作为一军将领，虽然心中也有此想法，但是不能表现在将士面前，否则动摇了军心，别说完成此次任务了，能不出事就算好的。
尤其是夜晚，出现哗变或者营啸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高览心思灵动，再次问向兵卒，“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例如虫叫、亮光之类的。”
兵卒低头深思一番，突然，猛地抬起头，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好像有火烧的味道，但又不太像。”
张燕安排了一千火器营在文丑大营周边制作声响，意在疲敌。
虽然都在大营周边，并没有靠近大营，但是掌心雷发出的响声，尤其是多颗掌心雷同时炸响，传出的声音可达数里。
如果一晚上陆陆续续出现这样的炸响，袁军士卒明日的状态可想而知。
士卒说完，文丑和高览还在思考这所谓的火烧味到底是什么时，又一士卒跑进营帐，回来报告。
这是文丑派出查探东边的士卒。
不出意外，得到的答案跟前一人一模一样。
就在此时，大营南边再次传来同样的炸响声。
尽管文丑的大帐在大营的中央，所感受的威力也是足够震撼。
这下所有人心中多少都有些慌乱，就连身经百战的文丑和高览同样如此。
大营中央能有这样的感受，可以想象处于边缘的士卒心中更是惊慌不已。
没办法，如此炸响在这古代，任谁都无法想象是人力所为。
“不好了。”情势开始变得严峻，牵招猛地掀起门帘闯了进来，喊道：“文将军，大营里已经发生混乱，将士们到处在传，天神护佑燕王，我军进攻燕国，触怒了天神。”
接二连三有将校飞奔入帐，“将军，大事不好，有士兵逃跑了。”
“什么！”文丑虽心有余悸，但听到士兵逃跑，这可关乎到自己的威慑力以及作为主将的合格，马上整理头绪，解决不了这异象，起码也要解决军队的骚乱，吩咐道：“各位将军，先各自回营，稳定将士们的情绪，令将士们三缄其口，不得以讹传讹，如有传谣造谣者，严惩不贷，逃跑者，立斩不饶。”
“诺。”在座的将军校尉纷纷领命离去。
唯有牵招站在营中没有离开。
文丑本就心烦意乱，现在更是心中不悦，当即大喝道：“牵将军，为何不尊将令？”
“文将军，军心已然动摇，再执意进攻燕京，得不偿失，不如我们暂且撤回冀州，再做打算。”
自从过了滹沱河，接连碰壁，好不容易兵临城下，怎可轻易放弃，文丑拒绝道：“公子还没救回，怎能退兵？”
“我军军心不稳，燕军以逸待劳，高下已判！”
尽管牵招说的不错，文丑心里也清楚，但是来燕国，就为了打一个来回，如此以来，仔姜成为整个大汉的笑话，还如何当得起渤海第一大将的称号。
自己带着四万大军来进攻仅剩万人的燕国内部，即使出了些意外，但毕竟还没真正开打，就被牵招一言定论。
文丑当即大怒，“牵将军！请慎言！本将劝你收回刚才的话！”
牵招依旧不依不挠，“上天已经给我们警示，你执迷不悟，我军定会万劫不复。”
文丑虽然看牵招这个降将不爽，但是为了袁绍的大计，牵招即使多次冲撞自己，自己也能忍，但是现在文丑心乱如麻，情绪更是达到极点，“牵招，请注意自己的身份！本将才是大军主将！”
“主将就要为我四万将士计！”
牵招的直言，一度挑战着文丑的权威。
文丑实在忍不了了，声调再度提高，喝道：“来人！将牵招拖出去！传令，牵招妖言惑众，扰乱军心，不罚你难以服众，但念你是初犯，先杖责四十，若有再犯，本将定不留情！拖出去！”
在文丑一系列命令下，斩杀了数十名逃跑的军卒，责罚了几百个传谣的兵士，大营回归平静。
但是大范围的议论没有了，不代表营帐中将士们不小声议论。
尤其是外面的爆炸声还在不同方位，不时的传来。
整个夜晚，袁军将士都没有休息好，不仅受到了炸响声的影响，还有敬畏之心在作祟，就连文丑和高览等高级将校同样如此。
次日，大军吃过早饭，拖着沉重的步伐，强撑着耷拉的眼皮，来到燕京城下。
大军集结，文丑察觉到了不对劲，喊来张三吩咐道：“牵招大军怎么还没赶到，你去看看。”
大营离的并不远，张三不多时便急匆匆返回。
张三能成为文丑的亲卫长，自然也不是蠢人，在文丑耳边低语道：“将军，不好了，牵将军大营还在，但空无一人。”
“什么！”文丑大呼出口，接着觉得此举有些莽撞了，看向旁边的高览，微微一颔首，连忙低下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属下前往查看，营中却无一人，而且并无生火做饭的痕迹，应是昨晚悄悄离开了。”
“他娘的。”文丑不自觉的爆出了粗口。
现在是两军交战，文丑识大体，纵是怒火满胸，也不能表现出来，再次给张三下达命令，“张三，你带一队人马，去查寻牵招的动向，把他们给我追回来。”
张三离开，文丑仔细一想，牵招应是因为昨日受到责罚，心中不忿，故意让自己难堪，再加上昨晚的异象让牵招心生畏惧，牵招才会带军离开，避免大战。
要说牵招投降了燕军，这可能性不大，毕竟大军一直兵围着燕京，如果牵招投降燕军，自己不可能没有察觉。
只要不是投降了，燕军就不可能知道自己少了一万兵马，所谓虚虚实实，这也算是迷惑敌军的一种手段。
为今之计，便是迷惑燕军，火速攻城，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