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公主和驸马(十二)
司茵茵虽然和空流成亲了,可空流对她十分冷淡,甚至有时候对她不理不睬。
而且整个天璇皇城好像都知道驸马与她感情冷淡的事。
当初把他捡回来,真的是她做错了么?
又或者,过了那么久,她还是没能让他喜欢上自己。
司茵茵越想越烦闷。
要不试试用美人计?
有一日她装醉,倒入男子的怀中,想看看他是否会有什么举动,然而他就跟个呆子一样,根本不为所动。
自从成亲了,她的眼睛全在空流身上,这完全不符合她以往的形象好么?
天璇公主,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为什么要为一个男子改变?
司茵茵二话不说就出了府。不在乎她是吧,那就再带个男人回来。
司茵茵让紫衫少年跟着到了大街上,这个男子不如意,那个男子也不如意,要么比空流矮,要么没有空流好看,要是带回去,根本不能让某人有危机感。
司茵茵正垂头丧气的时候,突然遇上了招揽客人的男子。
紫衫少年满脸嫌弃道∶“殿下真的要去这种污垢之地么?”
污垢之地?司茵茵这才意识到这是何种地方,她以前只听说过,没想到这次都走到门口了。不过,能来这儿的男人,姿色肯定都是上乘的,总不至于连一个空流都比不过。
司茵茵这样想着就一脚踏了进去。
“把你们这里的花魁给我叫出来。”
花楼的主人老穆走到她面前来∶“这位客官,花魁已经被人叫走了,店里还有其他人,也能让客官满意的。”说着,便让那些人过来伺候司茵茵。
司茵茵看着那些男人,脸立刻拧成了一团,都没空流好看,不要。
“被谁叫走了,叫去了哪间屋,我去跟她协商协商。”
老穆有些为难道∶“这怎么好?”
司茵茵掏出了一些银两递给老穆。
老穆见着银子,立马变了态度∶“客官,他们在此处。”
司茵茵把门推开了,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男人,花魁就是花魁,丝毫不逊色于空流。
正挑逗着头牌的女子凌襄见有人闯了进来大怒道∶“没人教过你这楼里的规矩么?”随即将鞭子抽了出来。
看清楚是司茵茵后,凌襄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怎么是殿下,殿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大家都是女子,你来得,我怎么来不得?”
“殿下身边不是有驸马么,怎么还有兴趣来见别的男人?莫不是这驸马不服管教,所以殿下想来此处找个听话的?”
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空流的事,为何空流就是不喜欢她呢?司茵茵敛了敛眸。
可是她很快就换了脸色,语气也变得不容商量∶“这人我要了。”
凌襄有些震惊∶“可他是……”
司茵茵打断了吞吞吐吐的凌襄∶“不想给我?”
凌襄当然不敢。她看着被司茵茵拽走的花魁,咬牙吞下了这口恶气。
司茵茵仗着自己的身份成功把花魁带走了。
自从遇见空流后,她都不敢随随便便牵别人,只能拖着花魁的袖子。
司茵茵把花魁带到了老穆面前,仰着脸问∶“他,多少钱?”
花魁惊奇地看着她。
老穆也有些震惊∶“你要买他?他是我们这里的花魁,从现在算到他年老色衰,大概有十五年,每年能为我挣百两银子,算上其他,买他一共要花两千两。”
紫衫少年扯着司茵茵的袖子提醒她道∶“殿下,你被坑了。”他一个花楼里的男子凭什么值得那么多钱?
司茵茵连忙算了算,两千两银子,那是整个公主府上上下下过一个冬的费用,其他男人都是她捡来的,这也太亏了。
不买了,不买了,她已经有男人了。
可那花魁却眼巴巴望着她。他想让她带他走。
司茵茵对老穆说道∶“我再考虑考虑。”
花魁私下里把自己存起来的钱交给了司茵茵,“里面有一千两,还请殿下一定要带我出去。”
只用付一千两了。
司茵茵咬牙切齿地掏出一千两银子,把花魁带走了。
还没把空流气着,她就要气的吐血了,她居然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一个男人!
都是空流,如果他不这样对她,她就不会想出去找男人,也就不会白白花掉一千两银子。
花魁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感激∶“我此后就是殿下的人了。”
回公主府的路上,司茵茵让花魁配合她做戏。
马车停在公主府前,阿桃大喊道∶“殿下回府了。”
空流到了殿前迎接她。她故意不理他,反而拉着花魁从马车上下来。
花魁下来后,司茵茵让花魁搀扶着她,趾高气扬的从空流面前经过。
她留心着他的脸色,哪怕有一丝丝变化,说明他也是在乎的。
可他就是面无表情。
司茵茵气急败坏,忙不迭的回到自己的寝殿把空流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空流看到眼前这一幕,捡起了那些东西默默走开了。
他不是天玑的么,为什么像比天璇的男子还卑微,任由她胡闹,什么都不说。她想要的男人不是这样的。
花魁到府上的第一晚,司茵茵就让他进了自己的寝殿。
空流心里很不舒服,在她殿前站了许久,却不敢敲门。听着她和别人放肆的欢笑声,他无奈地走开了。
司茵茵不开心了,就让花魁给她讲讲他身上的趣事。
女孩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花魁想把她抱到床上去。敏感的她立马睁开眼睛∶“别,别碰我,主动碰我的人要剁手的。”
司茵茵立即清醒了,虽然夜已过半,她还是让人回去了。
司茵茵看着门外,空流屋子里的灯早早就歇了,空流,就这么不在乎她么?
罢了罢了,以前的人常说强扭的瓜不甜,她这回真信了。
男子辗转反侧了一晚上。灯熄了,她这时候才睡么,他明明很在乎,可是……
他突然收到了一封信,来自他的皇姐,信上说,皇姐得了一种重病,那里的神医说只有天璇稀有的漓骨花才能救她。
漓骨花十分罕见,为此他到处寻找它的下落。他在天璇没什么朋友,消息的来源更是少之又少。
司茵茵自己一个人睡了几天,还是觉得和空流一起好些,之前每天还能看见他,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个人影,她就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他的东西都搬了回去。
搬东西的过程中,她发现了有人给他写的信。空流的皇姐需要漓骨花么?
司茵茵派出很多人去找漓骨花。
空流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司茵茵又进来将它们扔掉了么?皇姐的信还在那些东西里,如果被扔掉的话就遭了。
他着急的出了房门,四处询问府上的人知不知道他的东西被扔哪里去了。
司茵茵本想满心欢喜的告诉他,她把他的东西都搬回去了。
看他焦急的模样,她突然意识到他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她连忙拿出信。
“你是不是在找它?”
男子将她手上的信接了过去。
“你放心,我派出了很多人去找漓骨花,应该明日就有消息了。”
“你忙碌了这么多天,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把你的东西都搬回去了,我自己一个人住着不习惯,还是喜欢跟你在一起。”
空流的唇颤了颤。
喜欢跟他一起么?
他回到了她的寝殿。
翌日,司茵茵派出去的人果真将漓骨花寻回。女孩开心地冲着他笑。
“太好了。”
空流紧紧抱住了司茵茵,司茵茵终于如愿了,立即抱了回去。
司茵茵对送药的人千叮铃万嘱咐,一定要早早送到,交给空流的皇姐。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就不必回来了。
送药的人迟迟不归,两人不安的等了大半个月,司茵茵都打算骑上马自己去送了,空流的皇姐又写了封信来说∶吃了他们寄过去的药,她已经好了。还有那个送药的人,喜欢在天枢生活,就在那里住了下来。
看完信,空流又一次弯下腰抱住了司茵茵。
男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二月份了,按理说空流的皇姐就是在这时候生了病,反正已经知道了她生的是何种病,需要的是什么草药,不如提前就准备好,给她送回去。
他突然意识到他不在司茵茵的寝殿,为什么他一个人睡到这屋里来了?司茵茵和空流闹别扭了么?
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他匆匆跑出门去找她。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呆着个陌生的男子。
他的眉眼有些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身体有些清瘦,头发松松散散的,衣服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这该不会是原始故事线中司茵茵找来的花魁扶佑吧。
趴在桌案上休息的男子估计是察觉我在看他,突的抬起头来。
我小心翼翼询问他∶“扶佑?”
殿下终于开始问起他的事了。
“殿下唤我阿扶便是。”
原始故事线中,司茵茵把扶佑带回来只是为了气空流的。然而空流像是没有一点儿醋意。她自觉无聊,就把扶佑放出了府,给了他自由。
未知力量改变后,扶佑却变了态度不肯离开了,司茵茵只好让他留了下来。
不知道这次他会做何抉择,我就问扶佑∶“阿扶,你想跟着我么?”
他愣了愣∶“殿下,我……”
他犹豫了,看来这次说不定真会改变。
小家伙的房间紧闭着,还没起来么?
男子疾步走到了女孩的屋子面前,轻轻扣了下她的殿门。
扶佑迅速起身去开门。见到是空流,他尊敬地称了声“驸马。”
见开门的是个男子,他的心有些惶恐不安,立即便想冲进去把女孩揪住。
那男子拦住他道∶“殿下不是吩咐过,未经她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么?”
一听说来的人是顾尧,我立马奔到门口。
不行啊,顾尧说了得按原始故事线来,他俩现在这情况是在冷战。不能破坏,不能破坏。
我走到扶佑的身后就停下了脚步,语气冷冷地道∶“驸马这时候来做什么?”
他盯着我的眼睛,顿了一会儿道∶“殿下,该用早膳了。”
吃早餐?
“阿扶,同我一起吧。”少女的语气颇为欢快。
我和阿扶出了寝殿,顾尧等我们出来后,默默把门关上了。
我和阿扶走着走着,就看不见顾尧的身影了。他做什么去了?
“阿扶,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
阿扶连忙应了声∶“好。”
顾尧怎么走的这样慢?
我提着裙子飞快地跑了回去,发现他还停在寝殿前,索性抓着他的手道∶“宿主就不能走快些么?”
看着女孩气嘟嘟的样子,他扯了扯嘴角,把女孩拉过来揽入自己怀里。
我连忙挣脱出来。
“宿主干什么,司茵茵和空流不是在冷战么?这样拥抱不符合原始故事线吧。”
他提唇微笑道∶“那你牵我的手就符合了?”
“我那……只是让你去吃饭。这有什么的?”不让牵就不牵吧,我赶紧松开了他的手。
“小家伙,你想,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我们是来恢复原始故事线的,那也就是让空流不会被司茵茵杀害,空流为什么会被杀?是因为未知力量,额,不对,现在已经成已知了,她已经放弃司茵茵了,便不会阻挠他们两个了。司茵茵没有被挑拨,她还会想杀空流么?”
我摇了摇头道∶“不会。”
“而且,我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让他们两个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么?”
顾尧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所以,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按原始的来。”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拥抱这是我们该做的么?
我一脸不信任的看着顾尧。
顾尧把头低了下来语气有些无奈∶“我是说,你没必要跟我冷战,我们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我松了口气∶“好吧。”
顾尧咧开嘴笑了,随后挑了挑眉∶“快走,一会儿早膳要凉了。”
我和顾尧进了房间,阿桃她们向我俩投来异样的目光。我连声招呼道∶“大家一起。”
吃饭的时候,顾尧往我碗里夹了些菜,他俩立刻停了下来看着我俩。
有那么奇怪么?
阿桃的想法∶殿下昨日不是还嚷嚷着不和驸马一起的吗?怎么今日态度发生了这般变化。不过阿桃都习惯了,殿下总是时而这样,时而那样。
阿扶的想法∶殿下满眼都是这个男人,他似乎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