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裂的开始
乞丐们在茶馆门前堵了一天，本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丐们早已饿的头晕眼花，终于等到茶馆伙计出来关门后，才一个个互相扶持着站起来跟着小头目离去。
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张三虎已经安排人给这伙乞丐准备好了吃食，一人两个杂粮面饼子，外加一碗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熬成的汤水。
就是这样的饭食，乞丐们也吃的非常香甜，眨眼间便风卷残云般吃光了自己的饭食，小头目大声喊道：“诸位！大家吃了虎三爷的，那就得听虎三爷的，明天都给咱爷们儿继续堵那孙子的门。咱还就不信了，这王氏茶馆能硬气几天。”
一众乞丐七嘴八舌地表示，一定会听从虎三爷的吩咐，让这茶馆开不了门。
第二天！
乞丐们再次堵在了茶馆门前，重复着昨日的情形，王元礼见这些乞丐也没有什么别的手段，便放心的离开，返回王家庄。
王宇将王元礼从后门送出去后，吩咐伙计们：“留一半人在茶馆守着，其余人都去大街上去散播消息，王氏茶馆坚决与黑恶势力作斗争，绝不与张三虎妥协，就算拼的茶馆不开，也不会让张三虎得逞。”
伙计们散出去后，王宇又找来老马夫在老马夫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老马夫郑重地点点头，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了。
到了第三天，一个浑身脏兮兮地老乞丐就混入了堵门的乞丐群中，这些乞丐每天都有死去的，每天也都有加入的，对于新加入的老乞丐，谁都没有在意。
又是一轮莲花落唱完之后，挨着老乞丐的一个乞丐捅了捅老乞丐问道：“老头儿！新来的？”
“是！刚进城，就被人拉到这儿了，说是在这里站一天，晚上就管饱。”
“屁的管饱，头一天给了两个杂粮面饼子，昨儿个就成了一个，今儿晚上还不知道给不给呢！”
“兴许是昨日饭做得少了，今儿会给大伙儿多做一点儿，听说虎三爷还是仗义的。”
那乞丐深深地看了老乞丐一眼，便不再做声。
晚上，老乞丐混在人群中，跟着乞丐们来到一处破院子里，这座院子的主人去了哪里不知道，眼下已经成了乞丐们的容身之所。
今天晚上的饭食依然是跟昨日一样，还是一个饼子一碗汤，没有碗的乞丐就只能干啃坚硬的杂粮饼子。
吃过饭后，乞丐们各自寻找御寒的地方睡觉，那个白天跟老乞丐说话的乞丐又悄悄地找到老乞丐。
“老头儿！借一步说话。”
老乞丐正要准备离开，见白天的那个乞丐拦住他，也不管这人想干什么，便跟着他出了破院子，兜兜转转来到一处隐蔽的场所。
“老头儿！吃饱了吗？”
“吃饱个屁，咱就是个臭要饭的，饿不死就是好事。”
“咱这里还有一小块儿饼子，你吃了吧！”
“这怎么好意思，小老儿怎么能拿你老弟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吃食。”嘴上说着不能要，可是老乞丐的手上却一把将乞丐手里的饼子夺过来，三五口就吞下了肚子。
看到老乞丐将饼子吃完，乞丐眼珠一转问道：“老头儿！今年多大了？”
“小老儿快五十了吧，具体多大，也数不清了，说不定哪天就凉了。”
“还能下田干活吗？”
老乞丐眼睛棱了乞丐一眼说道：“哪有田可下，小老儿要是有田还用要饭！真是满口胡柴。”
那乞丐也不生气，而是循循善诱道：“你老头儿刚来不清楚内情，茶馆的掌柜的开业那天可说了，只要咱放弃堵门，就能到后门去找他，掌柜的会给咱买块地，只要每天肯下力干活就能管两顿饱饭，每月还能给一百文月钱。
老伙计有没有兴趣去看看，万一那掌柜的说的是真的呢！”
老乞丐吧砸着嘴想了想说道：“确实是好事，不过这么好的事你咋不去？”
乞丐脱口说道：“咱不是怕这事不靠谱，万一和虎三爷闹掰了，掌柜的又不收咱，那不是两头不是人了。”
“合着你是拿我老汉当枪使啊！”老乞丐一句话就戳破了乞丐的小心思。
那乞丐被老乞丐戳破心思也不觉得尴尬，或者即使尴尬在黑夜里也看不清楚，反倒是对老乞丐劝说道：“老头儿！你也看到了，跟着张三虎也落不下什么好，每天还不是饥一顿饱一顿，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说不定这就是咱兄弟改变命运的机会。”
暗夜里，老乞丐沉默了好半天，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咬着牙说道：“老汉一旦去了可就没了回头路，这事若是不成，张三虎肯定不会放过老汉，老汉反正也这么大岁数了，死活一般大。
不过你得给老汉一点儿好处，至少也得让老汉临死前做个饱死鬼。”
那乞丐也是下了狠心，似乎是用尽了浑身力气般说道：“咱攒了一年多，手里现在就几十文钱，你只要去问了，不管成与不成咱都给你五十文做报酬，怎么样？”
“好！就这么定了，明日咱老汉找个机会溜走，不让张三虎那狗腿子发现，成与不成，明天晚上咱还在这见面。
你可不许坑咱老汉，不然老汉做鬼都不放过你。”
“放心吧！真要成了，咱一个月就一百文月钱，还差你那五十文吗？”
“你说的也是！就怕是不成，咱老汉恐怕是活不成了。”
“老头儿！你放心，以后有咱一口稠的，就有你一口稀的。”
“老汉也想吃稠的！”
那乞丐为了哄着老乞丐去给他探听茶馆的口风，自然是百依百顺，满口地应承老乞丐，保证不管成与不成都不会让老乞丐没有活路。
再三确认了好多遍，老乞丐这才似乎被乞丐说服了，愿意去冒着被张三虎弄死的风险，去茶馆为愿意离开的乞丐探听口风。
两人又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各自分头散开，乞丐自是寻找可以御寒的地方睡觉，而老乞丐则是七拐八拐的绕到了一处大门前，敲开了这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