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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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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星身上还有点儿冰, 如温凉的玉在怀。

    但没关系,有人心弦紧绷越来越热,足以将她捂热。

    如此一来白星睡得更沉了, 呼吸轻绵平稳,安心自在地显现羽状刺。这是她最自然的状态, 就像猫咪对周围环境与对主人的信任会露出肚皮同理。

    白星完全信任时砾。

    最初见她身上脸上长白色羽刺,时砾挺害怕的,后来发现她傻乎乎人畜无害, 生气的时候炸毛甚至觉得可爱。

    黑色碎发半掩细长上挑的凤眼, 墨瞳定定瞧着那张凑上来的小脸。

    寂然中,时砾用指腹轻抚了抚白星肩上羽刺, 雀羽般的顺滑手感,不算特别软也算不得硬。

    这一身白色羽毛, 不像别的狂野豪刺仙人球那样具有超高防御与攻击,难怪她这个品种野外难以生存。

    时砾有趣地玩弄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星突然眉头一动,喉咙发出低低的嘤咛。

    倒不像弄疼了她, 更像是……被人触碰到敏感的地方而发出娇哼。

    时砾心尖与指尖一颤。

    她好像发现不得了的开关, 咽了咽口水, 想再试一下。

    就一下。

    罪恶的手又伸向白星脖颈处,指尖挑起其中一朵小羽刺,指腹画圆来回摩挲。

    意外的白星这次反应比较大,双唇微启呼出一口气,蠕动着蜷起身体,无声地抗议。

    真的是敏感点……

    时砾不敢再动,老老实实收回手放回白星腰上。

    然而她仍无法平静,刚才白星把脸埋在她脖间, 暖热的呼吸洒落在皮肤上丝丝生痒。

    酥麻感不仅让时砾心头微漾,更有一种不可自抑的欲望滋长。

    原以为可以忽略,回避,尚不明确的心意,如拨云见日一下清晰了起来。

    她就是不知不觉喜欢白星了。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让她融入生活,盘踞了心窝。

    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时砾有些不服,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嗔睨怀里熟睡的白球,双臂拢紧了些,拥近彼此的距离。

    初尝恋爱滋味的她既欢欣,也担心,她无法掌控自己和对方的感情,却享受这种亲密。

    在严丝合缝的深拥里,时砾胡思乱想了不少事,俨然不知几时睡过。

    被拥着的白星果然老实多了,时砾半夜只醒过一次,因为手被压麻了换个姿势。

    虽说她并没期待早上如何美好地醒来,但每次睡一起,百岁老球的闹钟总叫人烦躁。

    昨晚白星没带手机过来,闹钟在隔壁房间超大声呱呱叫,尽管如此,也永远闹不醒它的主人。

    被扰了清梦的时砾痛苦地仰起头,闭着眼推搡旁边那只猪,嗓音低沉道:“起床,关你的闹钟。”

    白星没醒。

    清晨空气凌冽,时砾不愿离开被窝,没好气地扯过被子蒙住头,连白星一起盖住。

    直到被窝里空气稀薄,白星后知后觉苏醒。

    眼皮撩开一条线,入眼的是一片昏暗,可是时砾的脸就在眼前,不像之前两次醒来就看见一堵后背。

    白星迷迷瞪瞪呆了好多秒,等身体恢复感知,才察觉时砾一个手放在自己身上。

    不对,白星看见属于自己的四条手脚全挂她身上。

    奇怪,怎么会这样?

    白星对于她们怎么抱在一块的事浑然不知,但实在太暖和了,她一点缩手的想法都没有,初醒的翠色眸子描摹面前的轮廓。

    眉头微蹙,眼细长上扬,薄唇紧抿,细碎的发丝贴着脸侧和脖子。这么近的距离,像电视剧的特写镜头,白星无声观察时砾。

    对面房间的闹钟消停片刻又叫起来,时砾无奈睁眼,不虞对上了一抹清澈。

    偷看被现场抓包,白星丝毫不慌,反而时砾不明显地呼吸一滞。

    不知道那家伙看了多久,她看出自己和人抱了一晚上没……

    心虚蔓延,时砾收回搭在白星身上的手,催促道:“快起床。”

    意外的是白星不撒手,两个爪子揪着她的睡衣,不让人工暖炉离开:“被窝外面的世界好冷,我不想打工,我想休眠呜呜。”

    有颗小球在荒郊野外几百年风霜炎暑都熬过来了,结果被人养了几个月就娇了。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撒娇,刚睡醒声线糯糯的,就很犯规。

    有人瞬间清醒,这床是不能多待了,刷一下坐起身,态度毅然:“多穿两件衣服,给你贴暖宝宝。”

    打工还是要打工的,不打工哪有钱。

    白星嘴上犯嘀咕,依依不舍人类伟大的发明水暖毯,裹着被子坐起身。

    时砾穿上厚毛衣下床帮她找衣服。

    白星头发乱糟糟坐在床上等,鼓着脸,在心里激励自己对抗季节性犯懒。

    她的衣服越来越多,除了时砾买的,一换季时信也给添置,客房柜子已然占一半。

    没办法,毕竟在时信眼里小白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上班钱又还没赚到,谁见了不心疼?何况时信实打实拿她当未来儿媳,提前当半边女儿垂爱。

    外套,连衣裙,半身裙,发饰鞋子就买,什么风格都整一点,迟早撑爆客房柜子,要把时砾的衣柜也霸占。

    时砾拿了秋裤和加厚的打底衫羽绒外套过来放床上,本想让白星浴室换。

    哪想她怕冷到被窝多待一秒是一秒的程度,松开被子直接解睡衣纽扣。

    她是真不忌讳……

    时砾及时挪开视线,转身出做早餐。

    上次时信加回时砾的小号,也就是白星现用的微信,让她平时打扮漂漂亮亮多拍照片发过。

    问题是白星哪会搭配衣服和自拍,那些任务落到时砾的肩上。

    为什么时砾揽任务呢,因为如果不帮白星的话,她每天抓到什么穿什么,不管颜色款式搭不搭,只管往身上套。

    要不是肤白有颜允许她任性乱穿撑起某种艺术感,她的打扮换个人穿狗都嫌,时砾每天把她带身边,实在看不过眼。

    照顾饮食起居还要教她道理,养个植物真不容易。

    冬天干燥,吃了早餐时砾在房间擦脸,水嫩嫩的小仙灵没这个需要,贴好暖宝宝,戴毛茸茸的护耳、手套坐着等出门。

    护肤是个复杂的过程,白星约莫等了十分钟不见人出来,便房间找。

    此时时砾在抹润唇膏,对着镜子抿唇。

    白星看电视广告知道那是唇膏,但从来没涂过,见人用甚是好奇,走到梳妆台杵在椅子边,眼光光人家手上的唇膏,再看向水润的薄唇。

    坐在椅子上的人抬眼对上她的目光,问:“想试?”

    如果白星脑后那一绺长发是尾巴,此刻肯定摇起来:“嗯!”

    收纳盒里有几支润唇膏,时砾旋紧手里那支准备合上盖子,稍一犹豫,又打开来。

    “低头。”

    白星听话微微弯腰,把脸凑近撅起嘴巴。

    时砾左手扶着她下巴,另一个手指尖一转,单手旋出唇膏。觑着嘟起的两片□□,用拇指点了点:“不要这样撅着。”

    “那要怎样?”白星望着她眼睛认真请教。

    “放松,微微张开就好。”

    白星又照做。

    她的唇色很淡,粉里透红轻启,时砾略显迟疑,将唇膏倾斜面印上,秉着呼吸,沿着唇线慢慢描绘。

    一点一点涂好,再定眼看了几秒,撸猫似的挠了闹白星下巴:“好了。”

    白星痒痒,笑着退开,臭美地脸怼到镜子前,学人家啵啵两下。

    而时砾,把印有白星唇纹的唇膏合上放进外套口袋。

    “走了,上班。”

    “走吧走吧。”

    出门乘地铁一路缩着脖子到达公司,白星不知道嚷了多少次冷,躲在时砾身后要她挡风。

    时砾被她踩几次鞋跟,故意左右蛇形前进,白星拉扯她衣摆,边走边闹小学生一样。

    笑着走进指乐,撞见暮月往外走。

    前一秒暮月低着头脸色不太对,一见她们,习惯性改成笑颜:“早安,两位漂亮女士。”

    白星回以同样热情的笑:“早安月月。”

    时砾:“回了?”

    常日她经常跟江云烟一起上来吃早餐,腻歪又磨蹭够了才回琴行,今天这么早回?太阳打西边起了。

    暮月没有停步,一声招呼就从身边越过,头也不回:“嗯,有事。”

    走那么匆忙,以为她要开大单呢。

    也因暮月和江云烟成日嘻嘻哈哈,极少表露消极情绪,容易使人忽略她们一些情况。

    上课时间办公室人少,白星拉开卷帘吸收阳光进行光合作用,她敲键盘速度变快了,在处理时砾要的一份文件。

    核对好信息按打印,拿杯子茶水间斟热水,从容自若越来越像办公室职员。

    她喝一口暖一下手,路过会议室,忽然虚掩的门传出大声并且语气烦躁的声音,吓得白星顿在原地。

    留心一听,是江云烟,听起来似乎在通电话。

    “不要开口闭口管我要钱,你们要吃饭我不用吃?没钱就别急着给他买房子,我又不是你们的提款机!”

    “好啊,给钱也行,房产证加上我的名字。”

    “呵,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我只负责你俩老生活费,其余的别来烦我。”

    “不认就不认!”

    江云烟背对着门,怒不可遏用力把手机拍在桌面,捏眉心的手变成拳头锤了自己两下,气息沉重。

    白星在门缝静观,通过语气和动作判断出江云烟很苦恼。人遇到的事情越大情绪越高,白星观察人类好些日子,可以看出江云烟很不开心。

    她寻思着要不要进问一下,不料江云烟余光瞥见门外的身影,立刻换了个表情回头。

    可惜掩不住眉宇间愁态,干脆趴在桌子上。

    白星双手捏着杯子,在门外礼貌问:“烟烟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江云烟无力地摇头,“不用。谁都帮不了我。”

    “……”

    白星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静静站着没离开。

    过了很久江云烟抬头发现她还在,方对她道:“我没事,你做自己的事情吧。”

    可她根本不像没事啊。

    白星惴惴不安,走回工作岗位放下杯子又转时砾上课的琴室。还有好一会儿才下课,她在窗外探头探脑,双手插兜倚在墙上等。

    来往的同事远远见她站在这里很是不解,走近了往教室一看,见何人在用这间琴室霎时明了。

    原来是等女朋友下课呀,真是黏人。

    同事们均露出神秘微笑与白星打招呼。

    时砾某个转眼瞥见她在窗外,垂头脚尖踢地板,几次回头她都还没走,好像有事,又耐心又认真等着。

    什么事呢?值得她这么苦等着,时砾在心里偷乐。

    话说回来,昨晚说好给她买水暖毯的,被她一抱昏了头,便丢脑后了,眼下才记起那回事。

    现在下单晚上也到不了吧,怕是要再同床一晚……

    某位老师上课分了心,让她学生注意到了,跟着望了窗外一眼,学生看穿没说穿,还十分识趣,到点下课以最快速度收拾东西。

    教室门从里面打开,学生对白星点头溜得飞快,白星马上蹬到时砾面前。

    不就一节课时间没见嘛,瞧她心急的。

    时砾压下唇角的笑意,假装淡漠冷静:“有事?”

    “是的没错!”白星左顾右盼,拉着时砾猫在角落,让人弯一下腰,她得小小声说话。

    到底什么神神秘秘,那话旁边听不得吗?

    时砾侧耳。

    白星倾语:“我刚才撞见烟烟跟不知道谁电话吵架,吵得很凶,你知道为什么吗?”

    ……

    原来是为了别人啊。

    时砾的脸结冰,态度也来了个急转弯。直起腰瞪着小矮子,发出灵魂拷问。

    “你的工作完成了吗,这么闲管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时·双标·砾:宝贝球来等我下课呀,开心心~

    一听原来是为了别人?哼的一声拉下脸,满脸写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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