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还差程樱
她怕程二年他们知道程柠花了二十两银子做衣裳,估计会被气死。
她还是别说了,免得他们生气,她也遭殃。
谁让她没有阻拦程柠乱花钱呢?
可……她想阻拦也拦不住,程柠总有她自己的理由,她根本说不过程柠。
明日便是除夕,一家人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息。
除了几个孩子没有什么心事,早早就睡了,大人们个个都睡不着。
程二年躺在床上,他感慨道,“我们总算是可以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再也不用担心风餐露宿了。”
“是啊,只不过……我们以后再也回不去了。”何氏也感叹道。
他们在渝州生活大半辈子,等到人老时,才来了抚州。
往后他们的祖祖辈辈估计都在抚州生活,再也不会回渝州了。
“新的不去,旧的不来,只要能安稳下来就好。”程二年虽然也舍不得渝州,可他们已经在抚州安家,就该忘掉渝州的一切。
好在他们的亲人朋友都来了抚州……
不对!他们还有一个小女儿呢!
也不知道程樱一家现在怎么样了,这一路走来,他们都顾不上自己,哪有心思去想程樱呢?
现在他们安顿下来,程二年才想起他们与三女儿程樱失联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程樱他们。
“也不知道阿樱如今怎么样,他们应该也找到地方落脚了吧。”何氏和程二年心有灵犀,同样想到那个联系不上的女儿。
朱家有家底,朱家的人根本不用像他们这样攀山越岭,他们可以直接给银子,进城借道。
朱家的人估计早就找到地方落脚,程樱跟着他们,应该不会吃苦的。
程樱给朱家生了两个儿子,在夫家也有底气,应该不至于受委屈。
即便受点委屈,也总比跟着他们受苦要好点。
“阿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她应该没事的,睡吧,明日还要起来干活呢。”程二年安慰自己的妻子,让她别胡思乱想。
何氏也不再多言,等他们生活稳定一下,他再让程松想办法去找找自己的三妹。
若是有程樱的下落,那她就彻底放心了。
她娘家没有人,爹娘前几年就去世了,爹娘就她一个女儿,何家村如今的情况如何,也与她没有多少关系。
何翠花倒是有父母,有兄嫂,但何翠花从小就被父母压榨,被哥哥姐姐欺负,何翠花嫁进程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娘家一次。
何翠花对娘家众人也没有多少感情,所以,她估计也不会关心娘家人的情况。
能让他们担心的人,就只有程樱还有朱有才朱有德这两个外孙。
等程松闲下来,他们再让程松去四处打听一下,看看程樱他们有没有在周边的村落落户。
此刻的程柠辗转反侧,她一直在想白天发生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不会很在意穆世川的死活,但……
她还是忍不住在想穆世川是不是还活着。
若是他还活着,那他是不是一个负心汉?
为了光明磊落,抛妻弃子?
程柠越想越心烦,她按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赶紧入睡。
可她越是强迫自己入睡,脑子越清醒。
她干脆坐了起来,进入空间研究她的养蚕技术。
等她把穆世川的事情抛掉之后,才慢慢有了困意。
……
一觉睡到自然醒,程柠伸了个懒腰,她慢慢坐起。
“娘!你怎么还睡懒觉!”穆娆牵着萧鸢的手,进来叫程柠起床。
程柠的房间的门口是在大厅里,所以她没有锁门,只需锁住大厅的门就行。
“你们怎么那么早起来了?”程柠揉揉眼睛,询问道。
“外婆已经过来喊我们去吃早饭,所有人都起了,就你还在睡懒觉!”穆娆板着小脸,教育着。
程柠无奈一笑,她看着穆昀也穿戴整齐,走了进来。
她伸手握着穆昀冰冷的小手,“昀儿,和哥哥睡,习不习惯?”
过完年,穆昀就五岁了,等再过两年,她送穆昀去城里的书院读书。
穆蘅也要去读书才行,她可不能让孩子们成为目不识丁的文盲。
无论是在哪个时代,知识都很重要。
她不求他们能考取功名利禄,但至少不能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的乡野糙汉。
穆昀小脸冻得红红的,他咧嘴一笑,“习惯!大哥早上给我穿衣服,鞋子也是。”
“那你有没有乖乖的?”程柠笑着摸了摸穆昀的脸。
穆昀点头,“有!”
“那昀儿要不要上来,陪娘睡一会?娘的被窝可暖了!”程柠引诱道。
穆昀却摇头,“娘羞!我都不睡懒觉了!”
他饿了,要去吃饭,才不要陪着娘睡懒觉呢。
程柠忍不住噗呲一笑,她连穆昀都哄骗不了了。
“好吧!你们先去找外婆,娘马上就过去。”程柠摸摸穆娆和萧鸢的头,让他们先去东院,她洗漱一下就过去。
穆娆一手牵着萧鸢,一手拉着自己的弟弟走了出去。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程柠的心被融化了。
他们已经在抚州城程家村落户,穆娆和穆昀故事都没有按照原著的剧情发展,是不是证明他们已经脱离原著的一切了呢?
管它呢!原著中对这段经历只是轻描淡写,这段故事只存在穆蘅的回忆当中,原著更多的是写穆蘅成年后的杀伐果断,与萧鸢的爱恨情仇。
在原著中,身为男主的穆蘅应该也是喜欢女主萧鸢的吧,可他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仇恨,还有责任与理想,他不得不舍弃儿女私情。
可萧鸢想要的东西不一样,她只想自己的夫君心里有她,只想与自己的夫君白头偕老,两人的目标不一样,自然就越行越远,最终也不知道是完美结局,还是以悲剧收尾。
她不管原著中两人最后是不是闹掰,她只知道如今穆蘅的心里没有那么多仇恨,没有背负着太大的压力。
这往后,有她这个娘亲在,她不会让穆蘅过得太辛苦的,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压着穆蘅,他兴许就不必藏着自己的心事,不必隐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