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族老
次日清晨。
李虚收到消息，秦九的这幅作态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于是他身着劲装，踩着晨光赶到演武场。
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幕僚、家丁等全部拭目以待。
“有把握吗？那几位都是接近明劲的武者。”秦九还是有些担心。
“九公子且放心，这等对手不在话下。”李虚道。
秦足给李虚介绍道，“嗯，李少侠。你的第一个对手就在那。他是三少爷手下最强的存在。入秦家已有十年。”
李虚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去。
七丈身高，身形高大威猛，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外家高手。
他身边站着的秦三对李虚点点头，李虚抱拳示意。
双方入场，没有废话，直接开打。
那莽汉如小山一般，横冲直撞。
一对掌法使得劲风大作，呼呼作响。
这种对手，李虚早就失去兴趣了，他只一个直拳轻飘飘伸出。
待莽汉的掌与拳头接近后，劲力催生。
轰！
莽汉如风筝一般，朝后飞去。
“好！”
秦九高兴得直拍手。
秦足则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喧闹的演武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目瞪口呆。
期待了一个晚上的战斗，没想到以这种方式结束。
原本还想给李虚一个下马威的人，此刻都成了缩头乌龟，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阁楼上，一个把双手揣在怀中的老者眯着眼，看着演武场中的李虚。
“这秦足从哪找来的年轻高手。”
“回族老，半月前…”
“嗯，今晚接触下。争取把他拉拢到我们这边。”
“是。”
…
闹剧以李虚强势镇压结束，他的名字正式进入高层视野。
返回之时，秦九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很热情。
李虚趾高气昂道，“两年内，我必入劲！”
“好，期待那时候的到来。”秦九在前方引路，心里美滋滋。
秦足看到这，很揪心。
“怎么，今天管家不舒服？”李虚道，秦足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
“不敢，不敢。”秦足赶忙回。
秦九有些奇怪，这管家好像很畏惧李虚，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
年轻，强大，又拥有狩猎技术。
“稍后管家留下，李少侠自便。”秦九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说道说道。
……
“李少侠~”送饭的丫鬟是个水灵的姑娘，递给李虚食盒之时，在他手背上剐蹭了下。
李虚接过食盒，放在身侧，一把拉过她，紧紧抱在怀中。
“李少侠，你坏~”
丫鬟双拳捶打李虚胸口，假意挣扎。
李虚给她香了一个，大笑三声后才松开。
丫鬟掩面而逃。
今天打赢了秦三的手下，李虚分到一个院子，只有自己居住。
这是其他幕僚没有的，不过他的实力摆在那，没人敢说闲话。
返回院中，李虚打开手中的纸条，是二族老的消息。
鱼儿上钩得有点快，李虚感觉不太真实。
“小玩意，今天见到几个高手。”
李虚唤出鬼仙，问道。
“正南方阁楼上有个暗劲老头，气血不如哥哥。”
“嗯~府邸最中心有个半仙，还在寻路。”
小玩意趴在李虚头上道。
“其他呢？没了么？”
这防御空虚得李虚有些不敢置信，躺躺一个大世家，居然只有一个暗劲武者与一位尚未寻到仙路的半仙。
“没了，其他都是些明劲武者，哥哥几拳就能打死，不用在意。”
“嗯，争取今夜把事情做完。到时候带你去村子看看。”
“好耶~”
小玩意高兴道。
午餐很丰盛，是李虚这阵子以来吃得最好的一次，有香干，竹笋，时令等。
“小玩意，你能吃东西吗？”
小玩意摇摇头，“吃这些又涨不了修为，吃来作甚。”
“嗯。”
李虚没有反驳，他吃这些东西，其实是在心中暗示自己。
我是人，我要有自己的思想。
他发现，不管是鬼仙也好，人仙也罢。
他们对食物的需求太低了。
那一个多月共事的时间里，那嬷嬷几乎没怎么吃，吕青同样如此。
鬼仙就更加夸张，李虚从未见过它们享用食物。
“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这顿饭，对于李虚来说味同嚼蜡。
夜至之时。
在鬼仙的帮助下李虚避开秦九的眼睛，直奔阁楼。
开门的是今日送午膳的丫鬟。
“李少侠。”
她浅浅道，眼睛上下打量。
李虚踏入阁楼，在她的带引下来到顶层。
二族老是个年约七十的老头，气血浓厚，仅比自己稍逊一筹。
李虚故意问，“族老，深夜相邀，是何缘由？”
“武者的尽头是劲，而从你身上，我看不到尽头。”
二族老的声音很沙哑，喉咙里像是放了些什么东西。
“二长老请明言。”
李虚搞不懂他想做什么，如果不是小玩意提醒，他甚至想直接拿下这个老头。
二族老继续道，“知道什么是炼气士，什么是仙吗？”
“炼气士不就是仙？他们都这样说，不过我没见过仙人就是。”
李虚坐到凳子上回答道。
“不，你错了。那只是世人愚昧，炼气士与仙，不一样。”
“行仙之难，难于上青天。”
这时，丫鬟拿起发簪插在地上。
地面上出现淡蓝色的波纹，由内向外扩张。
李虚骇然，赶紧提问小玩意，“这是什么东西？你见过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个小孩啊。”小玩意愤愤道。
李虚想了想，好像也对。
遂问二族老道，“这是何手段？这屋里头怎地如此安静？”
“以器蕴气，以掌天地。这就是炼气士的手段之一。”
二族老抚摸着胡子，神采奕奕。
他眼里，好像有光。
“鬼仙，显出原形罢，此地不会受到窥探。秦家那半仙，还没能力看得到这。”
此言一出，李虚与鬼仙皆沉默。
两人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结果早已被二族老发现。
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不是秦家人。
“你这老头，不过区区暗劲境界，如何能察觉到我？”
在李虚的示意下，小玩意问出疑问。
“暗劲吗？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二族老从地面升空，双脚离地一尺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