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美男沐浴
我低估了自己的定力,当我目睹秦临渊褪下最后一件衣裳时,我的心微微颤抖着,激动极了。
写了多年带颜色的话本子,终于能有幸目睹真实的一幕了。
在害羞和害怕之间,我选择了勇往直前。
来都来了,不看看,就白来了。
我激动得都快抓不住手里的那包糕点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秦临渊的后背,盼望他有进一步动作,谁知他穿着亵裤,直接踏进了木桶。
有多期望,就有多失望,我都在脑海里准备了笔墨,竟然让我看这一幕。
我看着秦临渊的后背,早没了刚才的激动,用手扣着地板,就等着他洗完后离开。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似乎睡着了,我已经来回换了几回蹲姿了,他连动不动一下。
不能出去,又没有看头,简直是无聊透顶,我顺手打开手里的糕点,打算打发打发一下。
当咔嚓一声,一道嗑瓜子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时,我不仅后悔了,甚至还想扣桂花糕的月钱。
她居然给我拿了一包瓜子。
是瓜子,没错了。
还是玉凤斋的五香瓜子,吃起来嘛嘛香,嗑出来的声音又响又脆,连隔壁娃娃都馋哭了!
不,是我快哭了!
恍惚中,秦临渊披上了衣裳,转眼就到了我的跟前。
我的双腿早已蹲麻了,来不及站稳,整个人直接往后仰,眼见要倒地上了,秦临渊快速扶住了我,我怀里藏着的那本精装版的话本子洒了一地。
说好的精装版,怎么会那么容易脱页,就像葬礼上撒的冥钱。
哦!玫瑰花的葬礼。
黑心老板,居然偷工减料!
他长长的睫毛上沾了水汽,眉眼愈加精致,脸颊被水汽浸染成了绯色,粉嫩的双唇,勾引着人前去采撷。
一件白色衣裳,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有说不出的慵懒和风流,流畅的下颌线,修长的脖颈,还有胸前的一缕乌发正滴着水,水滴顺着精致的锁骨往下滑,一直滑到坚硬紧致的腹部,最后消失不见。
好一个妖孽,这还是那个清冷的秦临渊吗?
分明是男妖精。
可我无心继续欣赏眼前的美男。
哪怕他只是将一件白色衣裳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半截玉质般光滑白皙的胸口,更是再次目睹了胸口那颗让全京城的大家闺秀为之疯狂的痣时,我也不敢分半点眼神给他,紧紧盯着地上散落的话本子,头皮都在一阵接一阵地发麻。
我更不敢看秦临渊,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埋着头,将紧紧护着的那包瓜子捧给他看。
“哥,你要不要吃瓜子?”
刚说完,我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秦临渊没有说话,他放下了我,还把那包瓜子接了过去。
趁他接瓜子的空隙,我忍着腿麻,抢在他的前头,蹲下去捡地上散落的话本子。
当我的手准备捡起最后一页纸时,一只修长的大手落入我的视线,我和他那只大手不约而同捡起了同一张纸。
我不敢抬头看他,假装看那页纸,当我看清纸上写的内容后,陡然面红耳赤。
只见纸上写着,李小姐的一双雪白的大腿挂在情郎的腰间,她那红色的肚兜被情郎扔在了床边的金钩子上。
这些字眼一个接一个地蹦进了我的眼睛里,让我都不知道看向哪里才好。
早知道,早知道会有今日,我一定不会这么写了。
最后还是秦临渊把那页纸收了起来,他仿佛没看见一般,塞回话本子里后,放在了桌子上,见我仍旧半蹲着不动,疑惑地看了过来。
“我,我,我的腿麻了。”
我尴尬的看着他,实在是太过丢人了,偷看他洗澡,被他当场抓到了,还把双腿给蹲麻了,这会儿更是无地自容,一会儿该如何跟他解释呢。
我原以为他会上前扶起我,谁知他将我腾空抱了起来,我吓得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裳,谁知力气太大,原本他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衣裳,直接被我扯开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那个痣,一时,我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贴着他温热的身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香,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烫了,低着头,看着他的脖子,只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一股无法言喻的异样爬上了我的心头。
这比我话本子里的男狐狸精还会勾引人。
“身子好些了没?”
秦临渊将我放在了一张椅子上,我埋着头,不敢看他。
他没有问我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我也不用煞费心思向他解释了,只是桌子上的那本话本子极其碍眼。
“已经好了。”
他转身去了屏风后,再出来时,身上已经穿好了衣裳。
我收起略微失落的眼神,这种感觉就像在巢里蹲了许久,却一个蛋也没有下的老母鸡。
秦临渊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借着倒茶,掩饰自己心底的愉悦。
他早就发现了她,从踏入房间开始。
是的,他是故意的。
前段日子,陈旭主动找到了,二人说了很多话。
当年,他和陈旭在青楼为一个妓子起了争执,甚至是大打出手,直到秦墨出面,二人才握手言和,甚至成了好友。
京城的人都以为他和陈旭是不打不相识,其实他和陈旭早就相识,青楼那一回,不过是做给他人看。
年少时,他们的父辈曾在沙漠里一起把酒言欢,那时,他们已是结拜兄弟,曾约定好长大一起上阵杀敌。
若不是那场变故,他们的约定也不会成空。
这些年,陈旭对她的好,他都看在眼中,只是她这方面的心思,他始终琢磨不透,她也从来不说。
从前那些上门提亲的人家,他私下都去查过,都不是良配,背后都是算计,这些人家的底子都不干净,处理起来,丝毫都不手软。
后来换成了太子和陈旭。
以他和太子的交情,太子绝不会亏待了她,可太子有宋采薇。
他秦临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能受这种委屈,那一刻,他想过告诉她真相,告诉她,他就是她的衍哥哥。
可他没有,他害怕她再次被噩梦缠上。
幸好,不是太子。
当陈旭提着一坛子酒来找他时,他就已猜出,她心里的那个人也不是陈旭。
当陈旭劝他把真相告诉她时,他犹豫了,在其他事情上,他可以杀伐果断,唯独她的事,他从来是慎之又慎。
中秋那晚,在摘星楼发生的事,让他隐隐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