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贺寿
当宣武帝出兵草原的消息传开之时，朝中文武官员有喜有悲。
武将们纷纷上书谋求出征北境的机会，文官们有些思想活络地托关系混进出征队伍之中做秘书官。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如今大周富足，黑甲卫又有各种神器加持，加上北境的定北侯，此次出征胜利似乎是必然的。
所有人都想赶上这一波白捡功劳的机会，生怕晚了被人捷足先登。
但也有反对的，以沈太师为首的一部分文官，认为大周百废待兴，外面民不聊生，不宜大规模动兵，应当给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
宣武帝这次非常强硬，执意出兵草原，大周这么多年渴望一场大战的胜利，也需要这么一场胜仗。
如今，胜利的曙光近在眼前，怎么可能轻易收回成命。
而程延年仍然每日带着顾紫韵进宫筹办太后寿宴之事，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最后，梁昭和林风野带着永安城周边的五万大军，风风光光的奔赴北境。
全军以急行军的姿态，马不停蹄地往北境而去。
按照这样的速度，半个月可抵达北境。
……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太后寿宴这日，也是除夕这天。
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一副喜庆祥和的模样。
程延年带着顾紫韵和几个小丫头，去参加宫中夜宴。
府内则由田管家带着下人庆贺新年的到来。
如今有了段宁一家在，府内的各种宴会都提升了一个档次，格外好看。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仍然有不少商贩在卖力叫卖，但是行人不多。
都是些外地进京准备明年春闱的举子，三两个结伴走在路上往前面一处酒楼而去。
坐在马车上，程延年能够清晰地闻到四海楼火锅底料的味道。
这半个多月来，四海楼的火锅闻名永安城，不少外地人慕名而来，都想尝一尝这新鲜的吃食。
如今永福楼被改为四海楼二店，专做炒菜，四海楼这边主推火锅，两边生意都十分红火。
街道上各式各样华丽的马车，排着队往皇宫而去，里面都是此次参加宴会的各部官员。
核实身份进入皇宫后，在太监的带领下排成两队像上朝一样进殿入座。
突然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蓉儿妹妹，这里。”
萧月华笑盈盈对着队伍里的几个小丫头招手，边上站着萧景行和萧景瑞。
皆穿着一身华丽的红色衣服，瞧着十分喜庆。
看着几个迫不及待的小丫头，程延年轻笑：“去吧。”
随即整齐的队伍中跑出几个穿着火红衣裙的少女，带着欢快的笑声跑向萧月华的位置。
“这几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宫里宴会可不能带孩子来吧。”
“这几位可了不得，户部雪花案的账目就是她们算出来的，陛下亲自嘉奖她们。”
“不是说是定国公核算出的吗？难道文书上写的不对。”
“她们就是定国公的学生，定国公现在的风头可了不得，听说此次宴会也是他的手笔。”
几个官员见这奇怪的一幕，纷声议论了起来，但被边上的太监看了一眼后，又止住了话头。
待百官进入宫殿落座之后，宣武帝带着梁后坐在首位，太后端坐在两人上首的位置。
“臣等恭祝太后娘娘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宴会开始前，百官站起身齐齐向太后恭贺。
“儿臣恭祝母后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宣武帝带着梁后起身对着太后恭贺，说完拍了拍手。
随即两个宫人抬着一尊半人高的白玉观音像进入殿中。
“皇儿有心了，这观音像哀家十分喜欢。”
太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抬手让人将礼物收下。
“母后，儿臣恭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来人。还不将本王的礼物抬上来。”
梁王一脸喜色地上前说着祝贺词，催促着宫人。
话音刚落，四个侍卫抬着一人多高，挂着红绸布的怪石进入殿中。
“母后，这是儿臣特地让人找来的礼物，可是天然形成的寿山石。”
梁王站在怪石边上，向太后介绍着自己的礼物。
“这礼物哀家甚是喜欢，来人，抬去福寿宫。”
太后眯着眼看清石头的形状后，笑着合不拢嘴。
程延年见轮到自己了，连忙起身，站在殿中，也不言语，拍了拍手。
十来个宫人端着一些瓶瓶罐罐进入殿中。
“这是上等的瓷器，这上面的彩绘是怎样做到的，多宝阁也没有如此精美的物件吧。”
“这可比美玉好太多了，这等艳丽的色彩，栩栩如生的图画，老夫平生仅见。”
“如此精美的瓷器，肯定价值连城，这定国公可真是……”
众人看清托盘上的物件时，皆惊呼不已，各种点评赞赏。
梁王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殿中对着瓷器左摸右看，爱不释手。
眼睛发亮地盯着程延年。
宣武帝坐直了身子，想看清这些精美的瓷器。
倘若这就是程延年说的陶瓷生意，那这玩意铁定能挣钱。
“年哥儿，说说你这礼物的门道吧。”
程延年古怪地看了宣武帝一眼，自己貌似没花钱请他当托吧。
“陛下，这是微臣给太后娘娘准备的生辰礼物。”
“此礼物名为八仙贺寿，贺寿之词都绘画在瓷器之上了。”
轻咳了几声指着瓷器，程延年缓缓说道。
“母后你看，这八仙贺寿图。”
话音刚落，还不等程延年再仔细介绍，梁王拿着一个瓷碗上前欣喜地评点。
“脚踏乌靴驾云到，天官赐福献蟠桃。”
太后接过瓷碗，看着上面色彩鲜明，栩栩如生的八仙图，默念上面的祝寿词。
宣武帝和梁后两人也好奇的看向瓷碗，皆惊奇不已。
“年哥儿，这礼物哀家十分喜欢，可这也太贵重了些。”
“姑奶奶，这是自家生意，不花钱的，要是您喜欢，我让人再送些。”
“你这孩子。”
太后爱怜地看着程延年，让宫人将礼物收好。
“年哥儿，这瓷器永安城可有售卖。”
梁王眼巴巴望着宫人将这些精美的瓷器抬走，一脸欣喜地问向程延年。
殿中百官皆竖着耳朵想要听清程延年的回答，这瓷器若是有卖的，他们想方设法都得弄一件回家把玩。
“小舅舅放心，这陶瓷铺子不日会在永安城开起来，价格十分公道，到时候记得来捧场。”
梁王还想再追问程延年一些细节，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童音。
“梁王叔，该轮到我们为皇祖母贺寿了。”
太后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的小孙女，“皇儿，此事私下去说。”
“月华，到皇祖母这来，你给皇祖母准备了什么礼物。”
“皇祖母，孙儿的礼物需要去外面看，皇姐和大皇兄都在等着给你贺寿呢？”
萧月华噔噔地跑到太后身前，拉着她的手，指着殿外说道。
太后疑惑地看向殿外漆黑的夜空，究竟什么礼物需要去殿外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