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劫/黑甲女子的相助
第106劫/黑甲女子的相助
我感觉我狂跳的心脏猛的一紧,此时羊怪的威胁仿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的脑海中被一个可怕的猜测装满了——诈慌兽可能还活着??!
仅仅用了三秒,黑雾态的手臂又恢复了原状,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羊怪也以为自己眼花了,于是怒吼一声,又一口咬来,利齿猛的一合。结果在我的皮肤刚刚破开一丁点的时候,被咬的地方又变成了诈慌之息的黑雾态,大约三秒后再次恢复原状。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的瞳孔中又映射出了恐惧,但这份恐惧已经不是羊怪带来的了,那是源自对某种未知猜测的恐惧。
两次撕咬落空,羊怪十分恼怒,大脑袋对准我直接砸了下来。
如果我没记错,我身上这种让身体虚化的能力只能在受到“割裂”的伤害时才会发动,也就是说,羊怪这一头槌下来如果没有超过我身体的可承受范围,那么我便不会再变成雾态,这一击只能结结实实的扛下来!
所以说你还不如用你的尖角顶我呢啊,那样我还能直接虚化,你这一拜一磕头真的会让我半死不活啊!
呼————!
羊怪健硕的肌肉发力,硕大的羊头带着破风声朝我落了下来。我的大脑还处于一片混沌中。
可羊怪的头迟迟没有砸到我身上,而是被一只有力的手从后边提了起来,没法再动分毫。
当羊怪发出愤怒的吼叫声,我才反应过来居然是有人把羊怪控制住了!
是布鲁恩吗?不,不可能是他,他没有这种力量。
“该死的孽畜!”那个人单手将羊怪抡起,狠狠地撞在了树干上,直径一米粗的树干硬生生的被砸断,而羊怪的头颅正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折在一旁,已经没有了生息。
那般强壮的羊怪就这么被一击摔死了。
“呼。”我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终于能正常喘气了,刚才羊怪压得我骨头都要变形了。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向这位救了我的好心人道谢再报以源石,这时,我面前伸来了一只修长又布满厚茧的手掌,我抬头一看,发现此人是一名身着黑色铠甲的高挑女子,小麦肤色身体健壮,双眼锐利有神,看起来还很年轻却有着一头银亮的白发。她露出一口白牙,用非常具有磁性的嗓音说了些什么,大概是要拉我起来,我没多想就把手递了过去。
我在想,怎么感谢她,她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意几个源石的样子。
“谢谢。”我向她鞠躬,并用显得蹩脚的源基语说到。
铠甲女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都快把我这个大男人看不好意思了才说到:“噢,失礼了。说来有些难以启口,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气质的男子,所以有些失神。”
“……呃。”
她举止文雅言语礼貌,只可惜她不知道我听不懂她说了什么。
她忽然注意到了我左边空荡荡的袖子,以及身上沾上的羊怪脖子流出的血,面色猛地一沉:“在下刚刚远远的看到锯齿羊往下咬了几口,难不成……这可恶至极的孽畜!居然对这么美丽高贵的先生下此毒手,在下这就将其碎尸万段!”
话罢铠甲女抽出了背后的黑色大剑,杀气腾腾的走向羊尸。
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八成是觉得我的左手被羊怪吃掉了,但实际上刚才的战斗中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左臂是我当初为了分离诈慌兽自行断掉的。见她如此生气的样子,我十分不解,我这个“陌生人”就算死了又能怎么样呢?何必反应如此激烈,难道她的指责是保卫源基所有百姓?不像啊,悍匪还差不多……咳咳,开个玩笑,不能这么说恩人。
“请等一下。”我有些底气不足的轻声说到。突然想起我们还有带回羊角的任务,可不能让她一怒之下砸烂了。
铠甲女愣了一下,因为我刚刚说的是汉语,她没有听懂:“抱歉,您刚才说了什么?在下没有听清楚,能否再开尊口。”
不得不说,我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她的声音是真的好听,我都有些听得入迷。
我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布鲁恩,希望她去跟布鲁恩交流,不然大家就都尴尬了。
铠甲女这才注意到布鲁恩,一眼便看出了布鲁恩眼中的怯懦与优柔寡断,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缓过神来的布鲁恩走了过来和铠甲女交谈道:“谢谢您救了我们,强大的女士!这边的独臂先生是我的同伴,我们是一起来捕猎锯齿羊的,不过没想到受到了成年体的攻击。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谷城的布鲁恩塞,他是从某个偏远的地方来的,所以语言不通,我们相识的时候他就只有一只手臂,并不是锯齿羊造成的。另外……”
“感谢你的讲述。”铠甲女并不喜欢布鲁恩,干脆的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话语间也不再充满温柔与耐心:“原来是这样,本来就是独臂啊,命运真是不公。那么小乞丐,他刚刚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你应该能听懂吧?请告诉我。”
“啊,这个嘛。”布鲁恩露出了和我几乎相同的尴尬笑容:“他用的语言太偏门了,我也听不懂……”
“你们不是同伴吗?可别告诉我你们之间都没有交流的?”铠甲女一脸黑线。
布鲁恩被这么一说也发现了这点,身为同伴居然连沟通都成问题,简直是个笑话。他挠了挠头:“沟通靠简单的词汇和肢体语言,其他的……意会。”
“唉。”铠甲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嘿嘿。”布鲁恩在傻笑。
“这样啊。”铠甲女有些失望的问道:“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听人家这么问,布鲁恩一下子兴奋起来:“知道知道,这个我知道!还刻意练习读了许多遍呢,他叫白宇轲。”
“埋,埋……女……”铠甲女试着重复了一遍,感觉很绕嘴。
“是白宇轲。”布鲁恩一脸骄傲的又说了一遍我的名字,好像能叫出我的名字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似的。
“白、宇、轲,好奇特的名字,我记住了。”铠甲女不断的叨念这我的名字,想要把它记在心里。
我嘞个天坑!我听出来了,你们俩在念我的名字对吧,还埋埋埋的,你要埋了谁啊喂?
听两个“外国人”语调怪异的讲着自己的名字还真是中别样的体验。
铠甲女不乐意多理布鲁恩,反观布鲁恩倒是很喜欢和铠甲女多聊,按源基的观念来想,八成是犯花痴了。没错,源基男人对帅气迷人的女人犯花痴并不奇怪。
只见铠甲女对我礼貌的微笑了一下,然后走到了羊尸旁,用我之前插在它脖子上的细剑割下了羊角,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一块丝巾,仔细的擦净了剑刃上的血渍,将干净的羊角与剑一并双手递给了我。见她的理解如此到位我都产生了一点惭愧之情,这人也太体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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