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宣武神灯
程延年抬头眺望空中的铁框,这距离差不多有一百多米了吧,比起后世的热气球虽然差了点,但至少成功飞天了。
若是这玩意用到战场上?
程延年连忙摇了摇头,这个目标太大,一百来米的距离那就是一个活靶子,况且目前还没有炸弹这类的武器,上到天上朝下射箭似乎也不明智。
雷山往圆盘中加了几次油,升到差不多一百二十米的位置后,就再也不动了。
站在铁框上查看了一下旁边的控制装置,心中有了主意,拔出圆盘上的塞子,煤油从中间的小孔处慢慢流出,铁框慢慢地往地面降落。
宣武帝刚到工部就看到铁框稳稳地落在地上,有点没看够,扫了人群一眼,看到人群中站着的程延年。
有些诧异但又立马明白过来。
肯定又是这个小子整出的花样,这小子可真会给朕惊喜。
“陛下驾到。”尤公公尖着嗓子喊道。
“微臣叩见陛下。”周围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铁框没有人注意到后面的宣武帝,被这嗓子一喊,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朝宣武帝行礼。
“众爱卿都平身吧。朕就是来看看这新奇的玩意。”宣武帝指着前面的铁框朝众人道。
“年哥儿,这又是你捣鼓出来了新奇玩意,能再飞一次吗?”宣武帝走到程延年面前打趣道。
“飞不了,需要调整。”还不等程延年说话,刚出铁框的雷山突然来了一句。
“大胆,怎么和陛下说话的。”一旁的尤公公朝雷山呵斥道。
“下去。”宣武帝看着雷山专注的样子,知道工部匠人的脾气,冲尤公公摆了摆手。
“李老头,看看这里能不能这样改动。”雷山旁若无人地朝后面的李老头喊道。
“可以的,这里在加个铁片,等着,一会就好。”李老头连忙跑过来朝宣武帝拱了拱手,就和雷山蹲在铁框边上研究起来。
程延年和宣武帝两人尴尬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研究着改进方案。
一刻钟之后,雷山和李老头两人按照讨论好的方案改装了铁框。
两人一起跳进铁框,按照之前的方式将铁框慢慢升起来,两人各自操作着,配合得十分默契。
很快,铁框就升到差不多两百米的地方,下边固定的绳子绷得紧紧的。
“真可谓是神迹啊,若不是朕亲眼所见,朕都不敢相信人也可以像鸟儿一样飞在空中。”宣武帝望着空中的铁框喃喃道。
铁框里的两人,满意的朝铁框下面望去,相视一笑,慢慢的将铁框降落在地上。
“再飞一次,这一次朕想上去看看,祖先打下的大好河山。”宣武帝对着刚下来的两人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您的安全关系着江山社稷,切不可做此等危险之事。”沈思墨直接冲了出来,对宣武帝行礼道。
“不会有危险。”宣武帝准备说服自己这个老臣,却听边上的雷山淡淡说了句。
沈思墨狠瞪着雷山,这小子平常胡闹也就罢了,这次居然敢不把陛下的安危放在眼里,正准备呵斥。
“连你工部的人都说没事,你放心吧。”宣武帝轻笑道。
程延年也是佩服这些人,真是不怕死,后世那些飞机都可能出危险,就这个简陋的孔明灯,那真是危险处处不在。
“年哥儿,陪朕上去看看。”宣武帝对着一旁发呆的程延年道。
片刻之后,程延年苦着脸跟着宣武帝还有雷山和李老头上了天。
开始还有些害怕,但见铁框稳稳的,似乎真的没什么危险,这才放下心来,欣赏高空下的美景。
顾及宣武帝的安危,雷山将铁框固定在离地面一百六十米的地方就不在往圆盘中加煤油了。
宣武帝看着铁框下,整个皇城竟在脚下,非常享受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看着铁框下的永安城、皇宫,还有看着小了不少的人影,开怀大笑。
“朕是从古至今第一个上天的皇帝,朕这一辈子值了。”
程延年翻了翻白眼,舅舅这样说自己真的好吗?一会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上了天,肯定是第一个摔死的皇帝,定能名流千古。
在空中呆了许久,煤油全部烧完,宣武帝这才意犹未尽地降落在地。
程延年踩在地上,像踩在棉花糖一样,感觉有点不真实。
“此物可否能运用到战场上。”宣武帝指着铁框询问雷山道。
“此物载四人可升至一百六十米,极限是两百米,在铁框和黑布上蒙上一层铁皮就能用于战场。只是这布……”雷山随即回道,眼睛看向程延年。
“舅舅,这防水防火的布是妮儿研究出来的,应该有不少。”程延年立马回道。
“今日朕甚是开心,工部所有人这月多发一个月俸禄,加紧赶制此物,先让黑甲卫适用。”宣武帝听到是自己女儿制作的,非常开心,对着众人笑道。
程延年有些无语,自己这舅舅有钱之后,似乎变得相当大气了,动不动就赏一个月俸禄。
“年哥儿,不知此物取何名。”宣武帝看向程延年询问道,眼中似有期待。
程延年翻了翻白眼,这又是想让他拍马屁。可这玩意不一直叫孔明灯吗,若是突然改了,后世的人会不会骂自己。
“陛下,不如就叫宣武神灯,上天眷顾我大招,赐下如此神器给陛下,老臣觉得此名甚是妥当。”还不等程延年回答,边上的沈思墨连忙上前建议道。
程延年扫了一眼自己刚认的叔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你这槽点多多的名字真的合适吗?
“沈爱卿大才,此名甚好,以后此物就叫宣武神灯。”宣武帝听到沈思墨的话,开怀大笑,随即拍板道。
“臣等恭贺陛下,得此神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围的工部官员跪在地上朝宣武帝行礼恭贺。
为了合群程延年那些工部官员一起跪在地上对着宣武帝行礼,心里对他们相当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