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各自的初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小岛的夜晚，静谧而香甜。严瑾和夏颜躺在各自的床上，各怀心事，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
第二天返程时，曾可妮的男朋友要带她去附近参加一个宴会，他们就提前走了。
夏颜黑着眼圈上了车，她没有去坐副驾驶的座位，直接去坐了后排，显得并不太礼貌。严瑾也没有说什么，心里想着到时候再跟她解释一番，结果夏颜上车不一会儿，居然就歪着头睡着了 …
最后到家还是被严瑾叫醒的，她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对他说着：“啊！这就到了啊~ 真不好意思，我在你车上睡着了。”一边就往车外，回家大门的方向走了。严瑾见她懵懵懂懂的样子，也立马下了车叫住夏颜对她说道：“夏颜！你的行李还没拿。”
夏颜回头眯着眼睛笑了，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他拿下她的行李箱推过去温柔问她说：“需要我帮你提回家吗？”
夏颜拿过自己的行李箱笑着轻声说：“谢谢你，再见！”
她伸手给了他一个飞吻，转身往大门走去。
严瑾一愣，呆在原地像木头似的。
她昨天晚上情绪低沉一直没有说话，今天上了自己的车倒头就睡，现在又淡淡然给自己一个飞吻。
她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就像无意间在自家阳台上的花盆里，发现了一只蜗牛，你逗了它很久，用尽各种办法，它就是关着蜗牛壳不肯出来。结果，你准备放弃起身时，它却悄悄伸出了它的柔软触角，给你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
心情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夏颜拖着行李箱慢吞吞的回家了。进到房间，整理好行李后，拿了一罐气泡酒坐在地毯上，翻看着好友圈。
看到一条好友动态是，徐之舟晚上和季悦然在餐厅吃饭。
她这才想起来，这几天他都没有联系自己了。
… …
酒店这一晚，两人初尝伊甸园的苹果，香甜可口，意犹未尽。
徐之舟二十出头的大男孩，正处于激情澎湃的年纪，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他每天脑海里反反复复就是情情爱爱这些东西。
而季悦然呢，尽管她三十岁了，但是她并没有过和其他男人的情爱经历，而且她的骨子里是传统保守的。现在她内心的想法是既然跟了徐之舟，那自己就是他的人了。
再加上，两个人又都是对方的初恋，感情深厚，现在关系更近一步后，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徐之舟开学后，季悦然常常飞的跑去学校看他，两个人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爱情让人变得盲目。
季悦然个性自我强势，工作上精明强干。但是一看到徐之舟就会变成撒娇卖萌的小女孩。
他们的角色好像对换了，过去的姐姐变成了小妹妹，两眼放光的眼巴巴跟在徐之舟身后，他则如大哥哥般哄着宠着季悦然。
爱情是游乐园，让人变成没心没肺的小孩。
徐之舟每次去学校，过不了几天，就会偷偷翘课飞回来，说自己想她了。
一开始，对于季悦然来说是意外的甜腻惊喜。但是次数多了后，她开始有些气恼，毕竟他作为学生，这种逃课行为是极不正确的。
何况他还光明正大的来“毒害”她！
快乐的幸福甜蜜会滋生懒惰，季悦然这一段时间沉浸在爱情的海洋里，对待工作比较放松。
这天，她回父母家吃饭，被家里人问到和餐饮大亨结婚的事。让她有些不安和烦躁，而徐之舟又逃课飞回来了 …
他坐在她家里的办公桌上撒娇的口吻念叨：“我好饿啊！你不要再忙工作了，明天再做吧！我们去吃晚餐啊！”
季悦然心里烦躁，没好气的对他说：“我不想吃！”
徐之舟继续撒娇说：“我想吃嘛！我想你陪我一起吃！”，他不由分说的把她抱了起来，一直抱着走，到了车库…
他一直就这么肆意妄为。
到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餐厅，徐之舟点了很多季悦然爱吃的菜，可她筷子都没拿起来一下。她看着徐之舟年轻的脸庞，心里盘算着他们的未来，她隐约觉着他这么任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她又对徐之舟开启了长辈式的碎碎念模式。可徐之舟一如既往地，跟她嘻嘻哈哈，敷衍了事。
季悦然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是这般的心不在焉，她心中是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怎么一点不成熟啊！他现在已经不是个男孩了啊！他就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季悦然带着怒气的口吻，一脸严肃的盯着他说：“徐之舟！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我是认真的跟你在讲话，你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方在心上？！”
徐之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后，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哄着她说道：“是是是~我听我听，我认真听着呢！”
季悦然盯着他好看的眉眼，俊郎的轮廓，红润的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他才好，但自己不说也不行。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希望他要有点出息，不要任性，要认真念书等等老生常谈的话。
可季悦然忽略了一个问题，当自己从姐姐变成女朋友的时候，对待男人是不能像老妈娘一样唠叨个不停的，因为他会烦。
徐之舟对她的唠叨，一如往常的置若罔闻。他半开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他说：“哎呀哎呀，看来某些人，现在对我意见很大啊！唉！一得到我之后就不珍惜了，不想要我了！”
季悦然听完立马语气生硬直接的对他说：“那我就不要你了！你是一个男人啊！你就没想过做点有意义，能提升自己的事吗？脑海里一天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徐之舟咬着筷子，对她色眯眯笑着说：“你说，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季悦然被他笑得又羞又恼，桌下伸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娇羞的说：“哼！你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那些说不出口的，不正经的事！”
徐之舟看她娇羞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对她说道：“不正经的事？你是说--饱暖饮思欲吗？！”
他双腿紧紧夹住她踢过来的脚，她挣扎着气急败坏的说：“切，徐之舟你真讨厌！”
他一下子，松开夹住她脚的双腿，站起来坏笑着对她说：“我讨厌？！”说完后，捧着她的脸，又亲吻了上去
季悦然在徐之舟给她创造的粉色爱情的浪漫海洋里，她心里冒出来的那些些，若隐若现的，对他们未来的焦虑，暂时被压制下去了。
“流苏锦帐双鸳鸯，梦魂醉入温柔乡。”
徐之舟为了表明他对他们爱情的态度，安分了一段时间，没有再偷偷逃课回来。
季悦然也认真严谨的在公司工作，还拿下几个大项目。她只要不想未来这个宏观的大背景，只活在他和她的当下，她是非常开心的。
徐之舟特别浪漫又懂情调，总是给她带来出其不意、心花怒放、绮丽绚烂的感受。
夜晚里，无边游泳池里的缠绵亲吻。
下雨天，露营房车中的激情燃烧。
夕阳下，游艇甲板上的亲昵依偎。
~
重点是，他的英俊帅气。
他们有次，晚上一起去清吧小酌。徐之舟中途出去了卫生间一下，隔壁桌的女孩端着酒杯凑过来，一脸羡慕的对季悦然笑着说：“欸！你男朋友长得可真帅啊！又高又帅！”
季悦然一听，自然是喜笑颜开。
沉醉在爱情海洋里的季悦然，身心愉悦，但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有天下午，他们漫步走在人行道上，她紧紧依偎着徐之舟有说有笑的走着。忽然，她看到前面有个人很像徐之舟的姐姐，心里顿时紧张起来，额头开始冒冷汗。尽管后来发现是自己看错了，但回想起来依然有点毛骨悚然。
与徐之舟的爱情，就像一艘行驶在小河流上的船只，但是不知道前方是流向星辰大海，还是掉下悬崖瀑布。目前的季悦然，只能寄居在海螺壳中，暂时获得安宁，实在是恐惧慌张的时候，就逼迫自己沉迷工作的高压之中。
在中秋节的家宴上，季悦然的弟弟忽然带回来一个女孩，说是他的结婚对象。一下弄得全家掀起巨大的波澜。他介绍说女孩是景海银行的一名客户经理，有次季悦然的弟弟去银行帮他姐姐办事，过程中无意接触到了这个女孩，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好上了。
女孩家庭普普通通，在银行的工作职位也是很一般，连自己独立办公室都没有的。
灰姑娘版本的童话故事，但灰姑娘本身也是公主。所以，季悦然的父母是坚决反对的，当着那个女孩的面，不容置喙的否定。她弟弟脾气也倔，直接带着女孩摔门而去，剩下他们一家人面面相觑。
“把他所有的卡都冻结，把他的房门锁换掉。”季悦然妈妈开口淡定的对着季悦然的哥哥说道。
“哼！跟我说要结婚，我倒要看看没有物质的爱情可以抵御现实多久！”季悦然妈妈淡定的吃着菜说道。
满满一大桌子美味的菜，但季悦然经历了她弟的突袭事件和她妈妈的话语后，这顿饭吃得她是索然无味，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不由地想到了他的男孩。
徐之舟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她开始频繁的做噩梦，不是梦到她和徐之舟被两家人逼迫，无奈跳下悬崖，做了亡命鸳鸯，就是他们在异国他乡，战火纷飞中逃难，做了苦命鸳鸯。
反正结局都不好。
直到徐之舟学校放假回来，她才睡得踏实点，没有再做噩梦。
深夜里，季悦然转过身看到徐之舟安静的睡脸，她伸过手摸他的唇尖，柔软的触感，从手指传递到心脏，心里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幸福感。
可是只要她转过身去，脑海里一想到，她妈妈的那两句话，她心中涌起的害怕恐惧，就会顷刻间吞没幸福感。
季悦然心里所害怕的一切，徐之舟一点也不害怕。
她跟他说最近做的噩梦，徐之舟第一反应是她工作压力太大了，他笑着安抚她说：“季小姐，梦都是相反的。下次你再做噩梦醒来的时候，就啪啪啪拍枕头三下，噩梦就不敢再来打扰你了。”说完还捏捏她疲惫的脸颊
她不耐烦的薅开他的手，一脸担心的说：“不是的，你不懂。”
徐之舟不放手的，继续捏她的脸说：“是是是，我不懂我。那你说吧，你到底在怕什么！？要不…干脆我们两个私奔好了。”他笑着在打趣她。
他果然不明白她的害怕。
是啊！他才二十岁而已，而她已经快三十了。何况，他只是个私生子，不被家里的人认可，也没什么地位，处于家族流放人士。而她不一样，她管理着家里的公司，以后是要继承家族企业的。
弟弟迫于现实，终于还是搬回家了，出家门的时候他有多硬气，回到家就有多窘迫。离开家时，大言不惭的说女朋友养他，一起过贫困的日子。回家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弟弟之前放出的雄心壮志。
这些事情，叫她怎么跟他开口说，她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理会他。
季悦然每天下班回家路上，都要经过海滨公园，这公园是个拍婚纱照的热门地点。那天下午回家途中，她在车里没有忙工作，而是看向了窗外，当她看到公园门口一对对正在拍照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新人，顿时很羡慕。她已经快三十岁了，渴望安定下来，渴望稳定的生活，渴望每天睁开眼都可以看到自己爱的男人，渴望每天下班回家都可以跟他一起温馨的吃晚饭。
季悦然看着窗外，想着这些事，想得入了神。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和徐之舟结婚的情景。假如跟他结了婚，他可以帮着她做事，他也有这个能力胜任。徐家只是不会给他提供平台而已，那自己给他找平台，不就行了吗？那他有了平台，就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那么就可以摆脱徐家不好听的名声。而且他听她的话，只要他配合她，她来处理，一切都还是很有希望的！
想着想着，季悦然一下子豁然开朗，心情也跟着愉快了。
晚上回到家后，她情不自禁、神采飞扬的就对徐之舟说了自己的想法：“嗳徐之舟，你说… 要不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吧？！”
她说完后，一脸期待的看向他。
但是，他怔住了！显然他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未来。
她看他怔住的表情后，她也怔住了！
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迫不及待了，感觉自己像是上赶着逼他跟自己结婚一样，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她高涨的情绪一下子，就跌落到了冰点，她盘腿坐在沙发角落，不说话开始生闷气。
徐之舟意识到她的情绪的不开心，走过去从背后搂过她的腰，把头搁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言细语的在她耳边安慰说：“放心，季小姐。我们结婚吧！我明天回去就跟徐东耀说，他肯定同意的。”
滴答滴答 ~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不停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一边用力打掉他帮她擦眼泪的手，一边带着怨气的哭腔说：“你不用勉强自己的，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没有逼你！”
徐之舟捧着她流着泪的脸，心疼又温柔的说：“傻瓜，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第一次见你，我就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娶你当老婆的。”
季悦然红着兔子眼里，白了他一眼说：“骗人！”
徐之舟贴上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是真的啦！我干嘛骗你，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正经男人，我从来没有骗过你的！”
她很动情，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轻轻咬着他的脖子根。徐之舟假装很痛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
第二天，徐之舟回家就跟徐东耀说了他要结婚的事。
徐东耀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当头棒喝，心脏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他当然吓一跳，季悦然的年龄的比自己儿子大十岁啊！
受完惊吓后，他心中开始懊恼不已：“唉！都怪自己当年拜托她照顾自己的儿子，才发生今天这种事！”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桀骜任性的性格，劝说肯定是不会听的，搞不好还会起反作用，所以，他冷静下来后，想着这件事的解决办法，只能是从季悦然那边下手。
这件事，徐东耀得想个万全之策。
季悦然这边，也趁回去家里吃饭的时机，勇敢宣布她要和徐之舟结婚的事，整个饭桌上，忽然鸦雀无声。她大哥和大嫂见状，悄然转移了话题，大家就假装都没听到似的，都热闹的去聊别的了。只有弟弟碰了碰她的手肘，低声劝解她趁早放弃。
吃过晚饭后，季悦然的母亲拉她回房间谈话。
她母亲开口淡淡说道：“你是已经想好了要跟他结婚了？他比你小十岁就罢了，他可是一个私生子，而且你照顾他这么多年，他算你的半个亲弟弟，你觉得这传出去像什么话？总之，我和你爸爸是不会同意的，家族长辈也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我想好了，就是要和他结婚。”季悦然肯定的语气回复她母亲说道。
她母亲没有再开口，抬起眼皮，眼神平静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后，出去了。
季悦然看着母亲走出去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忐忑。但是她很快转念一想，既然父母没说什么，就表示默认了吧！
“那自己可不能害怕，要争取给徐之舟灿烂阳光的未来！”季悦然在心里打气的想着。
季悦然送回徐之舟回学校开学后没多久，她被相关部门叫去协助，配合调查某个项目。她很诧异，按照她们季家家族企业的规模，这种协助配合调查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会轮到自己，配合调查这种事情也只会叫公司的财务总监去。
那怎么会是自己呢？
她被传唤过去，要求她配合调查，而且是限制了她人身自由的调查。被关在里面，是她三十年来最难熬的几天日子。
季悦然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这到底怎么回事。就算自己拿下的项目出了问题，再怎么说，也轮不到自己亲自来配合调查，叫公司的财务总监过来，不就行了吗？而且这种调查，怎么会这么严格！还会扣押自己，限制人身自由。最诡异的是，自己家里竟然也没动静，这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乎，在这难熬的日子里。她的内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意识到，虽然自己作为季家的女儿，谈生意，拿项目，平时在公司她觉得很容易的事情，但此刻进了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跟所有进来的人一样配合调查，但是，如果季家人不出面，她根本展示不了自己条件的优越性。
她意识到，自己所有的优越性，都是季家家族这个平台给予自己的。
她看到，被叫到这里面来配合调查的人很多，有的人已经在里面，呆了十天半个月了，还没有调查出结果，也不知何时是个头。有的人调查结束后，立马被转出去坐牢，前后只有几天时间。
看着里面的发生这一切，季悦然也开始担惊受怕起来，自己这么呆着，要呆到什么时候去 ！？此刻的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遗弃在无人荒岛上一样的孤立无助，惶惶不安。
季悦然，她呆在里面到了快要精神崩溃的第十天时，调查组的人，突然告诉她可以走了。她正满心欢喜时，结果一出去发现来接她的人，居然是是大哥。
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惊讶！
回家的车上，她的大哥一边淡定开着车，一边用平静的口吻跟她谈着话：“悦然，如果 … 我换做是你的话，我是不会仅仅为了一个男人，就放弃我的家族和我的事业和人生，以及为未来安稳富裕的生活，这样做，不值得！”
他看了一眼沉默的季悦然，顿了几秒后又缓缓开口说：“徐东耀当年是怎么对待他老婆的，这你是知道的。徐之舟的父亲是这样，儿子说不准也会这样！他今年才二十岁，十年后他才三十岁，大有可为的年龄，可你呢？你就四十岁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是充满变数的。”
一语中的，她哥哥的这番话，也是她一直烦心焦虑的问题。是啊，她比徐之舟大十岁啊！就算他现在爱自己，可五年十年后呢！又再过十五年后呢？
她想着想着，突然就红了眼眶，她哥哥见她抽噎了几下，递过几张纸巾给她。
“悦~然~你也别怪爸妈。父母还能为你往坏处想？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是季家大小姐，你就什么都不是。哪怕你现在在公司做事，做的还不错。那是因为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是父亲和叔伯们，早已经把整个公司的管理制度都框架搭起来了，你只要安心的按部就班就行。你以为离了季家的平台，带着他，你以为你们真能干什么！小你十岁的男人，你拖着他，无疑不是一个单亲妈妈拖着自己的孩子。”季悦然哥哥继续淡淡的对她说道。
让一个人认输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他恐惧。
因此，季悦然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