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望京之变
战火再一次无情的打破望京人心中仅存的希望,大街上到处是杀戮、谩骂。
明光镇实力到底是比抚宁镇强一些,望京城内抚宁镇的划区被明光镇一点点攻陷,看对方赶尽杀绝的气焰,抚宁镇全力抵抗可仍然是孤木难支。
抚宁镇的大小将领汇聚一堂,商议该如何是好,大家都畏惧明光镇。有人建议讲和,让梁统将姚婉君献出去来平息铁保的怒火。
梁统据理力争,可他势单力微,面对大家的责难诘问,他面红耳赤,不敢相信大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了。
“都闭嘴!”一声怒吼从宝座上传来,正是抚宁镇镇将关进松,他满面怒容,两条胡须因为暴怒上下翻飞个不停。
“铁保那个臭小子,仗着有点功绩就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关进松腾的站起身,按住腰间的宝剑,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跟我来,梁统!”关进松大喝一声。
梁统赶紧小跑跟上去,两人跨马朝着皇城一路奔去,路上梁统有些忐忑地说道:“将军,给你添麻烦了。”
关进松冷哼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的,小子,今天算你有种,没给我们抚宁丢脸。”
梁统看着关进松有些佝偻的身影,瞬间唏嘘不已。
两人快马加鞭来到皇城,请求面见李玄通,他扑通一声跪在门外,梁统被吓了一大跳。
“将军,你在做什么啊?”虽说李玄通是盟主,大家都是一方镇将,顶多客气些。可瞬间梁统便明白关进松的一片苦心,他在其身后跪下,低下高昂的头颅。
李玄通见到跪在地上的两人,佯装惊呼道:“关兄,这是何意啊?快快请起。”
关进松长叹一声,“明光镇铁保骄横无忌,还请盟主为我们抚宁镇做主。”
李玄通长叹一口气,“关兄,不是我不为你们做主,实在是你们错的太深,当今大敌还是盘踞在天雄的慕清平,他们让你们交出他的家眷也没错嘛,怎么好生生动刀呢?”
梁统辩解道:“盟主大人,在下不久前才搬进来,哪有什么慕清平的家眷,我气她辱我妻子,才杀他的。”
铿锵有力的辩词在李玄通的脸上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周遭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梁统,我有些事要和盟主说,你就先退下吧。”
关进松的话让梁统不敢违抗,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将军进入内阁。
从内阁透射来的烛光映在梁统的身上,光影的交错分割了他的脸庞,让他的心七上八下,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胆战心惊过。
一直到深夜,关进松的身影才缓缓的出现,梁统赶紧迎去。却见的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梁统将他扶起,只见他面色煞白,口中喃喃道:“君上千隆。”说完便晕死过去,梁统将他紧急送到军营。
怀化镇与抚宁镇正式联手,双方展开了对明光镇的反扑,局势的变化之快让刚回到军营的梁统措手不及。
原本处于劣势惨遭屠戮的抚宁镇得到怀化镇的增援后士气大振,依次夺回了被占领的辖区,并对明光镇展开惨烈报复。
大战持续了半个月,明光镇的残兵败将退守到望京城内的制高点,菊花台。
梁统等人将其团团围住,发起火攻。巨大的黑烟拔地而起,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多人被烧成了黑炭,还有许多人受不了直接选择坠亡。
等梁统等人冲上菊花台的时候,只见明光镇镇将铁保被几个亲兵护在中间,厚厚的烟灰把他们都变成了一具具雕塑,只有鲜红的眼眶,密闭的血丝还在诉说着他们无尽的愤怒。
长庆元年十二月,三边在望京爆发大规模内战,明光镇被屠戮殆尽,史称望京之变。同年怀化镇镇将李玄通称帝,改元隆昌。
梁统来到关进松的床前,只见他呼气多出气少,病情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将军!”梁统轻声唤道。
关进松张开浑浊的双眼,抬起虚弱的手指向梁统,众将都围了上来。
只见他干枯的喉咙中缓缓吐出一句话,“汝为后继。”
在宣布梁统为抚宁镇新一任的镇将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将军!”屋内的几人撕心裂肺的嚎哭着,梁统更是泣不成声,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带好抚宁镇,决不能让它重蹈明光镇的惨剧。
太极殿内,一众文武大臣齐齐向李玄通下跪,齐呼君上千隆。
李玄通满意的看着台下的众人,他终于获得了他想要的。梁统被册封为望京处置使,正式负责望京的防备,原先抚宁镇的部下他也很大度的交给了梁统。
梁统跪下叩头谢恩,望着高高在上的李玄通,一股嫌恶感油然而生。
铁宁回到家,只见的姚婉君呆呆的站在房前,“你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梁统如往常一样关怀道。
“等你回来。”姚婉君淡淡的说道。
梁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沉默致至死的她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还是关于自己。
他有些窃喜,“我回来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想着两人关系终于是有了一些缓和,梁统也积极回应道,说完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转过头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你去哪里?”
梁统回过头,心脏剧烈的跳动,感觉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你的意思是?”梁统的话还没说完,姚婉君就丢下他一个人进了房间。
梁统赶紧追上去,来到屋内,梁统坐立不安,盯着案桌上的烛火发呆。
姚婉君斜坐在床边,轻轻解下衣带,又取下发簪,瞬间乌黑的发丝宛如瀑布一般倾泄下来 。
转眼之间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莲青色肚兜,梁统眼花耳热,飞快除去身上的衣物,抱起姚婉君入了暖帐,帷幔缓缓落下。
梁统盯着她的脸,姚婉君紧张的避开,他狠狠的吻在姚婉君唇上。
感受着面前男人粗犷的胸膛,扎人的胡须,唇齿间的蒜味,姚婉君觉的晕晕乎乎的。她不想再被过去牵累了,现在的她只想过些安稳日子,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