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沉冰浮水（三）
系统【这这这……含瑰大大怎么办啊，沈重昀一旦复制了我们的技能那不就露馅了……完了完了……】
颜含瑰没有理会脑内系统的惊叫，她自然地惊讶道，“不愧是神玩家的技能，都没有限制。”
“还是有限制的。”游东森很上道，一下子说出了颜含瑰想要知道的信息，“一天只能复制三次，而且每次复制不能重叠，复制过来的技能只能用半小时，半小时过后技能消失，下次再复制同样的技能有24小时冷却期。”
“那这技能得用在刀刃上。”
颜含瑰中肯的评价，一抬头发现沈重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毫不示弱地回看。
沈重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隔着桌子，颜含瑰能感受到那笑中的戏谑。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让她心里升起一种怪异感。
但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便消失了。
随后，几人商量着下个副本的事。
由于之前颜含瑰没有入队系统自动抽取了下个副本，但是现在她入队，队里的副本也已抽取好，针对这种情况，无限流系统将颜含瑰抽取的副本加入到队伍的副本选择中，并且对难度进行了升级，两个副本都逃不过。不过，队伍可自行选择这次副本，剩下的副本为下次指定副本。
几人讨论过后，定下这次进提示为“现实和虚妄”的副本。
讨论结束，颜含瑰往门口走去时发现身后传来脚步声，楚葵和沈重昀跟着出来了。
这不奇怪，刚刚聊天中她知道几人原来各有住所，为了讨论方便才买下了一个酒店，偶尔在酒店过夜。
当然，至于游东森，因为酒店的各个设施齐全，直接住下都快把酒店当家了，郁离嘛，纯粹是觉得来回麻烦。沈重昀和楚葵倒是基本住无限流系统提供的住所。
一行三人从酒店离开，楚葵先和两人告别，往相反方向走了。
沈重昀……噢，他一直跟在颜含瑰后面，差她一步的距离。
两人无声地走着。
还在沉思的颜含瑰突然听到后方传来沈重昀的声音。
“没什么话想说吗。”
颜含瑰目不斜视，从容走着，“说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似乎乱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正常，“小颜……”
他叹了一口气，几步上前和她并行，微侧着身看向她，语气亲昵自然，像是两人早已相识，“虽然我很想知道你的秘密，但我更想等你自己说。”
“我的秘密……”颜含瑰骤然停下，嘴角勾起玩味儿的笑，眼神却是不带一丝温度，“谁没有秘密呢？沈重昀，你的秘密又是什么？”
说着，颜含瑰逼近了一步，“为什么昨天早上六点你会赶来？为什么化名是杨先生？你倒是说说？”
她迎上沈重昀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沈先生。噢不，杨先生？”
沈重昀先是惊讶，紧接着怀念、无奈等等神情在他脸上浮现，他用右手中指推了一下金丝眼镜，手链上的莲花莲蓬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着。
“我以为你知道。”带着一丝宠溺的口吻。
然而，颜含瑰并不被这迷惑，她哂笑了一声。
“不，我并不知道。”
“好吧。没有让你想起是我的错，毕竟这么多年了。”面对颜含瑰犀利的眼神，沈重昀卖了个关子，“下次吧。下个副本出来再好好说，嗯？”
颜含瑰危险地眯起眼睛，“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得到肯定答案的颜含瑰笑眯眯地和沈重昀告别，却在转身的瞬间，脸上笑容消失。
颜含瑰【系统，沈重昀，真的是沈重昀吗？】
……
半小时后，一家清吧中。
系统【含瑰大大，我已经提交了沈重昀的异常报告，应该过几天就会传来结果了。】
颜含瑰抿了一口鸡尾酒【他，最好是。不然的话……】
系统【嘤。含瑰大大，那个，沈重昀真的很像你们认识的人吗？之前盛思大大也认错了。】
颜含瑰【何止是像。简直可以说是同一样子，除了性格不同，不过性格这方面……可能也要打上个问号。】
系统【嗯？你们说的杨苏时是什么性格？】
颜含瑰放下酒杯，垂眸看着杯中的酒轻轻荡漾着【……在盛思印象中，杨苏时孤傲冷淡，除了和班里的几个男生玩得好，其他人都不太亲近。但这并不是说他没礼貌，相反，该有的礼仪他都有，只是态度冷漠了一些，再加上他容貌出众、学习顶尖，这样的人，很难不让人心动啊。】
系统震惊地卡壳了，它突然反应过来【难道……盛思大大她……喜欢……】
颜含瑰【是啊。这是小盛思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算后来告白被拒后也一直忘不了。】
系统【所以，那杨苏时是念念不忘的初恋，沈重昀是……额……我的天，我该不会掉进什么替身小说了吧……我我我……】
颜含瑰失笑着笃定道【不会。盛思分的清。她不会喜欢一个和杨苏时那么像的人，这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对她心中的杨苏时，都是一种玷污。我是怕……眼前的人就是杨苏时啊……】
系统安慰道【不会不会，要是有bug主系统一定会修复的，不会就直接对外开放。沈重昀只是沈重昀，含瑰大大你放心。而且，含瑰大大你这么聪明，又和杨苏时接触过，如果他是杨苏时的话一定马上就被你发现了。现在大大你也不确定，那不就是说明他不是杨苏时吗，大大，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啊！】
颜含瑰不语，她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虽然两颊通红，步子却丝毫不乱，她穿梭在光影中，神色晦暗不明。
直到出了门，晚风吹在她火烧似的脸上，她才轻声道。
“没有。”
她伸手拍了拍脸颊，脸上似笑似哭，“我出现后没有见过杨苏时，一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