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红花封脐
“你,你想干什么?明明是妖,可你为什么会阴阳术,还如此厉害。”红柳娃娃还在挣扎,双手不停扣动着骨鞭,试图从束缚中挣脱出来。
这怎么可能呢,骨鞭上刻有许多符文,有法术的加持,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你没资格这么问我。”白齐那双清冷的眸子透着一抹阴沉与厌恶,紧接着我就看到他指尖冒出一点火光,是三昧真火。
阿梨和红柳娃娃看到这火光皆是一愣,“主人,白齐主人好厉害啊,我听说只有大妖才能炼出三昧真火。”
白齐算得上是大妖吗?他说过他自己只有几百年的道行。
思量之际,头顶处传来红柳娃娃的惨叫声。
阿梨正在兴头上,示意我去看,只见三昧真火在碰触到骨鞭的那一瞬间,被刻在骨鞭上的符文也一同被点燃,符文竟燃烧起来,像是被灌注了岩浆一般,竟然在流动。
红柳娃娃惨叫声不断,我和阿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白齐出手太狠了,可他还是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眼神中尽是汹涌怒意。
这火烧了许久,红柳娃娃被三昧真火烧的断成了好几截儿。
他的脑袋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已经被烧成了一块黑炭,五官无法辨认,只能看到两个黑洞洞的眼窝。
白齐轻轻伸出手,骨鞭像是一条长蛇,盘踞于白齐的掌中。
阿梨又是一阵惊叹,打破砂锅,问到底,“这骨鞭是什么做得,都烧了这么久,竟然还是白色的,好神奇。”
其实我也有点好奇,可白齐只说这骨鞭是他那个阴阳师朋友留下来的,具体是用什么做得,他也不太清楚。
眼下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三人火急火燎前往秀梅姐家中。
家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我们三人蹑手蹑脚进门,以免惊扰了薛妙妙的这一魄。
白齐动作飞快,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他取下铜灯中的灯芯,点在薛妙妙妙的眉宇处。
阿梨在旁看着,小声问道:“主人,白齐主人这是在让这一魄归位吗?”
“没错,让魂魄归位的方法有很多种,这只是其中一种。”我估计这也是他那个阴阳师朋友教给他的。
白齐使用起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赶明儿也得让他多教教我。
回去之后白齐连试了几下,薛妙妙的这一魄都没能顺利回归躯体,这让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怎么回事?这一魄都找回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呢?”秀梅姐心急如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白齐放下铜灯,眼神阴鸷的看着茶几上的铜灯,“我还真是小看那个红柳娃娃了,他本事不够,心思倒还算缜密。”
我恍然大悟,意识到红柳娃娃还留了后手!想到这一点,我急忙将薛妙妙抱在怀里,掀开她的短衣服
秀梅姐看着薛妙妙的肚子惊呼一声,“怎么妙妙的肚脐眼处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红花?”
这就是为什么白齐说红柳娃娃心思缜密的原因了,阿梨也反应过来了,急忙将这些红花从薛妙妙的肚脐眼处拨弄下来。
“林仙姑,这是怎么回事?”秀梅姐轻声问我。
“妙妙丢失的那一魄名叫伏矢,具有知冷知热的功能。它的能量来自于人体的脐轮,也就是肚脐眼的位置。
红柳娃娃在吸食妙妙的这一魄时以红花封脐,为的就是不让妙妙其余的三魂六魄感知到伏矢的存在。”
秀梅姐明白了我的意思,“难怪神婆喊了那么久的魂儿,试了那么多方法妙妙都没有反应,原来那个妖怪留有后手……”
我想其他被吸食了魂魄的受害者,情况估计也和妙妙类似。
但他没有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折在了白齐手中。
我急忙点燃一张符纸扔入盛着清水的碗中,再用符水仔细擦拭妙妙的脐眼,白齐看着我,露出赞许的目光。
他的肯定让我有些欣喜,我也不比花非花差,再努努力就好,早晚有一天会赶上她的。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闪过时我自己也是一愣,花非花想当白夫人,还说这个位置想不一定能够坐稳。
尽管我知道白齐不会喜欢她那样虚伪做作的女人,可我还是忍不住想继续和她较劲儿。
我想的出神,这时薛妙妙已经醒来,“妈妈,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爸爸,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醒来。
还让我转告你,让你不要伤心。”这孩子真是可怜。
秀梅姐瞬间哽咽,我看到她眼神中闪过一抹怨恨,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好好好,咱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团圆的。”
她将妙妙紧紧搂在怀里,也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会不会思念我,想起我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后悔当初狠心将我抛弃。
这一幕让阿梨很是动容,她哭得稀里哗啦。
而我虽然难过,却再也没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心酸的感觉被我压制下去。
白齐大概是看出我有心事,看我的眼神带着心疼和复杂。
这事儿算是了了,饭桌上,阿梨还在回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立了功。
“是是是,今天的事多亏有阿梨的提醒,否则我们两个还在一筹莫展呢。”我对白齐使眼色,让他也夸奖阿梨几句。
白齐撇我一眼,这眼神像是在说阿梨被我宠坏了。她可是我的灵宠,我当然得宠着她。
我拿起手中的羊肉串咬了一口,忽然想起红柳娃娃说我身上的味道很奇特,就问白齐这是什么意思。
阿梨听了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嘿嘿,主人的味道当然奇特了,都是白齐主人身上的味道,想来昨天晚上……”
“阿梨,你这个死丫头……”我压低嗓门威胁道:“你是不是到发q期了?干脆让兽医把你一刀咔嚓了,再让白齐抹除你的记忆,省得你整天总想这些!”
阿梨恃宠而骄,“换做以前我可能会信,但是现在我不信,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再说了,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死丫头片子!白齐说得没错,这丫头被我惯坏了,现在都要上天了,“我现在就把焦桃花的那些风月片全扔了。”
“我有种子,不怕你扔。”阿梨笑嘻嘻。
“……”她的适应能力可真强,连种子是什么都知道!
白齐嘴角微微扬起,“你们两个可真行,难怪这几天总是背着我嘀嘀咕咕的。说说看,你都学到什么了。”
他一边问我,一边为我夹菜。阿梨也是如此,“就是,我也想知道。”
“去去去,别在这里跟我插科打诨的,你快告诉我,红柳娃娃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说我身上的味道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