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没有办法停留,就不要回头
在故不宁前往主城的路途上,战火已经在十三城的其他区域悄然蔓延……
在没有了其他城池的顾虑之后,故不宁带着八百精兵一路狂奔,跋山涉水,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三城完全结束前来到叛贼的主城。
看着远处居高临下俯看一切如蝼蚁的匪贼之主,尤其是在看到那个更比自己年少轻狂的少的年时候,故不宁的争强好胜之意一下袭涌而上。
试问还有人比我要狂?这城墙上只有他一人驻守,妄想着一夫当关而万夫莫开的局面。
故不宁看在眼中有些愤懑不已,差些就要让奔波劳碌的士兵一哄而上,欲意直捣黄龙,直接拿下匪贼人头与目标之人。
却被副官一句话劝住了。
他说,“这主城中守卫没有多少,怕是存在埋伏,若是鲁莽前行怕是会致使事情失败,况且这要完不成都府大人的任务,大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话语前边,故不宁可不在怕的,但一想到王繁临走前对自己所说的话,又一时联想起临安王的手段,他有些畏惧了。
迫于压力,他只得以下令修整一番,待到夜晚再做袭击……
虽然已过新年,但临近北方的南边依旧寒冷,尤其在灰青色的城墙上不断有冷风吹拂过来。
偌大的城池,而此时的城墙却只有一剑一人看守,有些令人不解。
在冷风的吹拂中,瘦弱修长的少年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精修的鼻子沟壑如高峰一般凌厉,而眼神中的寒冷更如水底千年沉铜。
忽然,周围传来了啾古~啾古~的声响。
再回神时,一只身形小巧的鸟就来到了一剑的手上。
卡塔一声,取出了里边的灵石,通过注入灵力,一剑清晰地看到了被灵傀储存起来的影像。
脑海中,他看到了他们的计谋。
“呵,原来是想等着晚上偷袭我啊!怪不得,这来了却没有着急动手。”一剑将灵石装了回去,放飞了灵傀。
“不过,这也不碍事。”
他转过头来,噌噌的写下了一张信条。
承载着信条的信鸽扑棱着自己的翅膀在空中化作一白点消失不见。
噔,噔,噔。
一步一拐杖的声音在城墙楼梯处响起,一步又一步,艰难行走着,到最后再转过头来,彦婆婆便看见站在冷风中的孩子。
一剑自然察觉得到奶奶的到来,所以在她出现的时候就转过头去,说道,“奶奶,这里您不该来的,风大,可别着凉了。”
“无妨,就上来看看而已。”
看着眼前站在冷风的消瘦少年,彦婆婆停顿住了,不知道能够对这孩子说些什么。
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又亲手养育孩子十几年,一把屎一把尿的,亲生骨肉也莫过此,彦婆婆难道不知道他心中的难言之隐吗?
沉寂了许久,春风也如秋风般萧瑟,在这一片白茫之中。
“孩子,”苍老的手一只拄着拐扎,另一只来到回望的一剑脸颊上,“不要有压力,就像你的爷爷与父亲那样,既然没法停留在此,就不要回头。”
刚想要说话,他却被彦婆婆堵住了嘴,“走吧,孩子,送我一程吧。这里,不是我能待的。”
将奶奶送了回去之后,一剑依旧选择站在城墙上,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吵闹声,而自己的眼睛却是在坚定而冷漠望向不远处……
他们比自己想的还要沉稳,没有一到夜晚就选择动手,握住长枪的手放在胸口可以感受到紧张的压迫是如此的跳动。
夜幕,第一次看得如此详细,它是如此的漆黑而又——如此的斑斓色彩。
十三城的人手不足。
我自以为实力强横,为了让计划更加顺利进行,不顾众人劝说,成为了这元阳城的唯一镇守之人。不过,我还是让他们留下了几名士兵,用以死死的封住城门,不让城外之人靠近一点。
而我,则是成为了独自面对他们的人。
城门外的燃起了许多火堆,还有正在飘动的。当然了,我身后也有不少火堆。
我知道该是时候面对他们了。
“小子,”骑在骏马上居高临下的故不宁嚣张的看着城门外孤独的少年,“想必你就是造成本次的荒诞无稽的动荡的罪魁祸首——彦一剑了吧?”
我没有太多的废话,仅回答了一个“是”。
“哈哈,真是狂妄啊!”故不宁手中长枪银色闪动,划过地面指向他,“不过很可惜,没有人会在意你。我是在说,那个少女是在你手上吧?”皱紧眉头,像是在质问犯人一样。
“是又如何?”
故不宁不屑轻呵一声,心想看来是的,没有一丝犹豫,挥刀落下瞬间大喊,“放箭!”
数百利箭寒光飞影,寒芒划破了漆黑的天际,却又如此契合夜幕。
一剑没有犹豫,在凡界的限度之下将自己的实力全开,眼眸两侧露出微弱的淡蓝色灵光,好似超脱凡人之眼。
在黑夜中,手中长枪在一剑周围盘旋伸张,就像一条游龙护其左右,将漫天飞箭格挡于外。
看到一剑安然无恙的身形,故不宁有些咬牙切齿,再次厉声喊道,“放箭。”
可想而知,一剑依旧能够在漫天飞箭中全身而退,尽管身上衣物已经被飞箭刺穿,但不见身上出现一道血痕。
随着故不宁的一声令下,数百之人围攻而上。
黑夜中,长枪与惨叫声同步。
仅过一分钟,地上就有几名躺在地上。血泊映照着
“让开!”
故不宁一掌拍打在马背上,双脚再临背一踢,寒芒出击,没有给一剑喘息的机会,在尘土地中飞沙走石。
一脚扑腾起飞扬尘土,遮挡住了一剑的视野。
闭上眼睛的一剑感知到身前危险正临近,来不及反击,值得一不断后空翻躲避故不宁的地面攻击。不过,这也不是在说一剑无法反击。练过武的人都会抓住时机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一招回马枪突如其来,将故不宁的地杀摇摆攻击给停住了。若非他及时向后撤退,怕是已经被一剑的回马枪刺穿喉咙。
从回马枪感受到了眼前少年杀意的故不宁不断镇定自己的精神,冷笑回应着,“呵呵,不错嘛。但是这一招呢?”
一声哨声喊来故不宁的骏马,硕大强健的前腿一脚踢飞了一剑。
沉重的撞击让一剑意识有些晃动,就好像被一辆汽车低速撞击了一次,并无大碍。
“有些小瞧了他。”
两人交战二十多回合,未分出胜负。
但当两人停下来的时候,故不宁才发现自己喘着粗气,握住长枪的手微微颤抖。
每一次的攻击力道都在加重。
他可真是一个怪物。
不过,对面也应该不太好受。
等他抬头一看时候,对方除了衣物受损与部分擦伤之外,就连一点受到重创的迹象都没有。
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一剑,试问眼前的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