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卖冰棍
赵四海重生回来的时间是84年5月初。
如果再早几年，赵四海死活包一块地围起来养君子兰。
85-86年春城君子兰价格简直疯了。
家家户户都养君子兰。
从几百几千几万不等，最高一盆卖到14万。
简直是养金子一样。
如果养个几万盆，哪怕几百上千块钱一盆批发出去。
赵四海瞬间就有发家原始资本了。
至于像现在这样天天偷鸡摸狗攒钱么……
呸呸呸……
扯犊子这习惯是改不了了。
又说错了，是下河摸鱼上山打柴中间卖冰棍……
风吹日晒的，重生第一桶金赚的太难了……
哈哈哈……
闲话打住，赵四海不是想单纯卖冰棍。
他是盯住了那些孩子，想拐卖……
呸呸呸……
赵四海快哭了，这思维太快了，不小心总说漏嘴，口误口误。
是诱导拐骗那些孩子，让他们回家拿家中值钱的小废品换冰棍。
这办法还是受前几天自己翻箱倒柜找废品卖钱所启发。
那些大人就算了。
这些小孩啥也不懂，零花钱总不够花啊。
赵四海就是从儿童那个年代过来的，早就心中有数。
为了冰棍，这些孩子能把家里一切能换的破烂都偷出来换冰棍。
赵四海为了起步发展经济，猥琐发育。
他已经丧心病狂、不知廉耻的打这些孩子主意了。
但是也别说不对，那些东西放家里也是没啥用。
家长一般也不会为了一块两块的破烂特意跑去收购站一趟。
毕竟有点远不是。
有时候废品存着存着就没了，或者扔了，或者忘了。
正好废物利用换根冰棍让孩子有个开心的童年。
废品换冰棍它不香么？
孩子有个快乐的童年这比什么都重要。
大家互惠互利，不存在坑蒙拐骗的事情。
即使个别家长找来，赵四海也不会承认自己诱导那些孩子。
只会说是那些孩子主动问：没有钱，用废品能不能换冰棍啊？
这是他们逼的，我是被迫无奈才换的。
我也还是一个孩子……
要不说赵四海良心大大的坏了呢，哈哈哈……
都找好借口给自己铺好后路了……
在心中计划好一切，接下来赵四海就在伞下开始卖力的吆喝起来。
“南来的北往的，老少爷们们，快来买老冰棍了！”
“便宜的老冰棍，又凉又爽的冰棍，吃了让你清凉一夏，丝丝回味，甜蜜到永久！”
赵四海也不傻。
这二十多度天气，傻呆呆喊一天那得累死，嗓子也得废。
至于说弄个广播喇叭。
赵四海想都没想。
那纯是损人不利己的坏事，他才不干呢……
前世那么多人痛骂广场舞大妈放的音乐扰民。
赵四海可不想大喇叭告诉全家属区的人。
我在这卖冰棍呢，你们快去我爸妈那投诉我吧……
所以他只是喊了三遍，熟悉一下语境。
俗称练练摊、练练手、壮壮胆。
喊完，他就坐在板凳上等着开张营业了。
他主要等的是课间下课的孩子们。
流动人群那纯粹是搂草打兔子，能搂一个算一个。
至于有凳子为什么不坐着好好休息，站一天卖东西那得多累啊？
赵四海重生后发现自己本质属性有点改变。
那就是他感觉自己努力赚钱的路上咋这么辛苦呢？
他的梦想是能坐着赚钱他绝不想站着赚钱……
能躺着赚钱他绝不想坐着赚钱……
所以他不想辛辛苦苦走实业发展的道路，那太累了。
他想弯道超车。
当然是不违法的前提下。
他是想走资本市场道路，反抄实业的老底……
他坐下来以后，基本上没什么业绩。
可能跟这是上午，没有下午热还有一定关系。
快一个小时了，行人稀稀拉拉的过来才买了六根，累计才赚了一毛八分钱。
这速度下来，如果没有小朋友的希望在支撑着，赵四海早就打道回府了。
开什么玩笑。
从早到晚辛苦一天才不到100根，3块钱一天。
这是打重生人士的脸。
这速度下来，这时代任何一个风云大咖都可以吊打赵四海了。
那他还有什么脸装比了……
果然，赵四海估计的下课时间到了，一群群孩子疯了一样冲出校门。
有南去食杂店的，有北往来大市场的。
200多米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撒欢冲刺跑的事情，分分钟小意思的啦。
说不要疯跑，老师不让出校门，路上有车危险……
那些都是什么鬼？
路上有车么？
注意安全。
什么年代啊？
连自行车也很少的年代。
也就是厂长好像有一台车吧。
剩下的就全是运输货物的卡车，厂里的消防车，去镇里的长途公交车。
一天下来，路上能有十几辆车顶天了。
再说了，注意车干啥？
是骑自行车的人要注意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好不好？
老师不让出校门，根本没有的事。
民意不可违。
隔离在校园里是不可能的……
老师封住校园大门，也封不住孩子们钻洞爬墙……
下课后，全校学生其实没有都出校门，其实还有一大半没出来。
一部分学生在教室里不出去。
一部分跑到教学楼后，穿过操场去对面高坡上厕所。
这操蛋的两层教学楼建筑里面竟然没有卫生间。
赵四海也是醉了。
也不知道是谁盖的楼？
一顿乱棍打死得了。
赵四海前世是不会提出这疑问的。
因为那时候他太小，没准以为厕所在外面这是正常的。
学校这个高坡上的厕所是用大青石石板间隔开，中间留半尺多宽的缝隙。
赵四海每次去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掉下去。
果然，最搞笑最让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最后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掉了进去，救上来时那个惨啊……
全身都是黄色褐色的不明物体。
具体惨状就别提了……
提了晚上就吃不了饭了……
那个小孩跳长江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剩下的一少半学生才会出校门分开奔南北而去。
不过，一少半人也不少了，最起码一二百个是有了。
这些孩子才是赵四海重点下黑手的对象。
呸呸呸
是赵四海重点服务对象
赵四海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冰棍，冰棍，又凉又爽的冰棍，快来买啊，晚了就没有了！”
“冰棍是5分钱一根么？我要一根！”
“我来两根！”
“有雪糕么？”
“慢慢来，大家不要抢，不要挤，冰棍量足足的，每个人都能买到！”
“雪糕也有，每根1毛钱！”
赵四海一边给小朋友们拿冰棍，一边收钱。
同时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有许多小孩买了糖块、棒棒糖、棉花糖、茶蛋，边吃边用渴望的眼光看着冰棍摊。
并且小孩买糖块都是一块一块买。
手里的钱都是一分、两分、五分、一毛、两毛的。
连5毛都基本看不到，
卖糖给小孩，成斤论两是什么鬼？
能卖出去那可见了鬼。
这是一个整包拆包零卖的世界。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这句歌词是无比真实的。
因为60-70年代一分钱真的能买到东西……
赵四海就买过一分钱的糖块。
那都是满满的情怀啊……
哪像新世纪，捡到一元钱都不带上交的。
至于一分钱和一毛钱那更是懒得弯腰去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