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韩大帅救我
秀姐他们效率很快,连夜便做出了样品。
单层牛皮甲,要害部位装订铁甲片,制作效率快,也是常用装备。
然而测试结果很不理想。
50米距离,箭矢直接射穿,冲锋状态下,弯刀同样可以轻易破甲。
事实证明,寻常装备完全做不到克制胡人。
韩星河很不满意。
刘誉便开始查看资料,参与设计。
两天后,新的套装制出。
由甲身、甲裙和甲袖三部分构成。
除了关节外,其余地方均装订了甲片,脖子处也有防护。
可以有效地防护战士躯体自颈至膝的各部位。
马甲的设计相对简单,装订甲片,披在马背上,下身固定即可。
确定了款式,便开始测试。
从最开的单层牛皮,到后面双层,三层,全部测试了一遍。
一周时间下来,众人没少折腾。
双层牛皮加双层铁甲片,防护效率高,远距离可以无视箭矢,近距离也很难被穿透。
冲锋状态下,弯刀砍上去,也很难破甲。
然而,新的问题接踵而来。
轻骑兵装备全套大型盔甲,还披着马甲,变得不伦不类。
速度下降,战马体力消耗也很快。
比起正经的重装骑兵来说,又差了很多。
重甲骑兵多是铁扎甲,速度慢,但是防御强,撞击能力也强。
现在新搞出来的这套装备,属性很不错,却严重影响了速度。
即便去掉一层甲片,依旧很重。
情况又陷入了僵局。
保证速度的情况下,还想抵御对方攻击,太难了。
夜里,张辽回信,带来了新的想法。
韩星河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
“张辽要求减重!甲身,甲裙,只保护正面,后背只留一层牛皮!马甲嘛,坐人的地方也直接砍掉,屁股上也去掉,只保护正面和侧面!”
随后,各大工匠便按照新的思路修改盔甲。
盔甲重量减少了小一半。
速度测试也完美过关。
又是个不伦不类的设计!
这么搞,只能正面对敌,一旦背后被攻击,死的不要太惨。
管亥疑问道:“主公,你确定这样可以?被胡人追击,必死无疑啊!”
韩星河撇了撇道:“你看看,这就是你与张辽的区别!人家勇往直前,你却还在想后路!”
“就这套吧!告诉士兵们,任何情况下,都要敢于冲锋!正面交战,杀出我们的气势,打出我军的风格!”
测试继续,果然是正面无敌,背面嘛,箭矢都可以轻易穿透。
反正是张辽优先使用,其他将领也不急。
一套全新的单面盔甲就此而生,城中工匠组织百姓开始量产。
刘誉,王林跟着秀姐了解制作盔甲流程,将所有步骤拆分。
然后搞出了一套现代化流水线的作业方式。
切割牛皮,毫无技术含量,普通百姓就可以做到。
编订甲片略有难度,但学习一下不是不可以操作。
一整套盔甲,被分割成好几个部位,最后由专业裁缝将其钉在一起。
制作效率大大提升!
玩家虽然不能制作跨时代的东西,但是对灵境内的影响会很大。
因为很多理念性的东西,并不影响平衡,系统也不会阻拦,也没办法阻拦。
因为玩家的参与,各地生产力都有质的提升。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气温逐渐下降,时间也进入了11月份。
落叶满地,寒风萧瑟。
匈奴人再次来信,索要赎金,否则就要杀了毛阶。
韩星河淡定回信,不认识,你要杀就杀好了。
气的老单于天天睡不着觉。
他的几个儿子,更是报复性的折磨毛阶,想方设法的折磨。
十天后!
第一批盔甲量产,只有五千件。
连夜交付给张辽使用。
五千骑兵,统一的盔甲,披着红色披风,头盔上还插了一支火鸟羽毛,整齐划一,煞是好看。
这些细节都是徐晃的设计,可惜,他目前只能练兵,为此他心情很郁闷。
不仅设计的装备没法穿,他的武烈轻骑,多半都被调给了张辽。
“主公,抓了两千多人了,不过没抓到叶赫单于的儿子,倒是有一个他侄子!”
前些天嘱咐张辽抓人,没想到效率这么快。
“对方有发现吗?”韩星河问道。
张辽摇头:“没有,我围的都是小股部队,没放走一骑!”
“差不多了!休整一下,过几天有大战!”
这个结果,很满意。
两千多俘虏,连夜押送回城。
换毛阶一个书生,足够了。
等到匈奴人再次来信,韩星河这次就不耍赖了,要求对方将人带过来,当面确认一下。
叶赫单于效率很快,两天后,亲率两万骑兵,再次抵达剧阳城外。
“韩星河!出来说话!”
呼喊声一遍又一遍。
城上却没有回应,一直拖到对方没有耐心,准备撤走时。
韩星河露面了!
还是熟悉的鬼王面具,还是熟悉的声音。
“韩星河,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认识此人吗?”
说话间,一名体型高大的匈奴人拖拽着铁链出现。
铁链末端,正是毛阶,双手抓着脖子上的项圈,希望减少些痛苦。
一个月不见,原本气宇轩昂的儒家才子,已经模样大变。
骨瘦如柴,披头散发,血水混合泥土,在衣服上形成一层厚厚的泥浆。
毛阶努力仰着头,希望让城上的人看到自己模样。
“汉狗,给爷叫两声!”老单于的儿子戏谑的喊道。
毛阶一言不发,望着城上的人,双眼闪烁泪光。
当着众多汉人的面,他无法做出这种屈辱之事。
这一个月以来,他经历了太多,匈奴人百般侮辱,无所不用其极。
毛阶很想自杀,但每到最后,他都忍住了,下不去手。
而且,心中有太多不甘。
他依旧记得,和众多好友吹过的牛皮。
将来要成就一番事业,报效国家,位列三公。
然而,事业刚刚起步,就成了韩星河的俘虏。
好不容易得以解脱,转眼又被匈奴人掳去。
他不甘心籍籍无名的死去,寒窗苦读,满腔抱负又有何用。
“汉狗!给爷叫啊!”
“啪!”
说话间,马鞭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疼痛席卷全身,毛阶咬着牙,一声不吭。
韩星河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马鞭越来越狠厉,一鞭又一鞭,抽裂了他身上的血痂。
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血水浸湿衣裳,泪水也模糊了视线。
“韩大帅救我救我”
嘶哑的声音,显得凄凉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