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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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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仙踪/文

    第20章

    国家安全基地b5区域。

    污染地第72禁区。

    “【红】请注意,此处是第72禁区……如果您不幸遇到污染物,请尽量平静,举起您手中的枪支朝污染物的头部开枪,这是鱼人污染物的弱点,祝您安全。如果您不幸被污染物感染,没有时间赶到国家污染防护中心寻求帮助,请尽量平静,举起您手中的枪支,对准自……”

    “咣!”皮肤处布满鱼鳞的手臂陡然打烂竖立在72禁区的警示标志。

    “fuck!”帕尔德连忙滚到一边,才没被訇然倒塌的巨大金属标砸在身上。

    金发女人大惊失色喊:“帕尔!”

    “砰砰砰砰——”

    连串的火光从三个方向同时亮起。

    金发女人和另外的男人下属在两边对异变恶心的鱼人开枪,帕尔德手枪的瞄准方向更是直对怪物眉心。

    在巨物扑通倒地时,帕尔德已翻身站起,面色冷硬。

    脑袋被打了无数弹孔几乎已经稀巴烂的人是他的下属之一。

    此时他已经看不出曾经是个人类,满身鳞片,太阳穴处豁然出现鳃一样的东西。

    但异变后他又可以不像真的鱼生活在水里用鳃呼吸,速度却又像在水里极其迅速。

    真是“如鱼得水”。

    而这场异变是zhou……

    “还要跟着我?”带着点笑意的清澈嗓音在不知名的方向响起,“帕尔德上将,你真是锲而不舍啊。”

    这声音太熟悉了,可又太陌生了。

    是zhou的音色,但不是他的语调。

    zhou总是冷冷冰冰,不会用这样的方式说话。

    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帕尔德凛起心神,没说话,也根本不再等那人开口。

    一个眼神下去,金发女人和男人下属便都开始开枪。

    那人却笑了,慢条斯理地提醒:“伟大的造物主啊,你忘了枪械杀不了我吗?”

    讽刺话语在夜晚的荒芜空地中,诡异得令人想要战栗。

    “只有箭磁才对我有用。”

    帕尔德下意识便想到在安全中心基地前,见到的那种对人类进行判决的箭磁弓弩。

    可那人毫不避讳,用更明白的话语道:“只有金九的箭磁才对我有用。”

    帕尔德敛下心底的沉,随意道:“你也在找zhou?”

    “呵,为什么不找?”那人说,“我要杀了他。”

    取代他。

    帕尔德笑了:“zhou果然没死。”

    话落那人屏息凝神,伴着夜露深重,从中拔出不详生息,残缺的月被淡淡云雾笼罩,一丝光也不允许再泄露。

    不止缓了多久,男人终于低下音色,漠道:

    “他是我的,也只能死在我手上。”男人从深夜中现身。

    他脸上没带护目镜。

    但他拥有和姚凌舟一模一样的脸。

    “既然你有图谋不轨的心,那我只好……”

    “先送你去死了。”

    夜间安静得滴水而闻。

    走廊最左侧的洗漱房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水流平缓而均匀,很轻。

    按理说再不隔音,也不该传到很靠走廊右侧的房间,但姚凌舟觉得自己和纪寻无法沟通,五官感知倒是攀升。

    纪寻已经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他不是在开玩笑,就像他二话不说杀掉罗塞斯。

    他并不是因为罗塞斯感染而杀他,而是因为罗塞斯“杀”了姚凌舟一次,所以他才杀他。

    但“杀了姚凌舟”和“喜欢姚凌舟”不是同个级别——确切地说,是姚凌舟对别人产生了偏爱——纪寻这才勉为其难告诉姚凌舟一声,他要去杀了唐数。

    门把下压,“咔”地盖过洗漱房和缓的水流声。

    “当!”

    “纪、寻。”

    卡牌深深楔入纪寻手指上面的门板,姚凌舟声音极冷。

    姚生气了。

    纪寻心底猛凛,下意识松开门把手,转过身来背贴门板。

    姚凌舟指间又多了张卡牌,是方片4。

    他漫不经心地描摹着卡牌锋利的边缘,指腹划过就像在把玩最完美的艺术品,后抬眸冷冷地注视纪寻。

    纪寻只觉有什么离谱的“血脉”压制把他的身体狠狠钉在原地,不敢动弹。不仅如此,他还连忙轻声说:

    “我不去了。”

    “……你别生气。”

    姚凌舟手指微动,卡牌便消失得残影都无。

    他下巴不明显地微抬,指向小房间的阴暗角落,进行某种示意。

    纪寻不懂什么意思,但身体一阵激灵,嘴巴更是脱口而出:

    “你让我罚站?!”

    姚凌舟眉梢轻动,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

    大猫在主人的强势中回归平静,蹲在床边好整以暇地歪头盯纪寻,还看好戏似的舔前爪。

    “……”不知道为什么,纪寻觉得很丢人,很不服。

    他不动,连脖子都梗直了。

    “一。”

    纪寻脚底霎时长出生命,立马自己往墙角走。

    姚凌舟淡漠:“二。”

    “站好了站好了。”纪寻忙把自己卡进角落,站成军姿,小声辩解,“站好了嘛。”

    “嗷~”大猫打了个满足的大哈欠,烟蓝色的兽瞳里满是惬意。

    纪寻非常不服气地瞪大猫,想宰豹子。

    “儿子,看好他。”姚凌舟开门出去洗漱。

    十九应:“嗷呜。”

    小房间里顿时只剩相互陌生的一人一豹。

    十九从地板跳上床,换了个位置盯梢。

    兽瞳一秒钟都不离开纪寻。

    纪寻:“……”

    它竟然还真当站岗的?

    纪寻贴墙罚站,眼睛眨也不眨地和大猫对视。

    似乎为确认什么,他身体不明显地动作,想蹲下,大猫察觉立马咧嘴露出獠牙“嗷!”

    纪寻条件反射地弹起来,站得更加笔直。

    纪寻:“?”

    为什么可以这么熟悉,好像经历了百八十遍。

    纪寻眼眸微眯,问:“咱俩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大猫的长尾巴在空中卷起半圆,尾巴尖尖翘着摆来摆去,不进行搭理。

    纪寻:“叫爸爸。”

    大猫对他呲牙。

    纪寻:“叫妈妈。”

    大猫收起牙齿,一幅温和的样子,耳朵尖快速地抖动,真像猫似的小声:“喵。”

    纪寻想:很好,果然认识。

    这是哪个狗男人在他和姚恋爱期间送给姚的?这么不长眼他当时竟然没弄死那个人?

    纪寻百思不得其解,觉得相当离谱。

    姚凌舟匆匆冲洗完,把头发擦得半干,回身往房间走。

    走廊狭窄又逼仄,他独自往回走没带护目镜,视线在深沉的浓黑里不受阻碍。

    但这条走廊有些漫长。

    他在的时候能管住纪寻,要是不在了呢?

    罚站屡试不爽,但杀掉唐数的念头已经埋进纪寻心底,他一定会时时刻刻记着这件事。

    当初纪寻砸断那个狂热追求者的双腿,回家就被姚凌舟狠狠教训了。

    他冷冷瞪着在墙角罚站的纪寻,问他:“为什么伤人?”

    纪寻不吭声,垂下眼睫的模样还甚是乖巧。

    大猫早在不对劲的氛围里钻入卧室,不敢露头。

    “狗东西,”看他不说话姚凌舟更是气闷,“你在法治社会这么伤人?想坐牢是不是?”

    话落,纪寻抬眸了,那满身的虚假乖巧眨眼便被抖落干净。

    清和的阳光从落地窗里透进来,却没有丝毫能够爬进纪寻的眼睛。他眼底沉得像墨,说:

    “谁让他跟着你。”

    “他喜欢你。”

    声音并不大,还很轻,但里面就是潜藏着不容忽视的威胁。

    姚凌舟笑了,说:“你能管住别人的想法?”

    纪寻执拗:“我能。”

    “那你能管住我,让我永远喜欢你,不喜欢别人?”

    纪寻沉默了,贴在腿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痉挛轻蜷。

    他没想过这个可能……他无法设想这个可能。

    “姚。”纪寻朝姚凌舟走近,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

    导致姚凌舟请假了好几天。

    姚凌舟就惯着他。

    在又一天累得昏昏欲睡后,他趴在被窝里,半边脸颊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额头有些被被子闷出来的细汗。

    喉结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水的滋润而不受控地颤动,渴得要命,但眼睫上却蒙着层湿润的水汽,像刚从外面的蒙蒙雨夜中回来,又黑又密。

    纪寻吻他眉心,大手掌住姚凌舟的腰身,一使力便轻松将他捞过来。

    姚凌舟快速按住纪寻的手腕,缓了片刻才睁眼教训道:

    “小狗,别再动我了。”

    嗓音有些哑,纪寻果然没再动,只是让姚凌舟缩在他怀里,拥住他的全部重量:

    “姚,不工作了好不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你。”

    他轻声道:“你只有我,就会永远喜欢我了。”

    姚凌舟半边脸埋在他颈侧,闻言极轻地扯唇,抬手拍拍纪寻的头。

    道:“乖。”

    纪寻果然乖,脑袋主动蹭姚凌舟的手心。

    姚凌舟道:“你乖点儿我就永远喜欢你。”

    事实证明,是挺乖的。

    只是被一只大猫盯着,纪寻依然在老老实实地罚站。

    除了最初他“试探”大猫的那一下,他连动都没动过。

    姚凌舟走到自己房间的隔壁——纪寻房间。开门进去。

    他可不打算和小傻逼共处一室,让他和大猫待一晚吧。

    每个房间摆设都相同,刚入住,又没什么私人物品,进错房门看见相同设施,可能都不会说自己进错了。

    姚凌舟把湿毛巾挂起来,精神放松,累得想立马睡一觉。

    隔壁纪寻当然听见姚凌舟没回来反而去了自己房间的动静,他撇嘴,心道:我还罚站呢,为什么不回来?

    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纪寻眼睫半阖,转身出了房间。

    姚凌舟刚打算上床,便听到房门“咔哒”一声,心底戾气都涌了上来。

    狗男人说死八年就死八年,找都找不到,没丁点儿消息,有段时间姚凌舟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谈过恋爱,又是不是真的和一个叫纪寻的人谈过恋爱。

    现在呢,这人活了,回来后还当没事人似的犯贱。

    比如眼下。

    纪寻轻车熟路地打开属于自己房间的门,先探进来个脑袋,道:

    “干什么不回去啊?一起睡吧。我就看着你,好不好?”

    姚凌舟面无表情。

    纪寻眼神虽然好使,但不如晚上的姚凌舟好使,而他的房间此时没燃蜡烛,他也看不太清姚凌舟的表情,只扬起笑脸道:

    “姚,我又不是别人,是你男朋友啊。”

    嬉皮笑脸。

    恬不知耻。

    巨特么不要脸。

    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二人在黑夜中遥遥相望。

    姚凌舟决定——

    让他再死一次!

    察觉姚凌舟拔枪,怕伤及无辜,纪寻忙闪进屋关上门,他张口就要说你真要宰我?离近定睛一看——空间就这么大,一步跨过便能脸贴脸——他发现姚手里的枪五颜六色的。

    像三岁小孩儿玩的那种玩具水枪。只不过尺寸是正常的手枪大小。

    正是姚凌舟用来抵住白蚁脑袋对它进行威胁,被唐数吐槽的那把。

    此时这把小枪只差一寸便要贴上纪寻的眉心。

    纪寻:“……”

    枪口似乎还冒凉气儿,跟真的似的。

    纪寻不想死,但他好心出言提醒:“你就打算用这把玩具枪杀我吗?”

    下一刻,只听一声类似消音的“砰!”

    根本无暇他想,纪寻猛地抓住姚凌舟的手腕让枪偏离,同时脑袋还往一边侧。

    饱含杀意的劲风紧贴耳畔刮过,纪寻立马扭头去看。

    一枚圆润的弹孔直戳在窗户玻璃上,而玻璃旁边并没有任何被子弹打破的龟裂。

    姚凌舟手上五颜六色却透明的玩具……手枪里没有子弹,没有消音器。

    但它在玻璃上方留下了一枚事实胜于雄辩的弹孔。

    姚凌舟收枪,淡漠:“它还可以定位追踪。”

    “小心啊,纪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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