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治之症
安排十几个黑甲卫去城中各处打听消息。
程延年带着追风来到桃西县的一处药铺。
牌匾上写着永春堂三个大字,这是程家的产业之一。
不为求财,专门为穷苦百姓治病,也算是积累名声之地。
门口挂着一副对联,上面用行书写着几个飘逸的字,看着有些年头了。
上联写着:但愿人常健。
下联写着:何妨我独贫。
想到后世那些拼业绩的医院,程延年没进这药铺,光看这对联就觉得里面的坐馆大夫肯定是个医德高尚之人。
一进门,就见药铺里排着不少人正在等待着看病。
坐在首位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面容慈爱的老者,旁边坐着两个中年大夫。
正在帮病人号脉,开药方。
程延年不便打扰他们,直接去了药铺前台找掌柜的。
掌柜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见到程延年甚是欣喜。
定国公府每年年底的时候,各地的掌柜都会进京将本年的收益上交国公府。
这在古代这种交通不便利的条件下,虽然麻烦,但也是保证铺子收益不外流的最直接办法。
程延年掌管定国公府这三年,也没让这些掌柜的多跑,每年店铺的盈利也留了不少给这些掌柜。
这几年,定国公府的铺子办的是风生水起,这些掌柜对程延年也是十分信服。
“小公爷,您来了,夫人昨天就到了,就在后院,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程延年点了点头跟随掌柜的来到了后院。
后院里,顾紫韵和秋月两个人坐在石凳上绣着衣服,沈小静和她的丫环正在耍着她俩的巨刃,虎虎生风,瞧着甚是霸气。
小蓉儿和云娘正在给药铺里的孩子们讲故事。
看着其乐融融。
程延年偷偷走到顾紫韵身后,蒙着她的眼睛。
一旁的秋月几人都发现了程延年,但是没有人出声,大家都十分有默契的当做没看到,在心里也是有些羡慕程延年与顾紫韵这种平等无间的感情。
顾紫韵闻到了程延年身上特有的皂角味道,知道可能被许多人围观,还是有些羞涩。
“夫君,别逗弄妾身了,快让妾身看看你,这次剿匪有没有受伤……”
周围的人瞬间都来到程延年身边,将程延年围在中间。
“表姐夫,这次的土匪厉害吗?需不需要我帮你……”
“先生,先生,土匪长什么样子,蓉儿从没见过土匪,是和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吗……”
程延年轻声笑了笑,想到这次所谓的剿匪任务,有些无奈。
“夫人,我没事,真正的匪还没有现身,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揪出来,还桃西县百姓一片朗朗乾坤……”
“那妾身就期待夫君剿匪成功后,带妾身到这桃西县走走……”
爱怜的刮了刮顾紫韵的鼻子,程延年看向桃山的方向。
“不会让夫人等太久的,也不会让他们等太久……”
这时追风从门口匆匆进来,禀报道。
“小公爷,桃西县县令请您过府一聚,是否要回绝……”
程延年摆了摆手,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去会一会这桃西县令,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省得他花费心思。
“就说我稍后就到……”
程延年倒是要看看,这桃西县县令究竟是何方神圣,能逼得治下百姓宁可饿死也不愿种地。
“夫人,我去去就来,你不用担心……”
“夫君,尽管去办大事,妾身会在此处等你回来……”顾紫韵甜甜笑道。
程延年来到药铺大堂,大堂的病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只见大堂上站着两个吊儿郎当的衙役,要不是他们身上那身皮,程延年差点以为这是哪里来收保护费的混混。
原先的坐堂的老大夫正一脸愤怒的瞪着那两个衙役。
那两个衙役见程延年出来,立马换上一副恭敬的模样,上前行礼。
“小公爷,我家大人有请,还请您随小的前去赴宴……”
看也没看那两个衙役一眼,程延年径直走向那老大夫的位置。
那两个衙役尴尬的放下手,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程延年。
“老大夫,何事让您如此生气……”
老大夫知道昨日后院来了一位贵人,看到掌柜的态度和这两个衙役的称呼,大概知道了程延年的身份。
只见他直接跪在程延年脚下,满脸悲苦。
“小公爷,老夫行医四十余载,治过无数疑难杂症,但唯有一种病老夫无能为力……”
程延年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者,连忙扶他起来,旁边的两个大夫也帮着搀扶。
“老人家,您不必如此,有什么我能帮的,我一定竭尽所能帮您办到……”
老大夫无奈被搀扶起来,还是躬身行礼,一揖到底,样子十分恭敬。
“小公爷,唯有穷病老夫无法医治,还请小公爷帮忙救治救治这桃西县的穷病吧”
“这十室九空,卖儿卖女的惨状老夫不忍再看……求小公爷替桃西县百姓治治这不治之症……”
程延年站着身子,还了一礼。
“老人家放心,这病我程延年治定了,我这就去找合适的药方……”
然后脸色一变,冷冷的对着站在一旁的两个衙役道。
“带路吧……”
“小公爷,请随小的来……”那两个衙役一脸谄媚。
随着那两个衙役走在街道上,沿途的百姓见到两人都退到一边,像躲瘟神一般。
就连叫卖的摊贩见到两人过来,默默的站到一边,一言不发。
本该热闹的街道格外的安静。
程延年将周围百姓那畏惧的神色看在眼里,默默的跟在那两个衙役后面。
一刻钟时间不到,几人来到了一处修得十分气派的县衙。
周围都是破旧低矮的房屋,显得格格不入。
门口站着两排官吏,为首的是一个相貌端庄,看着十分和善的中年人。
“下官李文超,见过小公爷,小公爷请随下官入内,我等已备好酒菜为小公爷接风洗尘……”
看着一脸笑意的李文超,程延年仔细打量了一番。
“有劳李大人了,还请前面带路……”
注意到县衙门口两边挂着一副对联,写得极其工整。
上联写着:要一文,不值一文,难欺吏卒。
下联写着:宽一分,民爱一分,见佑鬼神。
程延年止步看了一会,心里轻笑。
但凡有人按照对联上的来做,也没有这次的所谓剿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