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party10
我和陆荀都默契的不去提小婶儿匆匆离开的事。
很快,便到了公司内部展的这天。
比赛的会场设在万豪酒店的大型会议厅,而陆荀因为公司临时有事,我只好只身一人前去。
因着only长久积累下来的名气,当天有许多媒体还有业界知名人士都来了。
镁光灯与拍照声不断地充斥在耳边,每个人都盛装出席,笑声宴宴。
像这种比较大的活动,开场也比较长,先是主持人上台客气几句,再是公司的高层上台致词,接着才到设计师发挥的时间。
我和孙莹莹一起坐在靠后的台下,她不停的拉着我跟我介绍这些公司高管的小道消息,说的都是些感情八卦。
演讲台上走过的一个个,或小有名气,或无人问津的设计师们介绍着自己的珠宝设计与理念,直到郁晓婕上台。
她打开自己的ppt,从容不迫的介绍着自己的作品。
只是,整个的主题与设计作品竟与我的出奇相似,除了,所使用的材质与尺寸有所偏差……
“这套珠宝的主题我将它命名为‘空谷幽兰’,项链部分采用的是……”
这次参加内部展的作品,是受了阳台上一盆兰花的启示,所以我为它取名幽兰。
因为它的花瓣很小,极不被人重视,但每朵盛开的花姿都不一样,在我看来,它们既简约淡雅,又妩媚张扬,每一朵都散发着冷艳的芬芳。
项链的链子我采用的是自己最爱的满天星链,闪闪发着的光就像夜空里的满天星一样令人向往。
链坠则是由铂金所制成兰花的形状,下面还吊着两条线形的长坠,花瓣上是用珐琅描成兰花的颜色,中心的花蕊部分与线形长坠上也都镶嵌了许多耀眼生辉的小钻,使其既高贵又典雅,在灯光的照射下迷惑着情人的眼。
周围是哗声一片,掌声雷动,而我的心却凉意彻骨,我不断寻找着薛牧的所在,想要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郁晓婕的作品会和我的如此相像。
薛牧就坐在我的斜前方,他的双眼紧紧跟着郁晓婕,眼里溢着的是明显的欣赏与爱意。
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我终于明白薛牧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内部展了,这一切不过是他助郁晓婕在业界飞跃的其中一环。
不过他们也太看得起我,让我来做这这关键一跳的垫脚石,如果我依然坚持上台,大家先入为主,又因郁晓婕在圈内颇有名气,而我只是个行业的小透明,无疑都会认定我是抄袭者。
“梦瑶姐,下一个就到你了,你快去后台准……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还有,手怎么也这么凉啊?”
孙莹莹在我耳边担忧的问道。
我目光恨恨的看着郁晓婕所在的方向没有答话。
坐在一旁的冯琪突然就捂嘴一笑,“我们郁姐可是圈内公认的设计天才,作品还多次上过巴黎的知名时尚杂志,就说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得了的!”
孙莹莹气急败坏,当场就要站起来找冯琪说理。
我拦住孙莹莹,拿了手包什么也没说的轻手轻脚从会场离开。
身后传来冯琪的讥笑,“哼,就凭你也想跟郁姐斗?就用实力让你滚出这个圈儿!”
我冷嗤一声,心里纵有万分不甘也只能视若无睹,这是我最好的离开方式。
胸中只感有无尽的怒火在燃烧,不管我如何排解,仍是一身的狂躁。
我的脚步匆忙,全程都低着头,刚走出会议厅的大门时,猝不及防撞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
我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脑袋,心里的委屈更甚,就觉得自己今天压根儿就不应该来,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的不顺?
我刚想爆出两句粗话,抬眼时便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竟是那天在咖啡厅见到的,与陆荀走在一起的青年男人,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走的太急失礼了,你没事吧?”
我再次揉了揉被撞的地方,微敛的眼这才注意他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又小又方的形状。
在看男人略有些不自然样子来看,大概是女性用品了。
“没事,你先去忙吧!”
那男人笑了笑,“看你的打扮是来比赛的设计师吧,很期待你的作品哦!”
我苦笑两声,实在不觉得他这笑有多友好,反倒是一种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举动。
不等我回话,耳边就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林骞!快点,我在这里!”
我与他一同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长相甜美笑容可掬,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站在对面,对着林骞打着快过来的手势。
“不好意思,我太太找我有事,今晚真的很抱歉,不过我们还会再见的!”
林骞说完,就快步跑到了女子的身边,二人消失在转角处。
我继续朝电梯口走去,脑海里不经意响起那女子好听的声音,可仔细听了回听了两遍,才觉得这名字格外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般。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孙莹莹拍了我的右肩一下,关心问道:“梦瑶姐,你怎么就这么突然走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我见是她,垂头丧气的说:“参赛的作品已经被抢先一步发表,我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孙莹莹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
我解释说:“这套作品除了我和薛牧,没有第三个人提前看过,而郁晓婕今天所展示的作品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当初就说他们俩的关系不正常吧?走,我们现在就回展会,我一定要让郁晓婕当面承认自己抄袭!”
孙莹莹吃惊过后很是气愤的就要拉着我回去找薛牧要理。
我摇摇头,“她是知名设计师,如果我说是她抄袭我的作品,你觉得会有人信吗?我早该想到的,这次薛牧会极力说服我参加内部展,不过是因为看中了我的设计天赋,让郁晓婕在这次的比赛中加大名气,成为业界的金字招牌,而我之前好不容易累计起来的名气也会随着她的声名大噪而销声匿迹,难以在被人记起,甚至还会因为这次离场被人恶意揣摩,依着我和郁晓婕僵硬的关系,她是怎么也不会让我重新出头的。”
“那难道姐你就这么认输了?明明是她郁晓婕抄袭,难道还有理了?”
孙莹莹懊恼的踢了一脚电梯旁的墙壁,我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我知道她关心我,这就够了。
如果让她因为我而得罪薛牧和郁晓婕,对她日后的设计之路会平添坎坷。
和孙莹莹在万豪门口分别后,我便直接回了家。
对于自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给别人?还是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方式……
隔日,only设计部。
从进门那刻,我就觉得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刚坐到位子上,冯琪就抱着胸,一副高姿态的走了过来。
“哟!我说有人昨晚怎么突然离场了?原来是因为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冯琪笑的花枝招展,气焰嚣张的双手撑在我的桌上,今天的她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得,看的出来,心情十分不错,只是这幸灾乐祸的架势倒让我觉得好笑。
什么叫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这话未免有些是非颠倒了。
我看也懒得看她一眼,自顾自的整理桌面。
冯琪却不依不饶,“别以为我不知道,公司的内网上已经有人说了,你抄了郁姐的设计,本来是打算抢在内部展提前展示的,没想到郁姐竟然会先你一步,哈哈,活该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斜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书册,拿了“幽兰”的手稿头也不回的去了总监办公室。
身后传来冯琪的喊叫,“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因为抄了郁姐内部展作品的大部分设计想法,所以被薛总监强行劝离,你找谁也没用,蒋梦瑶,你就等着总部下达的解雇合同吧!”
我的脚步顿了顿,终于找到今天来公司,大家为什么都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向我了。
搞设计的,最讨厌的便是抄袭了。
我敲开总监办公室的门,此时的薛牧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电脑前看着什么。
见我进来,他示意徐静出去,并将门带上。
我开门见山,“设计图与创作源都是你拿给郁晓婕的,我需要一个解释。”
没想到薛牧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蒋设计,这件事为什么会闹大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你因为嫉妒郁设计,抄袭的算盘被我打破了,恐怕现在被舆论所指的,就是无辜的郁设计了!”
我实在想不到平常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薛牧,会露出这样恶心的嘴脸。
见我满脸的不敢置信,薛牧又道:“这次内部展我一直都很看好你,就连总部也是对你满怀期许,可现在出了这样的结果,绝对是业界的耻辱,如果让你继续留下来,依你的素质恐怕迟早会对公司造成名誉上的更大损失,总部已经下了命令,强烈要求你马上离开only!解雇书下午我便会让徐秘书送到你手里。”
薛牧说的正义凛然,好像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我的错,更让我百口莫辩。
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难道就因为他喜欢郁晓婕,我就要做他们相爱的牺牲者吗?
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我控制不住的怒道:“到底是谁抄了谁你我心知肚明,从你极力说服让我参加内部展时,就早已和郁晓婕设下了这个局,所谓总部的命令,不过是你们害怕我继续留在公司,会戳穿谎言,所以才先下手吧!”
我的话刚一说完,就见郁晓婕踏着六厘米高跟和黑色蕾丝连衣裙走到了薛牧的身旁。
薛牧向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逼近我言辞愤慨的道:“如果不是你有自知之明提前离场,现在整个圈内人士都会知道你抄袭的事,我是因为相信你的实力才让你参加内部展,没想你却恩将仇报,倒打一耙!”
我嗤笑一声没在说话。
也是,跟这样一个硬要混淆是非的人说理又怎么可能说的通呢?
我冷冷的瞥了他们二人一眼,拿着手中的文件夹准备出去,没想到却被郁晓婕从身后抢走。
只见郁晓婕打开文件夹拿出里面的设计手稿查看了一番,趾高气扬的说:“画的还真像,没想到你抄袭的本事这么大,不过遇上了我,真是可惜了……”
我忍住想撕下她这幅虚伪面孔的冲动,笑着说:“是挺可惜的,也怪我,从没想过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弊,呵,竟然还有人包庇!”
郁晓婕并未被我的话激怒,反而笑眯眯的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别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我,没用的,你的稿件是我从薛牧这弄到的,也是我故意让他想办法调了上台的顺序,这套作品既然是我提前发表,就烙上了我郁晓婕的名字,跟你毫无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铺盖卷好,马上滚出only。”
薛牧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一副全听郁晓婕安排的样子。
我知道,在谈下去也不会有我想要的结果,当即便要从郁晓婕手中夺回稿件。
郁晓婕可能是早已经预料到我的动作,在我伸手的同时故意松了手,一整套的手稿图纷纷洒落在地板上,四散开来。
而她双手抱胸,扬起下颌,神情里尽是对我的不屑。
我能感觉从心底深处喷发而出的怒火,以一种空前绝后的速度熊熊灼烧着我整个肺腑,我死死瞪着郁晓婕,想要不顾一切的反击。
紧攥的双拳在不停的颤动着,可理智告诉我,我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后果一定是我承受不住的。
“你这么看着我,我好怕啊,不过呢你放心,我是不会跟自己的手下败将去计较这毫无意义的几眼。”
我自知在瞪下去也没有意义,不过是自取其辱,便捡了散落四处的稿纸准备离开。
只是没想到,在手伸向最后一张时,郁晓婕的黑色高跟儿撞进了我的视线。
她的脚没有预兆的踩在了稿纸上,挑衅的望着我。
到了这种时刻,我发现自己之前的不甘反倒释怀了,我突然觉得郁晓婕也是个可怜虫,一个害怕别人超越自己,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可怜虫,她越是跟我过不去,就代表她越是嫉妒我,越是承认自己不如我。
而我,又何必去跟一个不如自己的人置气?
这一次吃的亏,下一次我会一起讨回来。
我站起身索性不要那张手稿,嘴角微微勾起,“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的设计,既然你喜欢,留给你做个‘念想’也好,对了,对于这次内部展我一共准备了两个方案,你要喜欢的紧,我把另一个也拿给你抄抄?”
郁晓婕气的当场跳脚,脚下使力,那张绘着戒指的稿纸瞬间有了裂痕,刚要开口,就见徐静端着两杯咖啡敲门进来。
郁晓婕迅速收回方才得气焰,接过咖啡对她客气了几句,转而对着薛牧没事人的娇嗔道:“阿牧,徐秘书冲咖啡的手艺还真不错,大老远就闻到它的醇香了!”
薛牧也不避讳,随着郁晓婕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二人颇有闲情的喝起咖啡来。
说句实话,他们两人坐在一起还真配,都是一样的惺惺作态。
我看了眼躺在地板上已残破不堪的稿纸,那可是我熬了好几个日夜才绘成的,没想到利用完了却要被这样对待。
心中对薛牧与郁晓婕的厌恶不免又多了几分,我抱紧手中剩余的几张图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关于内部展这件事我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毕竟我已经离开only差不多三天,也并没有其他的新消息被挖出来。
可就是这短短的几日,没想到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不知是谁把我从内部展离开的照片发到了网上,并打上标题《only珠宝新秀因抄袭被强行劝离》,甚至还曝出了我本人已被公司辞退的事。
此帖一出,我借着沈心蓝之前误打误撞累计起来的点点人气,又因备受关注的only,一时间微博粉丝量节节攀升,围观群众数不胜数。
而郁晓婕的微博因着这次事件,粉丝量更是一路疯涨。
帖子下方的评论也是五花八门,妙语频生。
他们主要分成四类人,一类是支持郁晓婕猛踩我的,其间不乏有业界同行,对我句句都是严厉的声讨,希望我从此滚出设计圈,以免脏了这一方施展才华的净土。
一类是持中立态度,觉得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毕竟当事人都没有出面,怎么就能因为一个帖子就匆匆给我“定罪”呢?
还有一类是支持我的,这一类也最是让我觉得好笑的,因为他们大多是沈心蓝的脑残粉,说什么因着沈心蓝的推荐,将我以往所有作品都入了手,觉得风格都很独特,更重要的是,他们相信自己女神的眼光。
唉,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竟然是我的情敌“出面”维护了我。
至于最后一类,他们不关心谁抄了谁,更不在意我滚不滚出设计圈,他们大多肯定是无聊透顶又极其喜欢看热闹的,因为他们竟然撺掇着我与郁晓婕公开着再比一场。
唔,他们还真当设计是打游戏吗?说比就比,要是恰巧碰到一方没有灵感岂不是要吃大亏?何况就算打游戏也需要时间来积累技术啊,当然,一上来就战啥都不懂还能赢的这类人,毕竟没有几个吧?
关于网友的奇葩评论是日益增长,郁晓婕那边的呼声是一浪高过一浪,而她本人在微博互动频繁,看起来她最近过得很是春风得意。
面对这出由郁晓婕自导自演贼喊捉贼的戏码,我实在没心情陪她出演,也懒得理会网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
当然,关于这一切我都是从孙莹莹口中得知的,当时我便觉得十分好笑,看完那一条条落差极大的评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全程竟会这么平静,之后竟还睡了一个大好的午觉。
我是被陆荀的电话吵醒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不紧不慢的接通了手机。
“在家?”
我“嗯”了一声之后,那边便陷入短暂的沉默。
电话里陆荀呼吸略有些急促,好几次的深呼吸后依旧保持缄默,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了几丝关心。
我想他是担心我与郁晓婕之间的事,又不好开口询问,所以才一直沉默等着我主动找他倾诉。
“你别担心,我现在心情好的很。”
终于是我忍不住的开口。
“嗯,那就好……”
电话里突然传来dana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处理。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今天会早点回来。”
陆荀说完便挂断电话,我的耳边开始环绕着“嘟”声。
面对陆荀从未有过的关心与温柔,我承认,我的心是真的乱了。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胸口躁动的小细胞,重新躺回了床上,可手机跟着又是“滴滴滴”的微信提示音,我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拿起手机重新坐了起来。
“不好啦梦瑶姐,你快看网上最新的消息!有人晒出了你多次从豪车上下来的照片,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你被多名富豪包养,私生活混乱的事,并且还上升到怀疑你人品的问题,这下可怎么办啊?”
听完孙莹莹的语音,跟着的是两张照片,一张是我从陆荀那辆黑色迈巴赫上下来的照片,一张是那天从简奕星与徐婉茹来接我去参加宴会的照片。
如同火焰般的兰博基尼,成为了照片上最靓丽的一道景色。
不过看拍照的角度应该离我不远,像是从公司大楼门侧所捕捉的画面,而且照片看起来没有特别的专业性,想来应该是公司的人随手拍的。
我长叹一口气,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看来人“红”是非多这句话也不是那么没有道理的。
我无心理会网上这些只靠几张照片,就能杜撰出一大堆故事的假消息,拿起一旁的抱枕捂在脸上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可老天却像是故意要跟我作对似的偏不让我回个笼,隔着房门我都能听见木地板被踩得“蹬蹬”作响,接着,房门便受到猛烈的拍击。
“瑶儿啊,快出来,十万火急啊!”
这是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的主人,徐婉茹。
我苦着脸,只好起来给她开门。
刚一打开,徐婉茹便高举右手,差点对我拍了下来,视线在往旁边挪,却见简奕星臭着一张脸,双手抱胸的倚在门边,一副爱理不理我的样子。
我对徐婉茹眨了眨眼表示疑惑,见她没有答话,便兀自走进了屋。
徐婉茹连忙跟了进来,简奕星却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着一种自以为很酷很拽的单手插兜动作。
我对他翻了翻白眼,“如果是来我这儿耍帅的,左边直拐下楼,恕不远送。”
其实我平时说话挺客气的,只是一遇上简奕星,小时候的那些坏毛病就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而随着与他回国这两年的接触越来越多,我身体里有关于女泼妇女神经的细胞,渐渐地全都苏醒过来了。
当然,只是对他。
简奕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里尽是埋怨,好像再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样对我?”
我心里没由来的烦闷,也就懒得搭理他,抱着星星形状的抱枕坐到了沙发上,将整个脑袋都压在了上面。
徐婉茹强行将简奕星拉到我这边,然后两手箍住他的手臂,笑的一脸灿烂。
我这才觉着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刚想说些什么,简奕星开口就来了句不合时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