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party5
徐婉如的话让我顿感双颊发烫，扯下她放在脸上的手，使力往商场内推去。
“你别整天瞎想了，不是说逛街吗？快走吧。”
徐婉茹僵硬着身子，半推半就的跟我走着，嘴里不依不饶，“你推我干嘛？怪不得你家陆荀不待见你，你要学学人家温柔点，就算不是真的，偶尔装装也会很讨人喜欢的啊……不过这沈心蓝也太不要脸了，明知道陆荀已经跟你结婚了，还故意在外面装出一副未来陆太太的姿态，还有啊，这谁设计的钻戒，也太丑了吧？钻石那么小？要我结婚，没有鹅蛋大的钻戒我才不嫁！”
我顿时松开她的手，一脸阴郁。
“鹅蛋大的钻戒？你是拿来带还是拿来吃啊？”
“蒋梦瑶，我可是帮你说话？有你这么撑我吗？”徐婉茹一脸幽怨。
“她那钻戒是我设计的……”我沮丧的低下头。
徐婉茹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是你设计的？我天，为自己老公在外面养的小三儿设计婚戒？蒋梦瑶，你是忘吃药了吗？”
我看她气的面红耳赤，干脆就把沈心蓝让我设计婚戒的那整件事都说了出来，没想到徐婉茹一听就更生气了。
“她一个小三儿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我今天非要问问陆荀，让他回忆回忆结婚时他是怎么说的？”
徐婉茹掏出手机就准备拨号，幸亏被我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抢了手机塞进自己包里，然后硬拉着她把整座商场的奢侈品区逛了个遍。
吃晚餐的时候她因为我的事而不痛快，一连喝了两瓶红酒导致失了清醒，这才被自家的司机给接回了家，而我因为要开车，只浅啜了小几口，清醒的很。
街上的霓虹灯依旧璀璨，商场门口的大屏幕也还亮着，此刻播放的，是沈心蓝为某护肤品所做的代言。
我顿感脚下有些虚浮，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幸好双手反应还算快，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凉凉的夜风顺着马路边槐树的枝叶簌簌而来，将我本就不浓的酒意给吹散了，在看向大屏幕时，里面已经换了一个人。
我捡起掉在一边的背包和购物袋，开车回了家。
远远就见整栋别墅里暗的吓人，我急忙换好鞋准备上楼，走到餐厅时，这才发现整间屋子里，只有餐桌上的烛火在黑夜里摇曳着微光，映出的，是陆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而桌上摆满的，是可口的饭菜，只是少了腾腾的热气。
我实在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小心翼翼的上前：“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荀冷冷的打断。
“以后休假不许出门！”末了，似觉得不妥，又补上一句，“如果非要出去的话，提前跟我报备。”
我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又想起在沈心蓝那儿受得委屈，胸口压抑着的一股无名火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我虽然跟你结婚了，可我也有自己的自由，凭什么去哪儿都要跟你报备？”
陆荀许是从来都没见我这样凶过，愣怔了两秒后深深看了我一眼，竟什么也没说的越过我上了楼。
只是那眼里藏着太多让我看不懂的东西，而我，也懒得去懂。
回到房间，我把手中的购物袋一股脑儿的全塞进了衣柜，然后粗粗收拾了自己一番，坐在书桌前拿出资料，准备下一季的新款首饰，房间的门却在此刻被敲响了。
我很识时务的自己把门打开，然后退回去假装整理桌面，尽量不与他正面接触，以免无端遭殃。
可这桌上大大小小的书，都重新排列了个遍也没听到他开口，我忍不住的转身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陆荀一直双手插在兜里看我忙乎，见我忽然转身面色有着短瞬的失神：“没事，你早点睡……”
他说完，就要出去。
我轻嗯一声，送他出门。
只是房门快被合上的那刻，陆荀反手按住门：“只要有我在一日，你陆太太的身份永远不会改变！”
我想不通他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何况“陆太太”这个名头，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可抬头从门缝里对上他如墨的眸，里面满是坦荡，心里之前积压的郁结不知怎的也散了些。
可细想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他永远不会和我离婚？
只是……
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在此时涌了上来。
我将门重新打开，问道：“我妈她……”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在我提到母亲时，陆荀的脸色瞬间大变，随即打断我的话。
“她很好，等再过段时间我就会安排她回国。”
陆荀说完，脸色冷凝逃也似的消失在楼梯口。
对于陆荀的突然变脸我觉得很是奇怪，但他都说母亲没事，很快就能回国，我也就放下心来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我循着微弱的音乐在衣柜里翻找出了包包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简奕星。
“你还好吧？我听说了沈心蓝去找你的事……当初你跟那个混蛋结婚时我说的话依然算数，蠢女人，不要在委屈自己了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带你走，走的远远的，我们再也不回来，你也不用再面对这里的纷扰了！”
电话里的简奕星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猜到他此刻担心的面容和心里的无奈，好似自从我跟陆荀结婚后，在他脸上看到最多的表情，便是无奈。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那份感动，“弈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的，我一旦做了某个决定，是绝对不会回头的，你护了我这么多年，也该为自己多操心操心了……有个人一直在等你回头，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人。”
简奕星会知道这件事我一点不奇怪，毕竟我告诉了徐婉茹，就不用怀疑她不会把话传给简奕星了。
“什么眼前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这女人还真是笨的不行，早知道我就应该多骂那混蛋两句，让他管好外面的女人，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简奕星故意岔开我的话题，而后又补上一句：“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走？我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绝世好男人，你可想好，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啊！”
我被他这话给逗的大笑：“是了是了，你这样的绝世好男人还是留给跟你一样的绝世好女人吧……对了，我刚问过陆荀母亲的事，他说过段时间就会安排她回国！”
小的时候，简奕星往我家跑的特勤，说什么一看到我妈就觉得特别亲切，又觉得我家特温馨，因为他母亲在几年前因故去世了，他父亲简金豪与我爸关系又挺好，两家住的也近，爸妈见他嘴甜也很是喜欢，他后来索性每天一早就跑了来，每次都是吃了晚饭才慢悠悠的回去，长久相处下来，母亲跟他的关系简直比跟我还要好。
所以我以为我告诉他母亲要回来的消息他会很高兴，没想到我们之间竟陷入了一段冗长的沉默。
“蒋梦瑶……你真的确定要和陆荀过一辈子吗？”
我点了点头，后又察觉这是在电话里，他看不到我的动作，便轻嗯了声以做回答。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辈子太长了，我根本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和陆荀走到最后，毕竟我们之间并没有深厚的感情可言。
虽然他今晚承诺不会跟我离婚，但以后得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何况我们之间还隔着一个沈心蓝。
我的回答不过是不想让简奕星为我担心，能早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我似听见一阵倒吸气，而后听他开口道:“哪怕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和快乐？哪怕他……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
他的语气里似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我实在不想和他又重回这个话题，便说：“我妈以前就最喜欢你了，搞得我经常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陆荀很快就会把她接回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她吧？她一定很高兴见到你的！”
“许姨她……”
简奕星的喉咙突然哽咽，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般的发不出声。
我无法形容他这种感觉，等了好半天才等来他说的一个“好”字。
面对如此异常的简奕星，我本能的逃避着，挂了电话后我才看到手机上竟有二十几个未接，都是在下午的时候打来的，还有好几条未读的简讯。
“你在哪儿？快接电话！”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限你在十分钟之类赶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
看着这一条条的短消息，不用看发件人那一栏，就凭这口气我就能猜到是出自陆荀。
脑中突然就浮现进门时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空对着一桌饭菜的场景，还有那静静流淌着堆满了烛台的烛油，和他在烛光下微微泛黄的脸，一时倒也不觉得他的话难听。
不过，既然找我有事，那我回来了为什么还那么生气？
难道他是在等我回来吃饭？
一想到这儿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抹歉疚，那桌上的菜一看就知道是完全没有动过。
歉疚过后，是压制不住的愧疚心疼排山倒海朝我扑来，我也不知这种感觉由何而起，只是觉得在房中一刻也呆不住，更没心思在画稿了，便直接下楼去了厨房，搜了食谱，煮了一碗简单的面，顺便煎了两个嫩嫩的荷包蛋飘在面上，自我感觉良好的敲开了陆荀房间的门。
我睡的是主卧，也就是我们的婚房，但因刚结婚时我们彼此都很陌生，接触也不多，我想是为了避免尴尬，陆荀索性就住进了一旁的次卧，若是有事和我商量也只会站在门口，绝不进来。
当然，除了之前的几次突发状况。
久而久之，我也就乐得一个人一个房，紧守着自己的这一方小天地，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也从不去他的房间，有什么事直接手机联系。
只是没想到，我这头一次入他的房间竟是为了给他送面……
陆荀紧绷的脸在看到我手里的面时露出了丝不敢置信，愣怔了半秒后就转身进了屋，示意我跟上。
我以为他是吃惯了佳肴美味，对我手里这卖相不怎么讨喜的清汤寡面难有食欲，撇了撇嘴道：“这面卖相确实不怎么好，可我尝过，味道还是不错的，要不你尝尝？”
陆荀的嘴角不禁动了动，小声的说了句，“不饿不想吃。”而后将脸对向窗外。
我的胸口瞬间冒起了些火气，想来我长这么大都没为谁进过厨房，更别提做饭了，今儿为了讨他开心两样都做了，他竟看也不看连句谢谢也没有。
我气鼓鼓的就想离开，把碗往桌上用力一放，发出“咚”的一响，碗里的汤水也被洒到桌面，那画面好不美丽。
转身走时，不想陆荀竟来个背后偷袭，一把拉我进怀里，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鼻间萦绕的，是格外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儿，还夹杂着我最喜欢的玫瑰沐浴露的香气。
胸腔的那股怒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禁深吸一口，好似久别重逢般忍不住的回抱住他，甘愿沉醉在这芬香中。
“你今天……去哪儿了？”
耳边传来陆荀温柔的声音，我醒了醒神儿，抬头对上他布满柔情的目光，心情愉快的在他怀中狠狠地蹭了蹭：“我今天跟小茹去逛商场了，手机放在包里没听到，你下次如果找我有事的话可以提前……”
本以为我这番主动示好的举动会令陆荀心情也好起来，不想话还未说完，放在他腰间的手瞬间被扯了下来，怒道：“蒋梦瑶，你大概是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吧？我是你的丈夫，要见你还要提前预约？”
我想他是曲解我的意思了便想解释，可他却故意将脸甩到一边：“出去！”
陆荀的态度坚决，一副全然不想听我废话的样子，我不想再自讨没趣，只好端着桌上的面，退了出去，想着以后有机会在解释。
刚走了两步，就听得陆荀大喝一声：“谁准你把面拿走的？”
这一吼，我的小心肝儿都快跳了出来，站在原地懵了好几秒。
“你不是说不想吃吗？那我就拿下去倒了，让刘姨给你重做。”
陆荀快步上前夺过我手中的碗，状似嫌恶的瞥了我一眼：“面放下，人出去！”
对于陆荀的这种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子我实在是伺候不起，一片好心竟然得不到同等的对待。
我将面重新放下，撇了撇嘴转身咬牙切齿的回了房，躺在床上将他大骂了无数遍，这才去到梦里，准备来个近距离的人身攻击，方能一解我心头之怒。
……
一大早，我刚到设计部，就被前台的工作人员喊住。
“蒋设计，会客厅有人找！”
我笑着点点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这么早就来公司找我。
我把包里的资料放进了抽屉，便急忙赶去会客厅，远远便瞧见一头熟悉又惹眼的栗色大波浪。
对于沈心蓝，我是一百个不想见的，而且戒指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我可不想再给自己去找不快。
心里这么想着，脚下生风的就要往回走。
“你就这么害怕见到我吗？难道不是该来感谢我的吗？”
我的脚步迟疑。
害怕？
如果是之前，我的心底或许会因为她和陆荀之间的亲密关系而害怕，害怕他跟我离婚，害怕母亲在国外无人照看，更害怕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无法在北市扎根，不能给母亲更好的生活。
可经过那晚与陆荀的交流后，不管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盘旋在心底的那份担忧竟悄悄不见了，没由来的，我选择相信他。
至于沈心蓝口中所说的感谢，更让我百思不解。
“这几天的娱乐新闻你没注意？听说你的作品最近在only旗下的珠宝店业绩一路攀升，广受好评，而你的知名度也一度提高成为业界标杆……当然，这一切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觉得你会有这么一天吗？”
“我清楚的记得沈小姐在接受采访时并没透露设计师的名字，更没有提及only的半点信息。”
沈心蓝脸色当场一变：“蒋梦瑶，如果没有我的名气，你以为这北市谁会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前蒋氏的千金，如果不是因为你老爸阿荀根本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而蒋氏早就破产，你父亲被逼的跳了楼，母亲也因此成为神经病，你这样的家世，半点都配不上阿荀！”
听到自己许久都不敢面对的过去，我没有回嘴。
一直以来，为了让我的生活不受影响，父亲从未公开过我的身份，所以北市知道我是前蒋氏大小姐的人极少。
不过蒋氏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沈心蓝若是找人去查，肯定是毫无难处的。
沈心蓝见我不说话，走到我身前再次气焰嚣张的道：“你以为阿荀为什么不愿意公开你们的婚事？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他有一个得了疯病的丈母娘，还有一个欠钱不还的丈母爹！堂堂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那得多丢人？只有你这个傻子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他是为了保护你？哈哈……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离开阿荀，不光你，就连你的母亲也别想好过！”
“啪！”
右掌传来的火辣让我意识到自己刚才对沈心蓝做了什么。
只是它再疼，也比不过心底的疼。
就像沈心蓝被打的通红的脸，始终比不过她话中，那一个个重重敲打在我心里的字眼。
“你敢打我？！”
沈心蓝一手捂着脸似是不敢相信我会出手。
因着我们的争吵声已经引来了不少围观，都聚在不远处小声议论。
沈心蓝一向在意自己的形象，没有对我做出还击，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我，道:“蒋梦瑶，今天这一巴掌我先记下了，日后你有的是机会还，呵呵，果然，没爹妈在身边的孩子就是没教养，净做些没教养的事！”
我愤怒的瞪着她，双手紧紧攥在手心，提醒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尽管指甲已深深嵌入肉里，我却像感觉不到疼似得继续使着力。
“是，我是没什么教养，可你呢？一个大明星，却沦落到给人做小三的地步，你说，如果这件事被你的粉丝们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
沈心蓝知道，这里现在有很多人看着，我也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对她动手，否则，殴打客户这样的言论，不出半个小时，就会传遍整个公司，甚至整个业界。
我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好名声说不定也会因此受到影响，所以，我也学着她，将嘴上这把刀磨的明晃晃，尖利利，每一下都刺向她的要害。
沈心蓝慌张的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听到我话里的信息，而后缓了缓情绪，露出一个优雅迷人的笑来:“这嘴皮子我也懒得跟你在这儿耍，但你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想想你的母亲，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一个不高兴，会对她做些什么。”
“沈心蓝！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白了，如果你再不主动离开阿荀，让他夹在中间难做，就别怪我让你这个女儿难做！”
沈心蓝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笑，这是她向来的标准表情，只是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冷。
我强忍着愤怒在心底冷笑两声，硬是抽出一丝理智道：“是吗？这些都是陆荀让你来说的？只要你让他拿出离婚协议，我绝对立马签字离开……”
沈心蓝眼神闪烁，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确定？”
问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坚定而自信，让我竟有些心虚的避开，直点了头，隐隐感觉她手中一定握着很大的筹码……
从会客厅出来，我已没有心思在上班了，整个人趴在办公桌上全无状态。
孙莹莹端了杯咖啡走来递给了我，笑的一脸意味深长：“梦瑶姐，瞧你这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是不是那开豪车的男人跟你表白了？唉，真让我这单身体质的人羡慕啊。”
她说着就趴在了我的桌子上，两只手撑在下颌，两眼望天，活脱脱一副思春少女的形象。
孙莹莹的长相还是不错的，浓眉大眼，皮肤白皙，唯一不足的就是她不怎么高挺的鼻梁，将她本就圆乎乎的脸蛋儿给衬托的愈发圆润了，不过也不至于像她说的平淡到毫无异性缘。
我伸手敲了敲她的头：“单身体质？那这几天早上我看见的给你带早点的男人是谁？”
孙莹莹吐了吐舌头：“策划部的人，我跟他又不熟，不知道他干嘛要天天堵在公司楼下，想到就烦……对了梦瑶姐，最近冯琪他们都在私底下乱传你被包养的事，说什么你生活作风有问题，私生活不检点之类的，甚至还把沈心蓝被采访时戴着你设计的戒指，说成是包养你的大老板，为了讨你欢心而故意找明星帮你炒作名气，我真是服了他们的想象力了，这靠本事吃饭还要被人污蔑，可气的是全公司上下竟然还都信了……梦瑶姐，我看你干脆就跟你那朋友在一起得了，稳稳坐上正室，看看这些人还敢怎么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