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女魔头
临近中秋节，又无战事，军营开始放假。
离家近的直接收拾起包袱喜滋滋的拿着发的饷银回家。
离家远，有些留在军营里，有些拿着银子去永安城中找乐子。
程延年一大早带着追风还有程义进，程德昭几人回了定国公府。
宋云庭和杨汐云两人，像脱缰的野马，昨夜连夜就回了府。
回到府里，现在还是平常府内学生们操练的时间。
程延年直接去了校场，差点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下巴。
只见校场内，为首站着一个穿着短裙白袜手持巨刃的沈小静。
台下整整齐齐排列着府里的百来号学生，穿着程延年给他们设计的短打，但似乎有些不同。
手上举着一大块木板，瞧着有些熟悉。
正非常有节奏的随着台上的沈小静挥舞着木板。
不远处还有几个女子，在练着一套奇怪的舞蹈。
正是顾紫韵和顾文秀主仆四人，穿着都是罗娘服装。
沈小静的丫环正带着四人有模有样的练着。
若不是这洛丽塔样式的衣服是自己拿出来，程延年险些以为来到了一所艺术院校。
看着为首的沈小静正一脸严肃的挥舞着巨刃。
那气势似乎台下是十万兵士般。
不好打扰她们训练，程延年只好等他们训练完。
一刻钟之后，沈小静才放下手中的巨刃。
早就注意到了一旁的程延年，但她爹爹说过，操练就要一气呵成。
想到爹爹训练士兵时候的模样，自己刚才的气势学得不差吧。
“表姐夫，你回来，你府里可真有趣，比我们定国公府有趣多了……”。
又指了指台下扶着木板气喘嘘嘘的学生们。
“表姐夫，你府里的下人，哦，你是称呼他们学生，他们底子很不错，想不到表姐夫既然愿意教女子技艺，小静十分佩服……”。
看着少女的装扮和手上的巨刃，程延年抽了抽嘴角。
“技艺向来只分好坏，不分男女，只要她们愿意学就行……”。
沈小静一呆，怔怔的盯着程延年。
“我爹爹也说过类似的话，表姐夫你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看到一旁正扶着墙的顾紫韵，程延年狠瞪了沈小静一眼。
“夫人，你没事吧，瞧你这一身的汗，出来操练也不知道穿件合适的衣服出来……”。
顾紫韵一脸羞红的捂住被汗水湿透，若隐若现的胸口。
“夫君，妾身先去洗漱，一会再陪夫君……”。
看着跑出校场的顾紫韵几人，程延年脑海里有了个想法。
似乎健美操很适合顾紫韵练习。
“先生，你能不能和那个大姐姐说说，不要再操练这刀法，蓉儿不喜欢……”。
看着突然拿着木板跑过来的程蓉蓉，程延年一阵无语。
连最听话的孩子都反对练习，沈小静是怎么说服这些学生的呢？
“蓉儿乖，告诉先生你们为什么要跟着大姐姐练刀法呢……”。
程蓉蓉扶着木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
“先生，那个大姐姐昨日和我们比拔河，我和府里的二十几位姐姐一起都没赢过……府里的哥哥们也不是对手，那姐姐就说要当我们师傅，然后就……”。
程延年一脸黑线，这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仔细一想似乎又不对，自己这些学生经过三年的训练，常人可比不了。
这沈小静似乎真的有点本事。
看着蓉儿有些费力的拿着木板，程延年帮忙接过木板。
摸到木板上的划痕，似乎非常熟悉。
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小蓉蓉。
蓉儿叹了一口气，一副大人模样。
体贴得为程延年解释。
“先生，这木板是您院子里的门板，昨夜那大姐姐喝多了府里的酒，拿着大刀，把您院子里的门全部劈了……然后早上就让我们拿着当刀耍……”。
一旁的沈小静有些脸红，赶紧带着丫环去找顾紫韵。
实在太丢人了，她不敢独自面对程延年。
程延年扶额，这是什么神仙，二哈吗？
一上来就拆家，哪有这样的人啊。
看来得理这姑娘远点，没一次好事。
看着程靖宇和田大壮几个男学生身上的衣服，程延年再一次沉默了。
“说吧，你们身上这衣服怎么回事……”。
程靖宇扯了扯身上过短的衣服，有些难以启齿。
“昨夜，小静师叔和师母研究衣服样式，觉得府里的短打不太适合操练，就改了改……”。
看着自己这些弟子穿得像葫芦娃一样，程延年实在无力吐槽了。
你管这叫改了改，这直接是将衣服改成了裙子。
这沈小静就是个祸害啊。
说什么英明的定北候要把她送到京城来学规矩了。
程延年摆了摆手，让这些学生们去洗漱用早膳。
换了套衣服之后，程延年一脸黑线的去了饭堂。
刚要不是追风守在外面，程延年都不敢换衣服。
因为没门……
他院子里的只要是门全部被拆了，手段极其残忍。
程延年都有些怀疑这姑娘是故意的。
此时的沈小静就和没事人一样，大咧咧的坐在饭堂里。
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桌子上的早点。
“韵表姐，你府里的饭菜可真好吃，花样可真多，就是这分量有点少……”。
顾紫韵一脸含笑的看着沈小静，这表妹虽然莽撞了些，但自己却怎么都生不气来。
“静表妹，你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好多……”。
程延年默默的坐在顾紫韵边上，自顾自开始吃饭。
“夫君，别光吃馒头，吃点菜……”。
程延年差点被馒头噎住，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嘲讽的意味。
顾紫韵连忙拿起一杯茶递给程延年还贴心的摸着他的后背。
好一会程延年才缓过来。
“夫人，我没事，我想静静……别管我，你们继续吃……”。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连沈小静都放慢了吃饭的动作，脸色稍红的看着程延年。
顾紫韵和秋月两人也都一脸震惊的盯着程延年。
程延年翻了翻白眼，这古人也懂这种梗。
“夫人，我是说我想静一静，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吃完饭后，沈小静实在不好意思再待在定国公府。
带着两包袱衣服和顾文秀几人回了顾府。
晚上，盯着门口成霜的地面，感受着吹进的晚风，程延年抖了抖身子。
“秋月，过来，来床上和你家小姐一起睡，门口实在是太冷了，等门安上了再说……”。
秋月紧张的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十分小心的躺在里侧，挨着顾紫韵。
程延年躺在顾紫韵边上，不自觉的裹紧自己的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