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成为祭品
白齐说他施了一个分身术，那些村民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来，他打算也给我弄一个分身出来。
我觉得这几次看事都是白齐在出力，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我也是有长进的。
虽然我慢了些，但也用驱役纸人做出来了一个“自己”，我将自己的指尖血滴在纸人身上，掐指一弹让它成为我的替代品。
而且这样一来在山神献祭的时候我就能够通过这个纸人看清楚那个山神和阴阳师的模样了。
“白齐，你再检查一下，看看我这驱役纸人做得行不行？”我虚心向他请教。
“不必了，做得不错。”这一次白齐的眼神充满欣慰和欣赏，完全没有之前的复杂与担忧。
准备就绪之后我和白齐悄悄躲在了房梁上，那些负责看守我们的村民并没有觉察到异样，正一个个沉浸在喜悦中，期盼着将我和白齐送给山神之后，就能够过上富裕的生活。
我摇头叹气，真的是被他们的懒惰和愚昧给惊到了……
眼下，距离山神献祭的还有些时间，白齐在的掌心上轻轻写字——
睡吗？
他的指腹又软又凉，在我掌心轻轻划过的瞬间，我觉得像是有几片沾着露水的花瓣落在我的掌心中碾压。
我想起之前纸扎人偶的事情，那天晚上在俞敏丽家中我困得不行，依偎在白齐怀中睡着了。
他也不怕累，就以公主抱的方式将我搂在怀里，我至今还记得他带给我的感觉——坚如磐石。
而我也发现一个很小的细节，可能是白齐的习惯。他似乎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或者关心我的时候说话才会特别简短，调侃我捉弄我的时候会说很长一段话。
在想什么？白齐又在我掌心处写字，这种“古老”的交流方式勾起我心中不明情愫，一笔一划似乎都要深入心中。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困。
白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闭眼休息。
嘴上说着不困，可还是依偎在白齐怀中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绵长，我是被一阵对话声吵醒的，此时已是第二天夜里，我有些震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三个村民的对话声和错落的脚步声。他们推门而入，正议论着今晚献祭的事情。
“大哥，我听其他人说，咱们村里今年的山神献祭还有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我险些笑喷，这人口中的小白脸自然就是白齐，我偷偷瞄了一眼白齐，发现他一脸郁闷，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沉。若不是碍于眼下这种场合，白齐怕是要直接冲上前给这人两个大嘴巴子。
“诶，我听说那个阴阳师说小白脸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七窍玲珑心？这些愚昧地村民竟然真信了那狗屁阴阳师的话？什么七窍玲珑心，他明明只有一颗色心。
我继续憋笑，再看看白齐的脸色和起伏不定的胸膛，怕是快被憋出内伤了吧。
“我对那个男的没什么兴趣，我是看这城里来得婆娘长得还不错，献给山神有点可惜了。”这个开口说话的男人一脸淫笑，看着躺在草垛上的“我”舔了舔嘴唇，肯定是在想那档子事。
我决定小施惩戒，不过白齐却先我一步，凌空一指，那个正在yy的村民诶呦一声后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什么情况，这椅子腿怎么断了？”那个对我不怀好意的村民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一旁站着的两个村民立马噤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山神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的。都是是他嘴欠，胡说八道，您可千万别发怒，也别报应到我家。”
另一人说道：“对对对，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跟我们两个可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幕看得我和白齐心中大为恼怒，这些村民真是又可气又可恨，等处理完山神献祭的事情我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们才行！
方才那个yy我的村民也知道怕了，也跟着磕头跪拜，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嘴里还振振有词。
可能是三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有些大，正在外面巡逻的族长直接踹门而入，“你们三个干什么呢？”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我们三个就是担心这丫头会醒，若是她醒来之后哭哭闹闹，影响了山神大人的心情可怎么好。”一个心思活泛的村民随口捻来。
族长吸了一口旱烟，冲着他缓缓吐气，冷笑一声，像是将这三人看穿了一般，“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打的什么主意，当心我也将这旱烟杆里的烟草也换成连大罗金仙都畏惧的一段香！”
原来一段香就是村长用来迷晕我和白齐的香，这迷香的名字好奇特。连大罗金仙都畏惧，更别说我和白齐了。
我看向白齐，想询问他是否知道这种香，却不想白齐的反应有些激烈，眉宇间尽是隐忍的阴郁。
他一向都是稳如泰山的，我猜测白齐肯定被一段香狠狠伤过，我很好奇白齐的过去……
此时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极力压抑着，在房梁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这眼神看得我有几分心疼，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白齐竟然直接将我的手推开了，而且他的眼神冷似寒冰，好像我才是他的仇人……
算了，大敌当前，我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我竖起耳朵继续听族长和三位村民之间的对话，内容都和一段香有关，他们三个比我还好奇呢。
“族长，这个一段香真有这么厉害？”
族长将烟杆中燃尽的烟丝倒出之后又换上了新的，他眯了眯眼睛，慢悠悠道：“这是自然，为什么就只有他们两个晕倒了，其他人没事呢？这是因为他们两个并非寻常人，也难怪那个阴阳师让咱们大老远把他们两个给骗来，看来这次是找对人了，他们两个就是山神大人要的人。”
不是寻常人？白齐是蛇妖，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我就是寻常人啊。
看出我眉宇间浮现的疑惑，白齐在我掌心处写下一个“夜”字。
是夜交藤，也不知道这东西对于来说是福还是祸。
正想着呢，族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时辰快到了，就将“我”放在了担架上，我看到“白齐”被另外两个村民从房间里抬了出来。
献祭的队伍出发了，一些村民手中拿着水果鲜花和糕点，我还看到有村民捧着一把上等的贡香。
我暗骂一声，等冒牌山神的事结束了，再来跟你们算账！
我和白齐跟在后面，借助驱役纸人，我看到这人将我俩放在一个山神庙前。
这里十分干净，经常有人来此打扫。
白齐说这个山神庙荒废了几十年，半点香火气都没有，我猜测山神之前的庇护只不过是这个妖孽让村民继续供给食物而抛出的诱饵罢了。
这些村民将“我”和“白齐”之后也就离开了，我悄声询问白齐他们到底走了没有。
白齐的心情仍然不太好，但还是回答道：“走了，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围观献祭的过程。”
“也是。”
我正想询问白齐一段香的事情，前方草稞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脚步的主人每走一步似乎都要犹豫好久，像是有什么心事。
我轻轻拨开草丛看到一只青色的小兽，它的耳朵又细又长，像兔子可体积却比兔子小。
竟然是只异兽，真是没有想到这种奇特的生物竟然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