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男人，格局要大一点
玄色的衣裳衬得他那块肌肤更加白皙，两侧的锁骨像倒挂着的月牙儿，上面还有一道可疑的红色印记，在灯火里，格外扎眼。
我的脑子忽然清醒了几分，借着酒劲，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将一双眼睛凑了过去，使劲看了两眼后，心底泛起了酸味儿。
“谁，谁抓的？”
这道红色的印记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故事，看得我眼睛涩涩的，酸酸的。
秦临渊握着我的手，往上面比划了一下，我突然茅塞顿开，冒出一句，“太子的？”
忽而我的手传来了一阵阵痛，秦临渊用力捏了我的手一下，他似乎生气了。
我急忙抽出了自己的手，“疼。”
“刚刚是谁害怕从马上掉下去，使劲抓着这里的？”
秦临渊几乎是气笑了，抓她的手时，不免用了些力气。
呵呵，是我，是我，就是我。
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和歉意，仗着酒劲，胆子也大了许多，抬手就往他露出来的那块肌肤摸了过去。
“我，我帮你看看。”
我不仅看了，还上手了。
一只手扒着他的领子，另外一只手在上面胡乱地摸。
好滑，好细腻，摸起来温温的。
我摸着摸着，摸到那道印记时，指尖轻轻在上面划了一下。
秦临渊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呼吸也粗了几分。
忽明忽暗的灯火落在她的脸上，眼神迷离，酡红的双颊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樱桃红的双唇就像春天的浆果儿。
“楚楚，你可知道我是谁？”
秦临渊有些不确定，这么多年来，彼此之间的生疏，让他误以为她是真的喝醉了。
“你傻呀，你不是秦临渊，还能是谁。”
哼！用晚膳前，琼姨悄悄对我说过，今日我倘若喝醉了，不管做什么事，都不用负责，尽管由着性子来。
我这才色胆包天，敢对秦临渊动手动脚。
呵呵……他居然还想套我的话，别以为我喝了点酒，就会翻脸不认人。
我越玩越起劲，沿着那道印记一路滑到了他的喉结那里，指尖停留在他的喉结上。
微微凸出的喉结就像一团未解开的谜团，我一时好奇心加重，越看越觉得好玩，我踮起脚尖，对着它轻轻嘬了一口，那里留下了一个浅红色的印子。
秦临渊的呼吸声明显变了，身子绷得紧紧的，耳尖也红了，灯火中，薄透白皙的耳尖，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楚楚，别闹了。”
秦临渊开口了，可我并未就此打住，一把扯开他的胸口的衣裳。
“我，我看看，你那颗痣还在不在？”
我的确是看了，还把脸贴了上去，听见他的心跳声，不过就是跳得有点快。
秦临渊摸了摸我的头，“乖，还在呢。”
我点点头，用手指着他的胸口说道，“嗯，还，还在这里，没被太子偷走。”
秦临渊再次被气笑了。
在他的身后，烟花在空中炸出一朵又一朵绚丽的花，他的眉眼就像一幅山水画，睫毛上氤氲着水汽，夜色里藏着他的冷香。
我抬手，用指尖细细描着他的眉眼，冲他吃吃一笑。
“秦临渊，你是不是不行？”
秦临渊看我的眼色完全变了，那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一直在拼命地压抑着，随时都会释放出来。
这句话其实不是我说的，是宋采薇对我说的。
秦临渊十九岁的生辰过后，突然没有媒婆上秦府说亲了，甚至连那些小姐们私底下送的帕子，香囊都被他如数退了回去，一来二去，京城就起了不少流言。
宋采薇是在一个夏季的午后钻进了秦府，和我坐在凉亭，捧着半个西瓜，用勺子一口接一口舀着吃，她觉得这样吃西瓜过瘾。
“楚楚，那些小姐，秦临渊和傅清一个也没看上，别人都觉得他们二人眼光高，可我不这么想。”
我当时的心漏跳了半拍，生怕她知道秦临渊和太子的事，手心甚至沁出了汗。
“为何？”
“我觉得他们不行。”宋采薇似乎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对，生怕我听不懂，又重复了一遍，“他们二人肯定是那方面不行。”
秦临渊和太子进来时，正好听到了这句。
我当时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宋采薇从小在军营长大，一直到十二岁了，才被威武侯送回京城，交给老候夫人管教。
在军营时，她跟着一群大老爷们比划拳脚，随父上阵杀敌，什么阵势没见过，这些话，她私底下没少说。
我和她第一次相约去青楼时，她熟门熟路的，不仅说话像男人，连走路也像，调戏起那些姑娘时，荤段子跟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往外跑，连那些在红尘里摸爬滚打的姑娘们听了，都用帕子捂住发红的脸。
唯独在太子面前时，她才收敛了许多，看着和寻常武将家里的小姐没两样。
那日，她是被太子拎走的，他们一走，我借口头晕，看都不敢看秦临渊一眼，脚底抹油，溜了。
秦临渊没想到喝醉了酒的她竟然如此大胆，当她的指腹划过他的肌肤时，他的身子颤瑟了一下，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一直都这么大胆，不然也不会在十二岁那年，他沐浴时，偷偷藏在屏风后了。
直到她咬他的喉结时，秦临渊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努力克制住拥她入怀的冲动。
她只是喝醉了，秦临渊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他还不确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临渊不说话，我以为自己真的猜中了，一双手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游走。
呃！我打了个酒嗝，肌肉真结实！
秦临渊一把捉住我的手时，我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腹部。
“哼！为，为什么他可以碰？”
我有点不高兴了，太子能碰，为什么我不就行，我气鼓鼓地看着秦临渊，两只手被他捏得紧紧的。
“没有其他人。”
秦临渊险些就克制不住了，他低着头，眼前的人儿双颊酡红，红唇就像红艳艳的浆果，一双眼眸如三月春水，他的身子莫名有些燥热。
趁秦临渊出神之际，我挣脱了他的束缚，一双手趁机揽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压，将双唇覆在他冰凉的薄唇上。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是垂涎已久了。
哼！太子肯定没有碰过这里。
我越想越激动，忍不住在他的薄唇上使劲啃了起来，啃着啃着，见他没反应，我生气了，停了下来，直视他的眼神。
“秦临渊，男人，格局要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