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心境的变化
最后我们还是先回了家，想到待会要去见曾马，我又把车钥匙留在房间里，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可我等到晚上8点，还没音讯，最后打电话给曾马结果听到的是关机……
又过了一个来小时，我带着饿意还有困意眯上了眼睛。
小丫头什么时候来的房间我全然不知，只感觉脸上有发丝轻轻飘过，很痒，于是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大眼对着我。
小丫头说道：“去洗澡吧，都11点多了还没出去，估计今晚没戏了。”
我叹了口气，起身往浴室走去，小丫头也紧跟其后……
刚脱完上衣的我，看着这个丫头说道：“你干什么？”
“陪你一起呀！”
我调侃道：“那我可不只是洗澡这么简单了……”
“不要……还痛着呢。”
也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我知道多半是曾马，于是走出去接听道：“你搞毛啊……这么晚了。”
“不方便了吗？我才到武han，开始手机没电了，还是在酒店充上的。”
“发位置给我吧。”
收到位置后，我对小丫头说道：“我先过去啦。”
她把头一转，算是回应，我又回过身来强行亲了一口。
“不要……老流氓！！！”最后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打才出门，站在路边等了好几分钟的车，好像的士师傅都不怎么来富人区，因为这里家家户户都有车还有些仗着关系敢酒后开车的，我身在这里却没享受到任何优势……
终于在我内心一阵极长的抱怨之后，来了一台空车。给司机看了眼定位，又收到小丫头的微信消息“早些回来，我等你。”
心里暖暖的，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大约15分钟，我到达目的地，曾马只身一人站在夜幕中，显得特别孤独，这不也该是他应有的吗……
我们相视一笑之后说道：“你这哪里是酒店，规格快赶上招待所了。”
他递了支烟过来说道：“现在没有收入，节俭点总是好的。”
我又把他认真的打量了一遍，之前的长发已经剪短，西裤配衬衫显得成熟了很多，脸上也多了几丝沧桑，尤其在话语间透露一股时光如海的味道。
最后我们找了家路边摊，点了几个夜宵常备，还有一箱啤酒。
曾马先说道：“上次喝酒还是两个月前……”
我笑了笑也跟着说道：“这不是个好东西，能戒掉最好。今天找我什么事？”
他停了停，还是选择打开一瓶酒先递给我，再给自己起开一瓶，喝了一杯，清爽说道：“想找你借点钱。”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曾多次找我借钱，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每次都是100-1000之间，理由都夹带着肖贞，从生病到生日，从交电费到交房租……
最后我轻声问道：“要多少？”
“10万有吗？”
听到这个数字我很震惊，在震惊之后问道：“怎么要这么多……”
“这三个月里我花了陈敏差不多就是这个数，我想还给她，因为我受不了她那鄙夷的眼神。”说完他又喝了一杯，而我也跟着喝了一杯。
“我卡里只有7万多，等明天我从丫头那里拿点凑个整数给你。”
“好，谢了兄弟。”
“我们之间不谈这个，你对自己的将来有没有打算？”
曾马苦笑了几声后说道：“先去老单位上一两年班吧……你呢最近如何。”
我没回答曾马的提问，而是追问道：“你和陈敏……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剩下平淡了呗……这人啊，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多想，总会想到自己的青春期，还有惊艳青春的人。”
“你长我两岁，所以大道理你都懂，结局你也早就看透了，还非要不撞南墙不死心，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曾马提起一瓶崭新的酒说道：“别聊我了，我的人生已经很失败了……说说你吧。”
“失败不会是无数次，你振作起来照样可以意气风发，或者……你可以再去找肖贞聊聊……我觉得她在等你。”
此时曾马的眼里有些泪光闪烁着，他抬起头来始终没它流下，他独自喝了一杯，又紧接着喝了一杯，像是要把这份悲痛全部吞进肚子里。
许久之后曾马才说道：“不去了……”
我没再追问，只是端起酒杯痛饮着。
又是一阵沉默后，曾马说道：“你想知道关于陈家樱失踪的一些消息吗？”
我听到之后先是苦笑几声，接着说道：“你这个人啊……老子说到你的痛事，你就要搞礼尚往来这一套是吧。”我又想起那个人，她在我生命里出现的时间虽然不长，却真真实实的到来过，如果曾马说过的一样，她在我心里留下印记，挥洒不去……可我再怎么努力回忆，她的样貌还是在我脑海里渐渐模糊了起来，当我往更深的地方探索，只想起有这个人和我们发生的事。
曾马看着我表情的变化后说道：“你想听我就说，不想听我这辈子都不会说。”
我淡淡一笑：“那就别说吧，我现在过得很好。”
“是和小丫头吗？”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他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丫头赢了，赢得如此轻松，又天经地义……正确的爱是良性的相互教育，是强有力的向上攀爬，是治愈彼此人生滚烫的烈阳，我和肖贞还有陈敏之间缺乏的正是你现在拥有的，所以，好好珍惜吧。”
街道上，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我想到丫头脸上又带着笑意，接着说道：“我会好好珍惜她，珍惜这段感情，有时我会想，假如我错过她……恐怕好几辈子都见不着这样一个傻丫头了。你啊……还是没摸清肖贞的心思，为了孩子再考虑下吧。”
我又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说道：“她还在等我回家，我先走了。”
“嗯……把单买了，我还喝一会。”
“别把自己灌醉了……”
“这才是我的目的……”
我注视着曾马认真的说道：“你醉了以后别在这座城市哭，你曾劝说我道心的方向，所以你明白自己心的方向吗。”
他好像顿悟了什么，眼泪没能止住，这一刻好像已经醉了，又用着“你快走”的手势，我知道此时他需要的并不是我的安慰，而是自我冷静，感受，然后忏悔……
回到家中，打开房门小丫头抱着零食大眼快眯成一条缝，看到我后又起身抱住我说道：“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