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职场现言里的白月光男二（四十一）

    颜盛思哭了好久，直到哭得嗓子都哑了，才勉强止住眼泪，她被杨苏时公主抱着坐在腿上，手自然而又无力地垂下，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耳边的心跳声，她的眼中似有微弱的光芒闪现。

    “杨苏时，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颜盛思动了动唇，低哑的声音从她喉中发出。

    “会！”

    回应她的是强有力的声音，连带着胸腔都轻微地振动。

    颜盛思笑了，她总算明白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最后时刻的幸福，那一簇微弱的火光，即便是虚无的，也叫人甘之如饴。

    “是吗……那真好啊。”

    她倦怠地不想分辩，只甜甜地露出个笑容，像是沁了蜜糖。

    说完，便依偎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颜盛思勉强打起精神，去就近的公厕洗脸，杨苏时靠着公厕对面的墙，等她出来。

    他拿出在兜里振动的手机，看着熟悉的名字，他接听了电话，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公厕的出口。

    “喂？”

    “喂。杨苏时，是我。”

    “嗯。”

    “你上次说的那个病人，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杨苏时握紧了手机，迟疑片刻，“再等等。”

    “……行。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句，早点就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说的病症，我都了解了，不过具体的还是要见到当事人才能下定论。”

    “我明白。”杨苏时听完，觉得喉咙口有些发涩，他停顿数秒，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治愈概率多大？”

    “不好说。病情太复杂了，而且没有就医经历。现在病人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不能给你一个保证。光是你说的，贯穿于小学、初中长达九年的来自亲人的冷暴力就比较棘手了，更不要说后来出现了双重人格。老实说，这种情况也是我从业生涯的第一次。给你点建议，让她试着冥想，算是一个比较温和的方式。”

    “……嗯，我……”

    “怎么了？应得这么勉强。”

    “她……刚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杨苏时靠着墙，从心底漫上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最好的方式还是就医，其他的……保持心情愉悦这类话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或者，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杨苏时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看见视野中那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应了一句，快速地结束了这段本就不长的通话。

    他上前，牵起颜盛思的手，看着她带着水光的睫毛扑闪扑闪，在眼下留下一片阴翳，一张软乎乎的小脸在月光的映照下白皙的晃眼，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明天一起去光潜中学看看吗？”

    杨苏时找着话题，原本牵着她的手也改为揽住她的肩，他微微侧过头，精致的眉眼蕴出一分温柔缱绻，周身疏离感逐渐散开。

    颜盛思瑟缩了下，向他怀中靠去，像是汲取温暖般紧紧抓住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