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鸳鸯阵
此时，程延年带着追风趁着夜色回了定国公府。
顾紫韵见到程延年回来，立马让秋月去准备祖母给的“宝贝”。
“夫君，今日可还顺利……云娘这孩子真是懂事聪明，这几日的时间就把夫君编的三字经全部背了下来，还学会了府里不少的菜品，那么小的一个人儿，真是贴心……”。
顾紫韵帮着程延年整理衣服，自顾自的说着。
不一会，秋月端着昨日那药进来。
程延年闻到这药味，嘴角一抽。
不行了，今天必须得和顾紫韵说清楚，不然这一碗药下去，谁受的了。
“夫人，你可知这碗是何药，有何功效……”。
“夫君，这是祖母为你准备的药，祖母她老人家肯定不会害你”顾紫韵道。
程延年一脸无语，确实不算害他，但他无福消受。
“夫人，这是壮阳之药……”。
顾紫韵脸一下就红了，不敢抬头看程延年。
“夫人，我不与你圆房，不是嫌弃你也不是身体原因，是我害怕夫人会因为产子而发生意外……”。
“夫君，不会的，我祖母十六岁就生下了我父亲，与我同龄的女子也皆是差不多年纪就生了孩子……不会有意外的……”顾紫韵连忙道。
这时代医疗水平有限，女子产子一靠产婆，二靠胎位位置，三靠女子的身体和毅力。
若是产婆技术不到位，胎儿胎位不正，产妇身体虚弱的话，一尸两命的死亡率高达四成，这在古代还算是产婆技艺高超，放到现代这医生都得被家属生撕了。
程延年看着顾紫韵瘦弱的身体，得来点猛的，不然不好说服自己这聪明的媳妇。
“夫人，如若你产子离世，留下小小孩儿……而我娶了新妇，那妇人穿着你的诰命，花着你的嫁妆，打着你的孩子，夫人能瞑目吗？”。
顾紫韵和秋月皆被程延年这生啊死的吓到了，古人是不会随便说死字的，不吉利。
待听到程延年说娶新妇，和孩子的遭遇时，气呼呼的瞪着着程延年，一副看渣男的模样，不理程延年。
程延年知道话说重了，赶紧补救。
“夫人，身体过于单薄，待夫人身体调养好些，我们再圆房……到时候夫人生产危险也少一分……”。
顾紫韵一脸羞红的低头打量自己的身材，祖母说自己身材很好，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为何到夫君这就成了身体单薄了，顾紫韵突然想到了醉春楼那丰满的老鸨，难道夫君喜欢那种。
“夫君，妾身会好好调养身子的……妾身累了，先去休息了……”。
看着顾紫韵生气的小模样，程延年觉得甚是可爱。
晚上看着躺在身边背对着自己的顾紫韵，程延年苦笑着睡去，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今夜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接连几日，程延年往返于军营与定国公府，每日和士兵一起训练，晚上教士兵练字，回府就帮顾紫韵祛毒。
程延年像往常一样来到校场，看着下面装着干净整齐的一百士兵，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程延年的再三要求下，这些士兵每日至少得洗一次澡，开始这些士兵还不乐意，过了几天后，他们自己不洗就觉得身上不舒服。程延年这一百个兵不一定是黑甲卫最强的，但一定是最干净的。
“大家这半月来，都在用新的训练项目练习，大家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不练阵型，练这些有什么用，战场上又不用翻墙和转圈……”。
“但我告诉你们那些只是基础，只有基础打好了，接下来要练习的是真正厉害的东西……”。
“半月后，我们的比试是百人团战，我将带大家练习一套新的军阵，攻守兼备，名为鸳鸯阵……”。
随后，程延年按照戚继光鸳鸯阵的形式，稍作改变，弄了一套符合现在战场的军阵。
十人为一队，前面三个士兵手拿长盾长刀，后面两个士兵手拿短盾长刀，最后面三个士兵手拿长枪，最中间两个士兵手拿弓箭腰佩长刀，两个弓箭手选一个作为队长指挥作战。
百人队伍分为十队，合起来是一个小型的方阵，可互相配合，攻守兼备。
一个士兵看着这个奇怪的阵型，想到这场比试输赢银两的差距，作为一个老兵得好好与程延年说道说道什么才是军阵。
“程将军，这军阵卑下以为甚是儿戏，若是上了战场这军阵能被敌人不费吹灰之力歼灭……”。
程延年打量着这站出来的士兵，好像叫李大勇，是个刺头，人如其名，训练起来非常刻苦勇敢，但非常喜欢挑事。
“每个新的军阵面世都会遭到质疑和非议，检验军阵是否有效，得上实战……”。
程延年指了指赵大山，说道:“你与赵大山，各挑九人，你按照原有的军阵，赵大山用新的军阵，你俩就比试一番，看哪方能胜……”。
随后，两个十人队在校场上排开，拿着都是没有开刃的武器和没有箭头的弓箭。
双方对峙着，李大勇摆的是灵活的一字长蛇阵，赵大山按照程延年摆的鸳鸯阵，形如箭头。
双方一触即发，李大勇指挥队形像蛇一样将赵大山围着，赵大山手拉弓箭和另一名弓箭手不断开弓，指挥着前面拿长短盾的士兵不断冲锋，后面三个拿枪的兵士随即跟上。
而赵大勇这边，赵大勇为了更有进攻性，没有弓箭手，两个长盾士兵，八个手拿长枪的士兵。
赵大勇带着队伍冲锋，但是赵大山队伍前面五个盾牌挡在前面，不断尝试，仍然无法冲破防御。
反而被赵大山这边远程袭扰，赵大山指挥五个盾牌手冲锋，赵大勇队伍前后两个盾牌手忙的不可开交，而手拿长枪的士兵在敌人近身后，施展不开。
不一会李大勇的长蛇阵被冲破，将这十人分而化之，逐个击破，一一击倒在地，胜负已分。
围观的士兵看着这场面，也没人再质疑鸳鸯阵的好坏，就连李大勇都跟着认真的练着新阵型。
这百人士兵开始按照这个阵法练习了一个时辰，这些都是战场老兵当然知道阵法的好坏。
“这程将军的这啥鸳阵，俺练着感觉挺不错的，比俺们之前练习的军阵灵活多了……”一个士兵道。
“这叫鸳鸯阵，何止是灵活，阵型复杂多变，可攻可守……”一个士兵接着道。
“这军阵万人团战不敢说如何，但这百人团战肯定是非常强悍的，黑甲卫的军阵我们都很熟悉，一对比我就觉得不是这军阵的对手……”一个士兵补充道。
练了一天军阵后，这百人士兵熟练的洗完澡后来到营地的一处空地，排排坐好。
“准备默写昨日的十二个字……”。
“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程延年看着下面抓耳挠腮的士兵，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开始这些士兵把识字不当回事，到第二天的时候，差点没把赵大山累趴下，记得字的没几个，赵大山有点抽不过来。
后面被打怕了，这些士兵开始老老实实练字，一有空就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没少被其他士兵议论过。
一炷香之后，程延年拿着火把看着每个士兵地上歪歪扭扭的字，虽然不好看，但起码还是写对了。
看来这棍棒教育法效果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