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山神献祭
这是喜欢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好像也没有特别喜欢的男生，最多只是有好感，要不要问问焦桃花？
可她好像也没有喜欢的男生啊，否则的话，同学们也不会误会我俩是拉拉······
若是让她知道我对一条蛇动了心思，估计会调侃我。
当然我还有一层顾虑，白齐对我是挺不错的，可他从来没说过他喜欢我，我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被他“偷心”。
都说女人爱起来特别可怕，我不想成为一个可怕的人。
白齐见我不好意思说话，又起了逗弄我的心思，“你刚刚喊我老公。”
他不动声色坐了过来，伸出修长手指玩弄着我的头发。
真是的，就知道他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唉，我这张脸算是没地方放了。当时真不该头脑一热，说他是我的老公，我都不知道那一瞬间我是怎么说出口的。
反正，嘴巴长在我身上，怎么说都是我说了算。
“那是对外，对内你就······”
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低下头，冰凉的唇片覆盖在我的唇上，有股淡淡地苦味。
这家伙可真是的，都受伤了，还在想那档子事，还要喝避子汤。
“你起开，差不多得了。”我也不敢挣扎的太厉害，唯恐伤了他。
白齐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松开了我。
一时无话，我俩都沉默良久。
我想着，反正我的那些小心思白齐都心知肚明，干脆直接问他吧，“那个花妖是你什么人？我看她跟你很熟悉，对你还挺尊重的呢。”
虽说白齐对她冷冷淡淡的，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总觉得堵得慌。
“嗯，我曾经救过她。”白齐不假思索地回答，像是早已经想好如何回答我这个问题。
“就这么简单？”我盯着他的眼睛看，试图找到他撒谎的证据。
“就这么简单。”他抱着双臂饶有趣味的看着我，深邃地目光像是要照到我心里去，“如果你非要复杂的答案，告诉你也无妨，花非花她爱慕我多年，但我对她没兴趣。”
我看了看白齐的眼神和表情，应该不是在撒谎。
“嗯，我知道了。”我淡淡道。
白齐看着我，清冷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像是早已将我看穿，却又懒得和我计较似的。
“对了，花非花是一朵黑莲，她的治疗术是不是很厉害？我看你的气色好了很多。”
“你说什么？你能看到她的原身黑莲？”
“是啊。”
其实我只是随口一问的，却不想白齐的反应如此剧烈，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小怪物。
“白齐，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我觉得很奇怪。
“没什么，可能是因为你吃了夜交藤的缘故，所以……”
我赶紧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示意他别再往下说了。
原本我都已经忘了这件事了，经他这么一说，我有点想吐……
看出我正在难受，白齐在我穴位上迅速点了两下，我不适的感觉有所缓解。
“再喝口酸奶。”白齐挤压瓶身，又为我拍背。
这让我心里忽然一暖，有种被人呵护的感觉。
“白齐……”鼻子一酸，忍不住轻声呢喃他的名字。
“怎么？”他一脸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种被当做孩子的感觉。”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在白齐面前吐露心声吧。
白齐伸手摸摸我的耳垂，也不知道从什么时，我不太抗拒他的示好了。
“被当做孩子的感觉啊。”分明从他眼底看到一丝促狭，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兆，“你想让我当你爹啊？”
“你大爷的！你跟谁学的！”
……
一边当苦力，一边当“媳妇”的日子还在继续。
几日前天一茶庄的事情让我长了个记性，我和白齐这样搭伙过日子的生活不知道要哪一天才能结束，保不齐还会遇到更加可怕的事情。
万一我再遇到幻境怎么办？我意识到好好学习阴阳术真的非常有必要，而且，若是白齐受伤了，我还能帮他疗伤。
花非花的事情总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也许是占有欲在作祟吧。
我抛开杂念，认真练习。有了夜交藤，加之白齐的帮助，我进步的速度很快，尤其是口诀和符纸，他还额外教我御剑。
“白齐，我又画好了一张符。”我像孩子似的，在他面前扬了扬符纸。
“不错，有长进。”
对于我取得的成绩，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你不怕我用阴阳术对付你吗？”我半开玩笑道。
“不怕。”白齐依旧语气淡淡，他修长有力的胳膊轻轻圈住我。
我呆愣愣看着白齐英俊的侧颜和温柔的眉眼，竟有些开始享受他带给我的感觉。
他喜欢我吗？不知道。是爱吗？也不知道。
虽然因为他的“寻仇”，我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动植物都成了精，日子过得比《山海经》还刺激。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不太一样了呢？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是挺霸道腹黑不要脸的，可对我还挺好的……
这让我心态发生变化，尤其是从天一茶庄回来，花非花出现之后，我开始思考和他之间到底算什么。
我正想着，白齐忽然松了手，朱砂笔在符纸上氤氲出一道红印。
“心不在焉的，干脆别画了。说说看，你在想什么。”
要怎么回答呢？
“我在想聘礼的事情。”说完，我就觉得这真是一个烂借口。
可白齐的反应与我的想象南辕北辙，他倒是认真起来，“也是，你还没见过呢。”
他拉着我的手，这一次，却是与我十指相扣，像是缠绕在一起的丝萝。
进了储物间，白齐将这几箱聘礼打开。
“嚯，全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我拿起一串珍珠手链。
“你以为呢。”他虽然板着一张脸，可眼神中却闪烁着温柔的光，“挑几样，等你开学的时候可以送给你师娘，她待你不错。”
白齐口中的师娘正是马老师的爱人，可他怎么知道师娘待我不错呢？
“白齐，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吧。”
说得也是，反正他盯着我们老林家盯了这么久，可仅仅只是这样吗？他似乎有点避重就轻。
还在疑惑里，楼下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我和白齐匆匆下来，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农村妇女。
她嘴唇苍白，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像是千里迢迢才找到这里来的。
见到我们二人，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救救我孩子吧，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山神吃掉。这孩子是遗腹子，我不能让我夫家断后啊。”
“山神？你说得是不是山神献祭？”我问道。
真是没想到封建社会都已经结束这么久了，竟然还有山神献祭这样的恶习。
她含泪点头，我将她搀扶起来，又为她和孩子准备了一些吃的。
从她哭哭啼啼的讲述中我和白齐得知了她的来历以及事情的大概。
她叫陈春芳，在她生活的四明山中从民国时期就有山神献祭的“传统”，这是先人和山神结下的契约。
只要献上新鲜的祭品，山神就会保佑四明山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子孙绵延，财源不断……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呸了一声，“真是贪婪，不想着努力奋斗，把希望寄托在神祇身上，再说了，那个山神指不定就是个冒牌货呢。”
我看了看陈春芳的打扮，她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富裕，这个四明山神肯定是个妖孽。
陈春芳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我也在既然是神明，怎么会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子民呢。不过，山神献祭一开始挺灵验的，可是最近这几年不知道怎么了，四明山的情况每况愈下。大家都说是祭品不够干净，于是就有人人提议用孩子来献祭，因为孩子不受世俗气的影响，可情况并没有好转，我们四明山依旧贫苦……”
我和白齐面面相觑，难不成四明山的山神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