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近脾气不是很好
翌日一大早，郭为先还没有睡醒，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昨天审讯犯罪嫌疑人到凌晨两点，又是一个加班，像这样加班熬夜的日子，郭为先都习惯了。
为了早一点完全撬开那三个人渣的嘴巴，把所有案件细节弄清楚，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郭队，有突发情况！昨晚”
“先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小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捂着右侧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痛的郭为先给打断了。
这两天他的精神一直都是紧绷着，压力非常大。
“从工作的角度讲，是坏消息。不过从个人情感上，是好消息！”
“小刘你具体说说看。”
“好的，郭队。昨晚局长和你都离开审讯室不久后，审讯室里的那三个人渣，按照监控里的时间顺序，分别是赵凌云、王全、赵子浩，他们的统一表现为，突然发狂，神色大变，对着空气惊声尖叫。
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然后就是自残行为，用头撞墙，用指甲撕扯身上的血肉，用牙齿咬他们能够到的身体部位，全身遍布伤痕，血流如注。
尤其是，他们全都将自己的因茎撕扯下来，带着血肉，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刚开始，我还怀疑他们是要串供，但串供也没有必要对自己这么狠吧。
奇怪的是，他们明明待在三个不同的审讯室，根本不可能有串供的可能。”
“那三个人渣到底死没死？”
“没有，尽管他们三个人都是重伤，但都没有生命危险，昨晚凌晨，就已经送到了医院。
不过今早医院里的医生反馈，他们三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受到了极大刺激，已经完全疯了，也就是说都成了精神病了。
昨晚你走的晚，局长特意嘱咐我，让我今天一早再告诉你这个消息。
md，现在想起来我还都是气！虽然这三个人渣都疯了，我有点开心。
但是转头一想，他们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心里又是这么不痛快。”
“哈哈，这个好消息，你小子昨晚就应该立马给我打电话，通知你郭哥的，让我也能睡个好觉！”
逃过法律的制裁？
郭为先却并不这么觉得。
呵呵，和法律相比，这个世间，还有其他更残忍、更痛苦的惩罚方式。
他有种直觉，这三个人渣的下半辈子，都要在极度的恐惧中，体会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希望他们能有勇气，早点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时候人活着，远远要比死了更可怕。
同时，郭为先还有种直觉，这一切，应该和李乐晴脱不了干系。
因为，昨天当李乐晴离开的时候，她望向审讯室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可是郭为先的心里，还是有一些矛盾。
他是一名人民警察，他的这身警服赋予他的责任，就是打击罪恶。
但如果是有人动用私刑，以恶止恶，以杀止杀，那么这个人同样是在杀人，也是在犯罪。
怀着这种矛盾的心理，郭为先来到了李乐晴的风水铺。
刚一进门，就看见李乐晴正在教小豆芽在学英语。
“abandon，abandon”
“abandon”
这个单词，让郭为先好像又回到了大学考英语四级的时光。
看到郭为先上门，李乐晴停止了上课，打了声招呼，就让小豆芽先回家了。
“郭队长，你这么一个大忙人，不在警局忙自己的事情，怎么有空来我的风水铺？”
给郭为先倒了一杯白开水，李乐晴招呼他随便坐。
“小姑娘，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特地来问问你。”
“请问吧，郭队长。”
对于郭为先的来意，李乐晴隐隐有些猜测。
但她绝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小姑娘，我想问一下，昨晚在警局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的手笔？”
郭为先看向李乐晴的目光，带着审视、怀疑、不解、疑惑和痛心。
尽管有所猜测，但他十分不希望，李乐晴真的踏上了那一步。
他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什么事情？郭队长，你指的是那三个人渣终于认罪伏法，还是说他们在法律审判之前，就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果然，昨晚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
郭为先的神色，变得非常难看。
“清楚归清楚，毕竟，郭队长，你不要忘记了我的身份，和我的能力。
但是，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吗？
你要知道，昨晚从警局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呆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
附近的监控，都可以为我作证。
我想，也许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亲自出手惩罚了那三个畜生也说不定。”
闻言，郭为先就愣在了原地。
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如果昨晚李乐晴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的话，谁又知道，是她做的呢？
但是发生在那三个畜生身上的事情，又是那么的玄幻和诡异，处处透露着不科学，这真的是眼前这样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完成的吗？
他的怀疑，和以前二十九年的认知，发生了严重的冲突。
但是出于对李乐晴的关心，他又必须表达自己对她的劝诫。
“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乐晴，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就和我的妹妹一样，我欣赏你的为人和三观，但是我还想劝一劝你，仇视罪恶，可以。
但，不要亲手去一些极端的事情。
毕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我不要做佛，也不要做魔。我只求问心无愧。
我的责任，就是让一些冤死之人，洗清身上的冤屈。”
这还是李乐晴第一次向郭为先透露自己的秘密。
尽管说的含含糊糊，但郭为先却是懂了她的意思。
“乐晴，我最后再确定一遍，真的不是你亲自动的手么？”
“不是。”
得到李乐晴再次亲口承认，郭为先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我倒是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郭队长。”
“哦，你说。”
“不知道郭队长，对于封建迷信之中的，风水和玄学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