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仙人跳
“秦掌柜,本王要的瓷器可都备好了。”
看到来人,程延年翻了翻白眼。
“小舅舅,好巧啊。”
梁王看到程延年也是一惊,怎么每次在这种地方碰到自己这个好侄儿。
“年哥儿,你也来买瓷器啊,有没有看上的,舅舅送你一个。”
“舅舅,就这样的货色,你还三十两一个全部包场,看来您府上很是富余啊。”
“最近姑奶奶马上要六十大寿了,要不你资助点侄儿,咱为她老人家大办特办。”程延年阴阳怪气道。
梁王轻咳了几下,有些不好意思,“年哥儿,舅舅我就这点爱好,这些可全都是宝贝,没你说的那么差。”
那边的秦掌柜也大概猜出了程延年的身份,上前和两人行礼。
“梁王殿下,小公爷,小的这店里的瓷器是全永安城最好的,也可以说是全大周最好的。”
看着秦掌柜一脸骄傲的样子,程延年也不发驳。
确实目前来说,这些瓷器王公贵族们还能抢着要。
若是自己按照后世唐三彩的样式烧出更好的,别说三十两了,十两了也不一定卖的出去。
“也不一定,秦掌柜咱不妨走着瞧。”程延年轻瞥了请掌柜一眼。
“小舅舅,侄儿还有事就先走了,这些瓷器你先别买,过些日子有更好的东西等你。”对着梁王行了行礼,说完转身就走。
秦掌柜看着程延年离去的背影,轻哼了一声,随后满是笑脸地奉承梁王。
“殿下,您见多识广肯定知道店里瓷器的价值,可还是像往常一样打包好送到你府上。”
“秦掌柜,本王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事情,这瓷器本王先不要了,过些日子再说。”梁王尴尬地自笑道,说完就出了多宝阁。
秦掌柜气得直跺脚,好在瓷器可是抢手得很,自然还有其他王公贵族要。
“王大哥,你先去程家庄里招人,府里准备在定军湖那边再开一个陶瓷工厂。”出了多宝阁,程延年对跟在身后的王五道。
“那边有煤矿石和高原土的地方,找个东西围起来,陶瓷工厂就交给你负责。”
“你先建起来,后面烧窑的时候,我再教你怎么做。”
“小公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得好好的,定不会让您失望。”王五对着程延年行了个军礼,满脸激动。
自从失去手臂之后,外出做工根本没人要他,家里几个孩子差点饿死。
还好严大哥将他招入程家村护卫队,这两个月,媳妇进了纺织厂,孩子能上私塾,日子慢慢好起来了。
若是帮小公爷开陶瓷厂,也算是继承了家里的衣钵,有点迫不及待了。
“小公爷,小的这就回去招人,放心,不出半月,一定帮您把工厂建起来。”王五语速飞快的说完,转身就跑远了。
“小公爷,我也先回去了,程家村我比他熟悉,我去帮帮他。”严宽看着离去的王五,对着程延年行了个军礼,一瘸一拐的去追王五。
程延年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感慨颇深,这真是身残志坚。
带着追风就准备回府,看到前方围着一群人,似乎又有什么热闹可看。
摇头苦笑,中国人从古至今还真的都喜欢围观看热闹。
带着追风准备绕开人群,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儿啊,跟爹回家吧,那女子就不是什么好人。”
“爹你快放开我,凤仙姑娘不是你想中的那种人。”
程延年挤到人群中,只见钱通正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公子苦苦哀求。
“这钱家公子可真是个败家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败光了家产。”
“我怎么听说是青楼里面和人打赌输的,听说还进了大牢。”
“钱家这么大的粮商,听说灾荒的时候救助了不少灾民,就这么被败光了,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周围的百姓对着那个少年公子指指点点。
那少年见这么多人议论他,满脸羞愤,就想用脚踹地上的钱通。
程延年一个箭步上前,一个铁山靠将那少年撞倒在地。
“平儿,你没事吧。”钱通连忙扶起地上的少年,一脸担忧。
“钱掌柜,如此不孝之人,你又何必如此维护。”程延年看着卑微的钱通有些不解。
“小公爷,平儿以前很上进的,最近受了女子蛊惑才这样,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有管教好。”钱通一脸自责,捶胸顿足。
“爹,你别诋毁凤仙姑娘,她是位奇女子,不是你想的那样。”钱平一脸痴迷,辩解道。
“别这这里纠缠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程延年看着围观的人群对着钱通说道。
“爹,你别拉着我,我要去找凤仙姑娘,她一定还在等我。”钱平一脸焦急道。
程延年有些无语,这小子这是被人pua了,连忙让追风押着他去了四海楼。
四海楼的迎宾小姐,见程延年过来,按照程延年教的开始说迎宾话。
“欢迎光临,小公爷里面请。”
钱通带着疑惑进入四海楼,看着改变了不少的格局,心中唏嘘不已。
“小公爷,钱叔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看到几人进来,铁头恭敬行礼道。
“铁头准备好一间包间,我有事和钱掌柜谈。”程延年对着铁头道。
不一会,铁头就带着几人去了三楼的一间包厢。
“钱掌柜,那日你如此着急也是为了令郎?”程延年出声询问道。
“那日平儿被人诬陷偷盗,急需两千两银子,府里的银子、田契和铺子都被那女子骗光了。”钱通面露苦色,一脸悲痛道。
“爹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和一位公子打赌输的,不怪凤仙姑娘。”钱平仍然坚定地为那女子辩解。
“不知令郎所说的凤仙姑娘可是那醉春楼的柳凤仙。”程延年疑惑道。
“正是那娼妓和那萧世子合伙蒙骗我儿。”钱通一脸气愤。
程延年十分惊讶,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仙人跳吗?
萧世子?这永安城姓萧的世子莫非是?
“钱掌柜,你说的萧世子可是那雍王世子?”程延年急忙追问。
“正是此人,我钱家几代人的心血就这半月全部被这人骗去,还诬陷我儿入狱。”钱通掩面哭泣,一脸愤愤之色。
程延年更加不解了,自己这便宜表舅弄那么多钱粮干嘛,难道是前些日子想趁灾荒捞一笔?
程延年十分想不通,这样一个藩王之子为何做此下作之事。
想搞清楚自己这表舅究竟是如何套路这傻小子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钱掌柜,那萧世子是如何欺骗令郎的,能具体和我说说吗?”
“小公爷,我儿与那萧世子比试才学,赌注从玉器、银子、粮食、铺子,最后到田契,还好酒楼是亡妻的嫁妆,这才没被赌去。”钱通一脸痛心疾首。
“是我自愧不如,文采比不过萧世子,我愿赌服输。”钱平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嘴硬道。
“平儿啊,那娼妓出题又当裁判,她明显是和萧世子合伙骗你,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钱通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恨铁不成钢。
程延年想到那次和顾紫韵与顾乘风比试的场景,若是两人真是勾结,确实可以蒙骗众人,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他见过柳凤仙几次,这姑娘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可这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