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忽悠张角,辽东渠帅
巨鹿广宗,太平道总部道观中。
张角拿着一张字条,眉头紧蹙。
“大哥,出什么事了?字条上写的什么?”
张角没有说话,把字条递给了二弟张宝,随后又传递给三弟张梁。
两人看后也都惊疑万分。
只见字条上书写:“待到甲子五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洛阳,满城尽带黄金甲。”
落款为刘德华。
这便是陈信在道观门口,经守卫传递给张角的字条。
从历史来看,光和七年(184年)正月,唐周向官府告发张角起义,朝廷把当时在洛阳的黄巾渠帅马元义逮捕并车裂,导致张角在二月提前爆发黄巾起义。
也就说明,张角原本定的时间,肯定在二月之后。
陈信不知道太平道原本定的起义时间具体是哪天,只能瞎写了一个时间。
其实张角原定的时间是三月五日起兵,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甲子年这个信息。
洛阳的牡丹闻名遐迩,每到四五月份,洛阳的牡丹便是大汉一景。
黄金甲,谐音黄巾甲,这首诗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就是说你张角要起义,就在甲子年进攻洛阳。
现在离起义还有一年多,张角为了不提前泄露消息,这件事只有张角最信任的十余人和几个跟自己私下联系的官员知道,自己麾下的很多渠帅都不知道此事。
这如何不让张角三人震惊。
“这刘德华是谁?怎会知道我等要造反,而且连起义时间都能猜个大概?”
张梁的话就是一句废话,看其余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也有同样的疑问。
“我从没听说过此人。”
“那,大哥,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张宝说着,便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免得节外生枝。”
“不可,外面信众无数,若当众杀了他,会影响我等信誉。三弟,你且去请这位刘先生进来,二弟,你去安排心腹埋伏左右,若情况对我们不利,听我号令,入殿斩杀此人。”
“诺。”两人领命而去。
陈信有自己的目的,不便让他人知道,便把张郃、耿武留在道观之外。
自己只身一人跟随张梁进入道观,来到张角所在的大贤殿。
陈信见张角,可比见刘宏轻松多了,拱手行礼,“见过大贤良师。”
张角的姿态还是很低的,毕竟现在还在积蓄力量,拉拢人心。
“刘公子请坐,不知刘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以陈信的耳力和洞察力,早就察觉有兵士藏在周围。
但是陈信丝毫不惧怕,区区黄巾贼,若不是成千上万人发起进攻,轻松脱身还是没问题的。
况且自己又不是来砸场子的。
“实不相瞒,在下乃新任辽东太守刘信,字德华。”
张角三人一听,大吃一惊。
你是朝廷命官,本来也没什么,毕竟还没公开造反,但是你能知道自己要造反,还说出了时间,此事便非同小可。
张宝和张梁出于心虚,飞身腾起,站了起来,警惕的盯着陈信。
陈信暗自偷笑,就你们这心理素质,还想造反,真是痴人说梦。
“哈哈,三位无须担心,在下虽在朝为官,也知太平道意图,但此来并非与大贤良师为敌。”
三人肯定不会因为陈信的一句话而放松警惕。
张角开口道,“刘大人此来何事,但说无妨。”
“在下前来,是想跟大贤良师合作。”
“合作?”
“不错。”
张角坐在主位,两手不住的摸索手中的九节杖,低头不语,认真思索。
这刘信他身为太守,知道自己要造反,可以直接告发,但却没有,看来此事应该是真。
但凡是小心为妙,还是先看看他怎么说。
示意张宝、张梁坐下,又开口问道:“不知刘大人想如何合作?”
陈信见此状,也知道张角不像之前那么警惕了,“在下知道太平道信众已经遍及八州数十郡,有大小渠帅无数,大贤良师若不嫌弃,在下愿领一方渠帅,抚慰辽东一带,待到大贤良师金手一挥,我为太平道侧翼,共同举事。”
听到陈信的话,张角也没觉得奇怪,毕竟现在朝堂中有不少达官显贵已经跟自己暗通款曲。
其中十常侍中的封谞、徐奉更是答应作为洛阳皇宫内应。
但是这刘信竟然知道自己起事的时间,就耐人寻味了。
是跟自己暗通款曲的官员告诉的他,还是他本来就是来诈自己的。
张角还是非常小心的,“刘大人莫要说笑,我太平道不过一民间宗教尔,平日宣扬教义,治病救人,怎敢起不义之兵,与朝廷对抗。”
陈信哈哈大笑,没想到这张角还很谨慎,“我看说笑的是大贤良师吧,设立各方,任命渠帅,大贤良师可对外宣称信徒众多,方便管理,但是收拢兵器,组建黄巾力士,意欲何为啊?”
陈信此言一出,张角可就不淡定了,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他怎么知道的。
张宝和张梁再次警惕的瞪向陈信。
陈信毫不在意,“不瞒大贤良师,家父精通占星卜卦之术,早有谶言,太平道于甲子年起事。”陈信见三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便继续说道,“三位不必怀疑,家父之前所有谶言皆已应验。”
陈信又添油加醋的把之前大汉的出现的大灾和檀石槐的陨落,跟父亲的卜算联系到一起。
虽然张角三人不知道陈信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现在说的自己这件事,可都千真万确。
“令尊真乃奇人也,不知令尊如今何在?”
见张角问起这事,那就只能把之前的说辞再说一遍。
这下可让张角等人深信不疑了。
三人都是道家传人,虽然现在还不能称为道教,与陈信“父亲”同出一辙,自然倍感亲切。
而且陈信所说的海外,在他们的认知里,与蓬莱仙境等地联系到了一起。
打心底里觉得陈信父亲必定得到过海外仙人的教诲,可比自己师父南华老仙强多了,所以能算出这些,也就理所应当。
“不知刘大人可精通此道?”
这下可把陈信问住了,这怎么说,说懂吧,自己是后世人,是无神论者,怎么可能信奉这个,说不懂吧,这不就是打自己脸吗,毕竟自己父亲如此精通此道,怎么可能不传授给自己。
“家父还没将此道悉数教授,便遭此大难,在下只是略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