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断念
“断念。”
自在天王的脑子一片空白。
洪运生淡然道：“断臂。”
自在天王捏着潘周丹脖子的手臂就这样断掉了。自在天王的脑子一片空白。
“断头！”
血雾飞洒，自在天王的头就这样没了。
即便月天王武力第一，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震惊不已——是宪主来了吗？
紫电见状，快速补刀，一个起落就将先前吐血在地的梵天王宝光天王和难陀天王一一击杀！干脆利落，踢飞三个脑袋！
现在还活着的天王，只剩下月天王光明天王和普香天王三大天王。
普香天王突然撕碎衣服，崩溃道：“快强暴我吧！快虐待我吧！但不要杀我！”
洪运生淡淡道：“杀。”
普香天王惊恐至极，下意识地在斗兽场狂奔起来躲闪！她忘了，她躲不过。
“你要斩尽杀绝吗？”孔师表现身，挡住洪运生的意念之剑，眯眼道：“看来司空见月没有告诉你，我和他的交易？”
洪运生道：“见一个救一个。”
孔师表哦一声道：“眼不见为净吗？”
普香天王还在满场狂奔，她疯了。
孔师表冷言道：“月，光明，跟我走。”
洪运生和朵儿象同时道：“走不得。”
孔师表惊讶于朵儿象的拒绝，紫电跟朵儿象都是他悉心照护下来，他要她们作为一种象征——操控者并不会受人操控。
孔师表作为解放欲望操控人性的精神领袖——邪恶的化身，他也懂得武力的威慑并不能真正组成一个牢不可破的罪恶联盟。倘若联盟内部人人自危，互相猜疑，享受着欲望发泄自由的同时要防着被卖，这会是导致统一战线无法形成而又容易被各个击破的导火索。欲望资源的控制者，一定要明白个体的脆弱性和联盟体的牢不可破性。
因此之故，紫电和朵儿象除非是自己愿意，否则任何人都不能碰她们，这是孔师表立下的禁忌。她们的身上没有诡秘力量。
这也是孔师表另外的试验，没有三尸脑神丹胁迫之下的忠实教徒组成的一神教，是否才是真正的罪恶联盟的本质特征？
孔师表看着朵儿象，目光柔和，他坚信朵儿象的走不得不同于洪运生的走不得。
“光明，回到我身边来。”
朵儿象没有说话，却突然呕吐起来。
这种巧合，让孔师表难以接受。
“不要怕，他若敢杀你，我会去奸杀一万个人替你报仇，我会在那里插着诡秘。”
古帝乐给朵儿象拍后背。
这一动作，让孔师表难以接受。
“紫电，你劝劝光明，她迷路了。”
紫电道：“老毕登！你以为人心和人性真就这么好控制吗？你连我师父都杀不了，就是一个千年老乌龟，死不了罢了！”
孔师表惊讶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你想得到的除了一个死，其他的都得到了啊！你还想要什么呢？”
紫电道：“杀掉你。”
孔师表摇头叹道：“不要有这样幼稚的想法，你以为我死了，就大结局了吗？人世间的丑恶，并不是司空见月的力量能够消灭得了的。否则，为什么我能长生不死？维护正义或许让你获得短暂的愉悦，但是你还不明白吗？世间黑白两道互通有无，掌权者都是交易无辜者的死难登上权力之巅的，权力最大的好处就是解放天性。人类的天性终究只是享受被虐和长生（永远被虐）。”
洪运生淡淡道：“我曾经问过一个奴才为什么要做奴才，他说做奴才会得到一种被获得感，做主人却总是要负责任。我又问他如果不用负责只享乐呢？还要做奴才吗？他说必须要做的，做奴才才可以领工资和崇拜偶像，否则总是要想着给予和付出。
“我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又因为什么才会产生这种坚定的做奴才的想法，他说是因为读书太多，能吃饱撑着了。
“他还给我举了一个典型的例子，烽火戏诸侯。我就问他烽火戏诸侯怎么会跟做奴才扯上关系呢？他说周幽王文武全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却非要做褒姒的笑奴不可，周幽王是他们奴才界的祖师爷。”
众人知道洪运生在胡诌，考虑到安全已无问题，心情放松，就有人没忍住笑了。
孔师表打量了一下洪运生，笑道：“看来这次，你的力量更纯正了。”
洪运生淡淡道：“碎！”
普香天王面临被碎尸万段的紧急时刻，孔师表又替她挡了一招！
孔师表摇头道：“大明宪主，你连一个疯女人，也不放过吗？”
洪运生念道：“缚！”
孔师表被术力束缚住，但也只是用了一瞬息的时间，便挣脱了。
一瞬息之间，洪运生念道：“碎！”
赤裸裸的普香天王被碎尸了。
孔师表怒道：“你真的要逼我开杀吗？”
洪运生淡淡道：“我想告诉你，大明宪法不是立法者的法，更不是由律师讼棍解释的法，在大明，杀人者不允许改过自新。
“我想告诉你，你想保住的人，我也可以随便就杀。你给种下血咒的那帮人，我也能杀光，只要是我能追踪到的，并知道他们作恶，我一个不留。如果你的目的是杀光所有人，我奉陪到底。但我猜，你并不想这样做的，你要的不是鳏寡孤独，否则何必来到人世间呢？成仙不好吗？对不对？”
孔师表道：“我会撤回所有的血咒。你给我指了一条更纯粹的解放之路，我曾经想过但没有做，只是用紫电和光明做了简单的试验，结果不尽如我意。我不能不信任联盟内的人性，我会建立更纯粹的联盟。”
洪运生道：“好。我会继续发现一个杀一个，发现一帮杀一帮。太真还没有启动过宪主令，他们都以为她是绣花枕头。五年之后的夏天，请你别忘了来送死。”
孔师表哈哈大笑，兴奋道：“人性肮脏的基本盘是如此巨大！我想通了！为什么之前我会恐惧司空见月的力量而选择不信任丑恶的权力欲呢？虐与受虐，永远狂热！”
洪运生念道：“杀！”
怦！
孔师表道：“别以为我在你的面前弱到连我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月！是我必须保下的精英中的精英！深层中的深层！”
月天王道：“光明？”
朵儿象依然是不说话。
紫电道：“光明你妈！前脚把人推给一个老变态，后脚就要在这里含情脉脉！”
孔师表忽然道：“紫电，你知道的秘密最多，希望你好自为之，勿谓言之不预。”
紫电道：“死变态！老毕登！有本事到血月回廊找我！我师父告诉过我，在大明疆域内，能制服你的力量不止一处！”
孔师表嘴角一抽：“血月回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